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文便带上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走了,留下屋内一片狼藉。
园娘声音淡淡的,道:“萍儿,把屋子收拾了。”
雷姨娘扶着隔扇,腿发软的站不住,她看向园娘,恶狠狠地盯着她道:“是你?是你!”
园娘摸着肚子,道:“雷姐姐说什么呢?不过老爷说了,等会儿他要回来的,姐姐有什么跟老爷说就是了。”
瞧了身边的小霜一眼,园娘施施然走了。
雷姨娘太知道穆先文暴虐的脾性了,眼里泪珠一颗接一颗,让另外的两个丫头,把犯事的丫鬟绑了起来,关在厢房那边的小间里看押着。
穆筠妍看完热闹,默默地走开了,这件事园娘收好了尾巴,再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以后她和园娘两清了。
穆筠妍心里是安定了,雷姨娘却还没有,事儿是她的丫鬟犯下的,怎么说她也逃不了责任,可园娘手腕厉害,事已至此,似乎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了。
焦急的雷姨娘赶紧去找了汪姨奶,平日里她惯会讨好汪姨奶,汪姨奶有时候还会在穆先文跟前赞扬她两句。穆先文还算听汪姨奶的话,求一求她,兴许有用。
可汪姨奶一听说是丫鬟坏了穆先文的事,反倒把雷姨娘给斥了一顿,并让她赶紧滚蛋。
狼狈的雷姨娘只好厚着脸皮去求钱氏,别看钱氏被禁足了,可西南院仍旧是她管着,能让园娘气得半死却没法还手的人,也只有钱氏了,当然钱氏也被园娘气的要死,一样还不了手。
雷姨娘跌跌撞撞进了钱氏的屋子,跪在她脚边又哭又喊的。
钱氏对比自己的年轻的妾侍当然没什么好感,但敌人的敌人,可以为我所用,她眼下最恨的人就是园娘和穆先文,若是能得一个助力,何乐而不为?
钱氏的屁股挪了挪,躲开雷姨娘的眼泪鼻涕,语气淡然道:“这一回的事定就定了,是你丫鬟做下的,辩无可辩,你且受着。”
雷姨娘认定了是园娘算计,心有不甘,道:“妾身就这么把委屈咽下去了?”
钱氏道:“你下次还回来就是了。”
“下次?下次如何还?”
“过来,我告诉你。”
钱氏同雷姨娘说了几句话,也不是什么很费脑子的计策,但穆先文信这个,这个手段就管用。
雷姨娘忐忑地从钱氏这儿走了之后,便开始叫人去着手准备了,她若要吃了苦头,园娘也必须吃回来!
院里的女人正争风吃醋,穆先文本人已经到了内书房里,穆先衡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就等着蠢庶弟上钩。
穆先文来了之后,怒气冲冠,张扬又冲动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穆先衡打发了下人出话,他道:“找到证据了?”
穆先文得意笑道:“大哥心中怕是有数了吧?兄弟一场,弟弟也还是肯为大哥着想,只不提分家之事,那封信,弟弟愿销毁。”
穆先衡佯装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既你认定我心中有鬼,随你去吧,爱怎么说怎么说。”
穆先文见大哥油盐不进,方才积了一肚子的火,一下子就憋不住了,猛然站起身,道:“大哥,是你逼弟弟的!”
穆先衡冷冷一笑,满不在乎道:“我逼你?我拿什么逼你?你用子虚乌有的事来污蔑我,我倒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得寸进尺!”
被庶弟寒了心的穆先衡,说话也严厉了起来。
穆先文见兄长不给他留余地和情面,索性把话摊开了说,道:“大哥,当年长平侯死的事,难道你没有和魏家二房勾结?”
抬了抬眉,穆先衡道:“话可不能乱说,我与魏家任何一房都没有交情,何谈勾结与陷害?”
穆先文冷冷一笑,道:“当年魏家二夫人撺掇有孕的老侯爷夫人独自上漠北,导致一尸两命,大哥难道敢说,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脸上丝毫没有惊讶之色,穆先衡反问道:“你难道以为与我有关系?”
穆先文道:“难道不是?否则魏家二房的信怎么会在你手上?而大哥又迟迟不交给魏家手上,难道不是心虚?”
穆先衡轻蔑地看着穆先文道:“从我这儿偷了一封信去就想要挟我?你先甭管信为甚么在我这儿,我告诉你,现在信已经还给了长平侯,你若觉得有问题,只管去找长坤说明白就是,看他如何回你!”
穆先文愣了,他瞪大了眼睛问道:“在侯爷手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在魏长坤手里!
穆先衡道:“我截下来的信,我难道不知道在谁手里?包括信里的内容,侯爷也早就知道了。随你如何闹去。”顿一顿,他又道:“家,是一定要分的。你这样的不孝子,成天在老夫人跟前晃悠,只会容惹得长辈不快,赶紧给我走!”
穆先文脑子糊涂了,信明明是落水里了,怎么可能会重新落入魏长坤的手里?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要么是穆先衡在虚张声势的骗人,要么是丫鬟说了谎。
看着穆先衡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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