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姐姐、苏橙柠、刘心怡、依依……永别了。”
将要死亡的一刹那,我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忽然冒出了很多画面,想到这两年的事情,不由感到万分心酸。
三秒、五秒……
除了原本的伤口一阵阵巨疼之外,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啊!啊!”
下面忽然传来两声惨叫,紧接着有人大喊:“谁?谁的斧头?”
我悄悄睁开迷糊的双眼往下一看,隐约发现那黑袍老头和白脸妇女的肩膀上各钉着一柄斧头,斧刃深深卡进肩狎,看着都疼。
我心里感到古怪,是这伙人争抢着要杀我走火了,还是等不急事先火拼了?或者……有人救我?
最后一个可能性比较大,我下意识的往四周看去,可是脸被网兜绷的很紧,转不过头,而且失血过多眼泛花,什么也看不清。
正在这时阴七娘尖叫一声:“那边怎么跑过来一幅画?”
“什么叫跑过来一副……”有人要斥责她,可是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斧头、会跑的画?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咻!
这时网兜上飞过一个东西,看着隐约像斧头,还没想明白它飞过来干嘛,忽然身体一松,砰的一下摔倒在地,顺着山沟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这一下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脑袋一震,昏了过去。
将昏未昏之际,听见上面传来一阵躁动的怒骂喝叫,紧接着淡淡的玫瑰花香直往鼻子里钻,耳旁有人说道:“死拐子,熊孩子,从哪方面来说姐姐也不该救你,可是姐姐脑子偏偏抽了。”
声音是女人发出来的,清脆婉转,不过说的不是普通话,而是我老家的方言。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早就遗忘的身影。
……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晃醒了,睁眼一看,细雨绵绵,树叶翠绿,我趴在一棵老树枝叶最浓密的枝丫上,大风吹过,身体随着枝丫不停摇晃。
我愣了一会神,一骨碌爬起,检查一下随身的东西,“起死回生炉”、大皮包等物都在,再看身上,伤口被针线缝了起来,上面还撒了黄药粉。
“巧丽!巧丽!”我勉强爬起来,撇着老家话向着四周张望大喊。
救我的人是巧丽!老家的阿青婶的女儿,也是张脚医的私生女。
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术界的范围内,会遇见她。
她不但把张脚医的功夫学了个七七八八,还随身带着针线和黄药粉?这两年她经历了什么?
没人回答,四周只剩下细雨密密麻麻的洒落,发出簌簌的声响。
我又喊了几遍,甚至爬下大树找了一圈,仍旧没有巧丽的身影,看来她走了,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没想到那个爱美的小丫头现在也变的这么厉害了,能在八个邪门高手中救下我,真是……一个人一段故事,人生际遇令人感慨啊。
我找了个树洞钻进去,扯掉伤口上的线,然后用“起死回生路”治伤,等伤口结了疤,再消除五脏六腑中的残留毒素。
这一通忙活下来,天已经黑了,此时身上已经没有大碍,而且神清气爽,除了肚子有点饿以外。
看着外面仍旧在下的雨水和漆黑的夜色,我不禁陷入了沉思,接下来,我该去找智深和李存孝还是去那小米山看看?按道理说,我该去小米山报仇,可是不知道昏迷了几天,那边的事会不会结束了……而且我心里奇怪的没有太大的仇恨,道家六派和灵鬼、天命二教的破事让我感到一阵厌烦,和天庭相比,他们什么都不是,我不想再惹别的麻烦,那些人没有一个傻子,一个比一个精,这次吃的亏,不如当做一次教训算了。
可是……握草!有点不甘心啊,小米山那边如果还没结束,会热闹成什么样子?我顺道过去把姬家连体人和阴七娘那些人一巴掌拍死会怎样?
犹豫再三,我咬咬牙,走出树洞,一指大树,树枝裹着腰直奔树顶,到了树顶,双手掐印,数不清的树枝曲张缭绕而来,不停盘旋,托着我缓缓向上,直到高空六七十米的地方,我眯着眼睛看向四周,发现西北角很远的地方,隐隐有光亮,于是“荡秋千”飞奔而去!
足足跑了三四个小时,终于到了光亮发出的地方,只见那里隐约是个小镇,一条街,几十栋房子。
我抖了抖衣服上的雨水,走进了镇子,刚到街头就发现前面不远处围了一堆人,撇着南腔北调骂骂咧咧,而且这群人装束奇奇怪怪,和尚、道士、喇嘛、还有穿着古里怪气的中山装的汉子、白色衣服的女人。
我觉得好奇,走到人群边往里看,只见那是一个小卖部门前,支起一个灯架,灯架下面放着一张桌子,六个人老神在在的在玩牌九,桌子上码了一堆钱,细看之下不下一二十万,关键是打牌的四人,一个中山装汉子、一个尼姑、一个和尚、两个道士、一个穿着苗服的老太太。
靠!这样的六个人一起赌钱,画面感太清奇了!
“无为教这叼毛手太臭了,老子压他三把输了三把!个龟儿子!”
“你傻!瞧这韩山寺的师太,老处儿来劲,一模就上杠。”
“你丫跟她有一腿吧?”
“我靠!说什么呢?老子媳妇好几个!”
“别吵!我在看气!”
“装什么大头蒜?你会看气?你在看五毒教老太太的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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