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面一通乱打,对方虽然没有放弃,但也不敢靠的太近,这给了我们充足的时间。网.36z.
小路两边是风沙化严重的沙土地带,上面长满了稀奇古怪的沙漠带植物,特别是枯萎的胡杨树,到处都是。
前面四辆车渐渐远离,我们人手一把洛阳铲,一边在路中间摆满胡杨树根和树枝,另一面在路两旁挖坑,完事上路,走了几公里后再一次如法炮制。
就这么走走停停,花了近两天时间才上了前往巴州的2公路,后面的锤子、阿吉那些人早已被甩的无影无踪了。
到了这里路人渐多,我们收好行装,加紧赶路,沿着湖泊边的沙化地带前行,又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才赶到台特玛湖东面的一个人烟稀少看着很破败村落。
离的老远就看见拓拔依依和许子旭他们站在村头张望的身影,我们到了跟前拖着疲惫的身体在一群孩子好奇的目光中下了车。
许子旭迎了上来,道:“你们可算来了,我听说楼兰那边有不少憋宝的人晃悠,目前附近都在严打,今天还有几个公家人进村视察,幸好咱们躲了起来。”
胡思情点点头边走边道:“先弄点吃的吧,这几天光吃饼干和矿泉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听的深有感触,这几天为了甩掉阿吉他们,我们怕耽误时间,遇见村子都不敢进,干巴巴的压缩饼干根本不管饿,隔一个小时就要吃一次,几乎每个人都开始拉肚子。
几碗热腾腾的羊肉馍馍下肚后,我们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一致决定尽快开路,早一点结束早一天解脱。
不过要进沙漠,有两个难题,第一咱们车子的油不多了,就算现在去城里买油,万一后面在戈壁中坏掉了,凭那几个半吊子马仔只怕够呛,肯定是要换骆驼的,第二要找向导,否则在茫茫戈壁滩行走,咱们毫无经验,会不会被困死都难说。
许子旭他们昨天傍晚进的村子,第一时间就是去找村长,可惜语言不通,无法交流,不过从言行举止上来看,老村长是拒绝的。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时,出门上厕所的磊子带着个中年人回来,一进门就笑嘻嘻道:“一切搞定!”
我们面面相觑,问他搞定什么。他身边的汉子就操着一口浓重的河南话道:“各位老板这是来弄啥嘞?是要进去不?只要钱够俺给你们带路,中不?”
我就觉得奇怪,咱们一群安徽、江苏人找了个河南人带着咱们进这西疆的沙漠,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那河南人见咱们不说话,就急了,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总的意思是说他叫张铁蛋是这附近的老猎人,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西至塔里木河、叶尔羌河和和田河流域,北到孔雀河,东到罗布泊中间这一大块没有他不熟悉的,闭着眼睛都可以走个来来回回。
这话说的有点吹牛逼的嫌疑,而且哪有人这么急躁的毛遂自荐的,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热心帮咱们?除了赚钱还有什么目的?”
张铁蛋快急哭了,道:“你在说啥类,俺没有目的,俺十七岁入赘在这里,俺那婆娘跟了俺二十多年了,现在生病了没钱治,俺想赚点钱。”
这话一说我们都放下心来,真是难为他几十年乡音不变,就问他该怎么进去,附近有没有骆驼。张铁蛋说巧了,前段时间有对柯尔克孜人父子赶着几十匹骆驼送一群老外,儿子带着十匹骆驼走了现在还没回来,老子带着剩下的十几匹骆驼在北面放养,等着他儿子呢。我们一听事不迟疑,立即前往柯尔克孜老汉的骆驼队所在地。
经过张铁蛋从中擀旋,柯尔克孜老汉胡剌也希望进去找他儿子,我们很快商议妥当,当天下午一群人避开高温一头扎进“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戈壁。
一群人十七匹骆驼,满载货物悠哉悠哉上路,开始时还是台特玛湖的余脉,脚下是沙化的土地,长满了骆驼刺、蒺藜、野芦苇及猪毛菜,大地看起来一片斑驳,我们年龄都不算大,还有心情大呼小叫,攀比奔跑,连智深都不例外。
“呔!前方毛贼给佛爷站住!”
“秃驴你说谁毛贼?我磊子如此玉树临风,怎么看也是个帅哥。”
“哈哈,大师别贫,我刘麻子要超越你了。”
……
我嘴上叼着烟,牵着骆驼缰绳往蔡小雅跟前挤,她越是皱眉躲开,我越是挤的开心。
后来不知不觉的就进入了沙海,举目四望无边无际都是一个模样,苍凉死寂,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被遗弃感,似乎整个世界都是这样,自己太渺小了,一堆沙子埋了,可能都没人知道。
渐渐的就没人说话了,就算有人故作放松的说句“这些沙子看着漂亮”也没人理会。
今天并没有风,整个世界只剩下骆驼不时打个响鼻踩着沙子的擦擦声。
几个小时后,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好像一直都在原地踏步一样,只有夜色降临,空气下降才能清楚的感受到。
后来温度越来越低,就算里面穿上毛衣,外面套着厚厚的防沙服,依旧觉得遍体生寒,哈出一口气都是白白的。
张铁蛋和胡剌老汉从后面追上来,说不能再走了,现在温度零下十几度,人会冻死的。
接着由经验丰富的张铁蛋找了一处四面沙丘环绕的凹地,把十几匹骆驼环形围绕,中间扎着几个摇摇晃晃的蒙古包,这就算咱们的营地了。
吃完午餐肉煮的半生不熟的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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