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就不用你担心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归云宗的人?”沈翔头也没回,语气却充满了肯定。
“我是云风帝国的人。”来者望着这孤寂的背影,突然有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修炼,本就是与天斗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最怕的不是仇家,不是修炼上境界突破的困难,而是孤独,在这与天斗的过程中,很难有一个真心朋友,不知何时,朋友已成为一种奢望,要想活下去,就要学会怀疑身边每一个人。
“阁下无需欺骗在下这个废人了,云风帝国想杀我,绝对不会等我回家再杀我,在路上就解决掉我了。”沈帆的语气永远都是那么自信。
“其实我真的不想杀你,我说真的。”来人叹道。
“但你不得不杀我。”
“你信我的话?”
“为何不信,我感觉得出你很孤独,你是个有故事的人。”沈帆凝目望向来人。
来人似乎陷入了沉思,面若冰霜的脸上有一丝甜蜜的笑容。
“明明灭灭的时光中,流莺穿柳,明月清风般的段段往事,幻化了几多山抹微云,芳草连天,酡颜若醉……更有,我和她于长河之畔的击节而歌……一切一切,碧波微澜,水逝无声,眉宇间的蝶羽,孤独展翅飞越千年,阅遍沧海桑田,终却空余一缕滢滢情怀,于辗转中委婉难言……”
“那为何你要离开她?”沈帆疑惑道。
“我没有离开她,是我苟活于世,她却已逝去。”那人叹道。“今天与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仿佛又回到了少年轻狂之时。可你还是要死。”
“我知道,死前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沈帆一脸从容。
“可以,你问吧。”
“你来的消息她知道吗.”沈帆问道,当问这问题之时,他一改往常的从容淡定,语言有些急促,仿佛这件事是他一生的价值。
“二小姐,她,不知道。”那人脸色变化了些,感觉还是不告他实话好。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哈哈,林芸,你说彼岸灯火,心之所向;后来渔舟晚唱,烟雨彷徨。你说水静莲香,惠风和畅;后来云遮薄月,清露如霜。你说幽窗棋罢,再吐衷肠;后来风卷孤松,雾漫山冈。你说红袖佯嗔,秋波流转思张敞;后来黛眉长敛,春色飘零别阮郎。”沈翔满是伤痛,当看到那男子脸色时,他就知晓,林芸不但知道甚至有可能参与了谋划,这一刻,心已死。
沈翔蹒跚的走在山崖旁,“竹马弄青梅前,嗟叹命运非我愿,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再也没有发出声音了,他跳下了山崖。
归云宗的刺客看着沈翔掉落悬崖后不断缩小的身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天道无情,儒学微末,自从万年前法家当道,世人便很少再有怜悯之心。
良久,沈翔睁开了双眼,“这是哪儿,我竟然没死!”
沈翔向前走了几步,只见一块约莫三个成年男子宽度,高约九丈的巨石,上面刻着“情帝洞府”,向里走去,只见远处有一座迷蒙的巨峰突起,周围还有几十座小石峰。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红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过了一阵儿,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绿的田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
“这是仙境吗?”沈翔默默道,显然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得不轻。
“这石头上刻录了字”沈翔仔细观摩景色时,发现了一处不同。
只见上面满是青苔,可见其已存在了很久时间,最起码也有千年之久。
字迹却没有一丝磨损的痕迹,就如刚雕刻上去一样,龙飞凤舞的写着“世人皆顺应天道,走无情道,我独自逆天,创出有情道,世道尽灭,天地混沌,与我何干?苍天弃吾吾宁成魔;天要灭我我便逆天.以情成帝,可笑对天下,.铁骑惊梦江山如画,睥睨天下豪杰.。”
沈翔看到这里,不禁被此人的霸气所折服,他虽不会修炼,但却知晓任何修炼者要想修炼到巅峰,就必须斩断情丝,踏上无情天道,可此人却逆天而行,不得不说此人有大气运,大毅力,大智慧。
石头上后面的话语却语锋一转,“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风云再起时,有朝一日虎归山,龙得水,要你血债十倍偿还.”
“恩?有点奇怪呀这中间连不上呀。”沈翔暗道。
“这石头有古怪。”沈翔将手抚摸石头,手竟然伸了进去。“是两本书。”
沈翔打开其中一本,惊讶道“是古文字,这可是一万年前的文字。”这种文字早已失传,现在世界上掌握这种文字的人恐怕不超过五指之数,沈翔正好是其中一个。
说起古文字,那还是他与林芸相遇的原因,那时,他初到帝都,无依无靠,全靠这一技之长成为了帝都拍卖会的鉴定师,后来林芸有一件古老的物品需要查看上面的文字,就找到了他,他当时还不知道她是皇妃,这就是他们的初次相遇,一个巧合成了一生的宿命。
“今天是天魂历一千二百三十九年四月二日,盟军做了最后的决定,他们决定启动那个计划。”
“天魂历一千二百三十九年,现在是天魂历一万一千二百五十年,那岂不是一万年前?一万年前的事,我的天!”
接着看向后面,“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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