蜡像这种东西,历史非常悠久,据说古埃及有些领主、法老死后,就用的神明蜡像陪葬棺椁之内,但是封建时代的中国人认为这是一门邪恶的奇淫巧技,所以很是排斥,直到八十年代人们思想开放后才从国外引进过来。
死人别庄的霄葬花和宵念花都会制作蜡像,而且手艺非常高明,凡是看过的人几乎都能复制过来,栩栩如生,十分传神。
但是他们制作这种东西,并不是为了观赏,而是为了练功。
宵玄一传下神秘莫测的“**玄功”,这种功法十分有讲究,不像一些套路功夫,站木桩、打靶子,而是要彻底研究透彻人体,所以,他们把制作蜡像当成练功,耐心、悟性、对人体的各种结构了解,缺一不可。
霄葬花和我碰了杯小酒道:“我练了足足三十八年,制作的蜡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功力没见长,倒是看见蜡泥、蜡油就想吐。”
我道:“那你的**玄功练到什么地步了?听说可以变化,你行不?”
“不行、不行……”霄葬花脸色古怪,不停地摆手。
“太谦虚了吧……呃……”
我刚要贬低他几句,抬头一看,吓了一跳,霄葬花的脸起了变化,那模样和我至少有八分像。
“我靠!”我不由的骂了一句。
霄葬花摸了把脸,干笑一声,恢复本来面目,一举杯子:“来!喝着。”
我对这“**玄功”来了兴趣,这玩意儿练成了,很多事做起来都方便了不少,实在是打家劫舍的必备技能,不过拐弯抹角的向他打听修炼的法门,这货却只字不提,只是一个劲的劝酒。
我只好和他边喝边吹,两人从春秋战国诸子百家吹到老蒋的中原大战北洋军阀,又从人生理想吹到人性与道德,虽然都是道听途说不太懂,但是胡说八道死抬扛,显示一下自己的博学,感觉还挺过瘾。
当第二根蜡烛烧完时,我发现霄葬花的脸色非常奇怪,兴奋、激动、时而还有种很假的忧伤情绪。
说归说,我一直防备着他,这会儿感觉不太对了,悄悄感受一下身体状况,似乎哪里不太舒服。
霄葬花阴渗渗的笑道:“是不是感觉身体有点乏?”
我点点头道:“你做了什么?”
霄葬花神秘莫测的阴笑,也不回答,好像在等待什么。
我道:“酒菜里应该没有问题吧?”
肖葬花摇摇头。
这时身体越来越麻,脑袋也有点眩晕,我扶着桌子道:“我实在不明白!”
宵葬花指了指蜡烛:“曼陀罗花加上麻沸散,蠢货!难道闻不出淡淡的香味吗?”
“你大爷!都是酒气,我哪里能闻出来?”
我扶着额头,脑海中闪过被活埋的那位仁兄的模样,心里一片拔凉,完蛋了!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却在这死矮子手上翻了船,我其实早该走的,哪怕落在宵念花手里也好。
……
我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天马虎亮了,雨停了,空气有些寒冷,鸟雀不停的鸣叫着,这里是花园的一角,花草嫩芽上还带着点点雨滴。
身旁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贤弟,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可怜的兄弟啊!”
霄葬花哭的十分悲伤,跟死了爹似的,眼睛都肿了。
“草尼玛——”
我身体动不了,张嘴想骂人,却发出一阵低沉嘶哑的胡话,嗓子好像也出了问题。
霄葬花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扭曲、变态的兴奋,低声道:“贤弟且安心去吧,哥哥一定会厚葬你的。”
说着小声怪笑:“活埋呦……可可可……”
“我真不该信你!你这个死矮子!”我费力的嘶吼,说出的话似是而非。
霄葬花好像听懂了,哀伤道:“这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恩惠,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交情,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绝对的相信,人都有私欲,都有脾气。”
“狗曰的,说的还挺有道理!”
我看了看四周,心中反而不太害怕了,活埋吗?
虽然身体的伤还没好透,不过大成行气法门,几个小时不呼吸也死不了,只希望这所谓的曼陀罗花药能有时间限制,几个小时后药性消失才好。
霄葬花不再说话,矮小的身体扛着一把比他还要长的铁铲铲起了洞坑。
我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随时听着四处的动静,只要有人路过,便要想尽办法的求救,无论落在谁的手里,总比和这死矮子胡闹强,只要再有四五天的时间,伤势好个大半,就后顾无忧了。
可是我失望了,连续两个小时,四周除了鸟叫,仍旧死一般的安静。
霄葬花挖好了坑,红光满面,兴奋的不行,跑到我身边,酝酿一下情绪,哇的一声大哭,边哭边道:“我可怜的兄弟啊!你死的好惨啊……”
接着又是搂抱,又是在我身上擦鼻涕,跟个孝子差不多。
我尽量别过脸,不放弃任何希望的四处打量。
霄葬花似乎猜到了我的打算,哭道:“兄弟啊!你就这么死了,整个庄子里没有人来哭你啊,全去给我那表姐和外甥女送行了。”
我叹了口气,完了!认命了,活埋吧。
接下来霄葬花虔诚的一塌糊涂,再也没有了一丝笑容,穿上孝服,吃力的拉出一口大红棺材。
霄葬花熟门熟路,洞坑挖的刚刚好,棺材入坑恰到好处。
我带着一身的烂泥被推进了棺材中,霄葬花深深看了我“最后”一眼,盖上了棺材盖。
漆黑狭窄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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