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生激动的跑出门去,好像师妹并不是师妹,而是他老婆。
我把单买了,带着小土狗出了饭馆,盯着对面看了眼,发现赶尸老司和小司正在吃饭,想了想扔下“金甲天兵剪纸符”,朝着周长生离开的方向追去。
朋友的女朋友、女性朋友、姐妹,一个闲的无聊的正常男人总想看一眼对方长啥模样,我也不例外。
周长生起先是盯着“屎壳郎”脚步匆匆,到了后来干脆小跑起来,我一见只好跟着跑,把个小土狗颠的一跳一跳的。
拐过一条街到了另一条街中心,前面出现一个档次略高的旅社、饭馆一条龙店,周长生站在门前着急的整理头发、摆弄衣服,然后平复一下心情,摇头晃脑的走了进去。
刚进去没多久里面便传来一声尖叫:“周师兄!你怎么又跟来了!”
“师、师妹。”周长生结结巴巴,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道:“师、师叔他们要、要我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那声音再次尖叫道:“你凭什么保护我?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吗?”
周长生喏喏道:“我的功夫还是可以的,半道上还破了一处忘川迷幻境呢。”
我站在门外,立即给周长生这位师妹定性为无脑傲娇女。
出门在外,自家人再看不顺眼,也不该这么说话不是?
雪下的有点大了,我拍拍身上的雪沫子,悄悄走到窗口往里看,只见饭店大堂里只有寥寥一桌客人,四男三女,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一个个着装古里古怪。
不得不说,这些古老门派的弟子练了功夫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一个个皮肤白皙,体态均匀,男的帅气,女的漂亮,就算周长生对面那位给我的印象非常恶劣的“师妹”,也是杏眼圆腮,水灵灵的。
这时一位个头高大,桃花眼、高鼻梁的帅哥皱眉道:“忘川迷幻?这可是鬼王级别的邪祟才可以布置出来的,周师弟这话可是真的?”
“施晓政!”
周长生似乎很敌视这位帅哥,怒道:“不要狗眼看人低,什么叫是不是真的?当然是真的!”
那位“师妹”立即斥责周长生道:“师兄!你怎么和施师兄说话呢?太没礼貌了!”
周长生面红耳赤,顶牛道:“师妹!我才是你师兄!你怎么向着这个小白脸说话?”
脸色阴沉下去:“周师兄请你说话客气点!”
“师妹”立即赔不是:“施师兄,对不起,我师兄脑子不好。”
周长生恼怒道:“师妹!我脑子哪里不好了?”
好家伙,我算看明白了,周长生暗恋他的“师妹”,这位“师妹”又倾慕那位桃花眼施师兄,而那位施师兄一看就是个没有什么城府的绣花枕头,不知他有没有看上“师妹”。
啧啧,真叫一个狗血啊,啥瘠薄玩意儿!
这时一个四方脸的打圆场道:“都少说两句吧,多大点事。”
“四方脸”似乎很有威望,周长生三人立即止住了三角口水仗。
“四方脸”问向周长生:“周师弟,你真的破了一个忘川迷幻?不是我们质疑你,实在是那等级别的幻境,只有我们师辈的人才能破开,这……”
“不要小看我……”
周长生死脑筋抬杠劲犯了,指手画脚唾沫横飞的描述开了,什么大房子,什么桥,什么恶鬼几百只,什么八卦图、水桥,把另外四女三男听的一愣一愣的。
末了周长生总结道:“总之,我的道行现在非常之高深,嘿嘿,只怕不比师叔们差了,不信你们问问我朋友去,当时就是他被困住了,我是力挽狂澜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四方脸”、施师兄等人古怪的看了眼周长生,“师妹”问道:“那人是你朋友?”
周长生道:“原本不是,救他出来后就是了,就是他和我一起来的!”
四方脸素容道:“他是什么人?”
周长生挠挠头道:“不是什么人,就是个普通人吧,他说自己是旅游的,不过他的狗会抽烟,还能吐烟圈。”
“师妹”冷笑道:“你能交什么朋友?狗都会吐烟圈了,不会是玩杂耍的吧?”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又皱眉思索起来,不知思索个什么劲,太突兀形式化了,跟做功课一样。
我打了个哈欠朝着饭店大堂里角看去,只见店老板、老板娘和一个洗碗的阿姨、两个厨师排成一排,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一副看戏模样的盯着周长生等人,满脸的:逗逼孩子们,使劲儿扯。哪来的唱戏的,师兄师妹说的挺好听的。
我的笑点瞬间被引爆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说这些道派弟子们,就算你们出来做那劳什子历练,咱低调点穿个正常点的衣服、称呼大众化一些不行吗?干嘛滴啊这是?
难不成我陈拐子身为天官派掌教,整天就要穿着星云天官朝圣装?本座、本座的自称?这不神经病吗?
我这一笑,里面的道派弟子们瞬间警觉起来,齐声道:“谁?”
我想了想,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故作惊奇的对周长生道:“咦?老周你也在,好巧!”
周长生愣了愣,向众人介绍我道:“这位就是我的那位朋友,就是他被忘川迷幻困住的,他叫陈承宗。”
道派众弟子下意识的往我皮包中露出一颗脑袋的小土狗看了看,小土狗立即傲娇的回了个白眼,把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四方脸”这时无奈的站起来拱手道:“崂山百里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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