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绵绵,春寒料峭,我抱着膀子在大街小巷中闲逛,心里把李存孝和智深已经骂了几百遍,真特么不知怎么想的,串窑子?一对神经病!这下可好,小土狗也弄丢了,我们在这异地他乡搞屁?
身份证明我是没办法了,钱嘛……
我仔细回想苏橙柠和刘心怡的电话号码,隐隐有些印象,可是这玩意儿错一个字也不行,只能作罢。
漫无目的逛着,鬼白马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不知不觉的就上了一座天桥,这天桥建筑的十分气派,白塑胶顶棚、不锈钢绣花钢架,看着颇有些欧洲风格,而两头链接超市和电影院,正是午间十分,天桥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在桥边的地方有不少乞讨的,还有几个算相的,我走到了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头摊位前,看了看,不由有些出神,记得第一次遇见百尺老道就是这幅情形,同样是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同样的落魄,只是短短一两年时间,早已物是人非,心态上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老道的摊位非常冷清,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却没有一个有停留的意思。
我把鬼白马拉在一旁,点上一根烟靠在栏杆上默默的抽着,老道士一双小眼叽里咕噜的打转,盯着行人看个不停,看到最后颓然的叹了口气,回头瞅了我一眼,道:“我观小兄弟身上不着外衣,定是遇到了为难的事情,要不要算上一算?”
我笑了笑道:“你确定要给我算命?”
老道说道:“你要算我就给你算,什么叫确不确定?”
“那好!”我蹲下去道:“你帮我算算到哪里能搞到钱?”
老道皱了皱眉头道:“搞钱?搞什么钱?”
我道:“三千八百元赎人钱,和你的算命钱。”
老道眨了半天眼,才反应过来,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连算命钱都没有?”
我道:“一个钢镚都没有。”
老道隐隐发怒:“没钱我给你算什么命?”
我道:“你帮我算出来钱的门路,我到时自然就有钱了?”
老道气哼哼道:“我要是能算到哪里能来钱,还摆个屁的摊子?”
我道:“那你这摊子就有些水分了,算运算的便是虚无缥缈的福禄灾祸寿,情难危得失,而酒色财气、吃喝拉撒,不过牛毛小道,卜算一角,伸手拈来,算不出自己,总能算出别人,替别人指明方向,你以为呢?”
老道挪了挪板凳,瞪眼道:“你这不是抬杠吗?我要是能替别人算出怎么发财,我早跟着发财了,你走开!”
这老头一准的水货了,我笑了笑正要继续絮叨几句,老道迅速塞给我五块钱,小声道:“别出声。”
我觉得奇怪,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打扮的非常时尚的中年妇女,踌躇着看看旁边摊位,又看看老道,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家伙,难怪给我钱,原来是有客人即将上门,怕我坏了他的生意。
我很知趣的拿着钱闪到一边,并且配合的说了一句:“太神了,佩服!”
老道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摆出一副得到高人的模样,微闭双眼,双手掐印,非常的神棍。
那中年妇女听了我的话,心里的天平倾向了老道这一边,提着包走过来道:“道长,您这能算什么?”
老道咳嗽一声道:“算的是虚无缥缈的福禄灾祸寿、情难危得失,而酒色财气、吃喝拉撒,不过牛毛小道,卜算一角,伸手拈来,这位施主想问什么便问吧。”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老家伙真是会现学现卖啊。
妇人来了精神,道:“算是危吧,我老公病了十几天了,现在还在昏迷,到医院查了说是肝炎,可是肝炎不会昏迷吧?”
老道皱眉道:“那就是病了,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应该慢慢调养,不能着急,这样吧,把你老公生辰八字说来,我算算何时能痊愈……”
妇人打断道:“不是,生病调养的道理我懂,可是我怀疑我老公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什么?”老道唬了一跳,不过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很快又恢复了老神在在的样子,道:“且让我算算。”
他说着拿出几枚铜钱,往摊子的八卦图上一扔,谁知力道用大了,那几枚铜钱骨碌碌转了几圈跑的到处都是,还有一枚从天桥上掉了下去。
这一下连我都替他感到尴尬,咬着毛衣领子努力的憋住笑意,那妇人也是一脸懵逼。
老道愣了一下,马上道:“哎呀!大凶之相啊,你且看这卦象,三枚在左,两枚在右,这是三长两短的意思,凶多吉少了!”
妇人眨了下眼道:“那掉下去的铜钱算什么?”
我也是看向老道,想听听这叼毛怎么说。
“咳咳……”老道微闭双眼,道:“然而凡事都有例外,知不知道什么叫遁去的一?那一枚铜钱则代表着生机。”
妇人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道:“生机在哪?”
老道微闭眼睛不说话了,妇人心领神会,从随身皮包中掏出两百块扔在八卦图上,老道立即拿起一个八卦镜压着钱,防止被风吹跑,说道:“生机便在此处往北三百米,往右七百米,再往左五百米,榆钱老树下。”
我愣了一下,我靠!这混蛋不会是百尺的师兄弟吧?
妇人笑了笑,又拿出两百块,道:“道长就不要和我打马虎眼了,具体位置!”
老道双眼蹭亮,飞快的说道:“钵兰街右面的公交站牌下,那里有棵榆钱树,生机在等着,去吧。”
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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