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阵无名火气,我站起来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
“你跟我说笑呢!啊!”我本来就比他高,身体里的鬼力爆发开来轻松地就让他双脚离开了地面,“你以为拍电视呢!死婴的魂魄我见得多了!哪个可以这样能够随处留下鬼气!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的脸色涨红双手抓住我的手腕挣扎,愤怒很快平息下去。
这个世界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甚至每一刻都有应该出生的灵魂被扼杀在摇篮里。
人们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劳累埋怨的时候,丝毫不明白他们是多么的幸运,灵魂想要真正地成为一个人,拥有完整的人生是极其艰难的,可是所有成长起来的成人们在享受的同时完全不会顾忌新生,对于他们来说,所有影响自己人生的荆棘都应该被砍掉,包括那个应该出生的婴儿。
我放开了男人,男人扑通坐在地上一阵大喘气,我重新坐在了旁边的藤椅上等他气息平缓。
“说清楚。”我冷冷地看着他,“要不然这种破事我不管!”
事实上我不能不管,仅仅为了梁时雨我也应该管,我并不想张夏认识的人,或者说对他好的人的家庭产生什么灾难,这样之后的事情更加难处理。
“她……”男人坐在地上显得很落魄,刚才在外面对我幽默优雅的男人和现在的反差简直巨大。男人抬起头看着我。
“那个孩子是已经怀孕九月出车祸胎死腹中的。”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看着很伤心,可是我听见这话又想把这个男人给宰了!
“而且,到现在,还没能找到死胎的尸体。”我站起来飞起一脚踢在了男人的下巴上,整个人都向后仰着,脑袋撞在了墙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等他回过神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满嘴的鲜血还是让我不够解气,我真想甩手离开这个房子,光是听这件事都让我烦。
“说实话,刚才我求你是因为我真的急了。我甚至没考虑你这么一个年轻人真有本事能帮我?”男人竟然眼神坚定地站了起来,我这两下好像把他给打醒了?
“你什么意思?”我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问他,“你这个样子难道还不认错?!你真要我杀了你才甘心!”
“不!我想请你帮忙查清这件事情。”虽然看着还算清醒坚强,可是男人还是软绵绵地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泪水不自觉地涌出来一边摇头一边说话,“我告诉她生下来!我告诉她我可以养!我告诉她所有一切都会好的!可是为什么呢?都是为什么呢?”
男人胡乱地抓弄头发低下了头,我皱着眉头听他说的这些话有些不太对,难道还有其他的隐情?
“赵午?”梁时雨的声音从门外悠悠传来。lt;gt;
“没事,我跟你爸再谈谈。”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应女孩,然后收拾心情坐下来对着男人,“都说出来,我才知道怎么帮你。”
如果不是因为梁时雨,我真想先把这个男人打个半残再说。
“她……”男人抬起头咬着嘴唇,一个字停顿了半天也没下文,我刚想要催促就看见了鲜血从唇齿间流淌了下来。
“她是一个站街女,就是那种很低级的妓女。”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堕落到这种程度。
“你不要误会。”男人长舒一口气抬起头,不过眼神依然飘忽看着别处,“我没有去那种地方,只不过我每次经过的时候都会看见她。她也不拉人,长得也不算很漂亮,每次见她都靠在墙上抽烟。”
“刚开始我只是不经意地看一眼也没太在意,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男人的两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很难受。
“那天我不经意地瞥见她的时候,你知道我竟然想到了什么吗?”
“我想到了跟我的初恋第一次相见时候的场景。”男人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我,“我的初恋就是我的妻子,躺在隔壁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刘玲。”
生活真是一出狗血剧,可惜这部狗血剧却好像更加复杂。
梁时雨的父亲名字叫做梁威,母亲名叫刘玲。
梁威认识的那个站街女的名字很好听,叫做田诗韵,听着好像还是一个有文化的家庭的孩子。
梁威说他没有去过田诗韵工作的那个洗头房,他在注意到了田诗韵之后就会在外面注意这个女人的行踪,然后制造偶遇。
在他看来,和田诗韵相处的过程完全就是在和当年的刘玲交往,工作的时候成熟放荡的女人在和他见面的时候很配合地素颜相陪,这让梁威更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很快两个人就相爱,田诗韵辞去了工作和梁威在外面住着,不久之后就有了身孕。
梁威说田诗韵能怀上孩子让他很高兴,因为田诗韵说她很有可能根本生不了孩子。可是最终上天还是眷顾他们的,因为田诗韵怀上了。
我听到这里真想给梁威一巴掌,难道他还真想和那个田诗韵在外面生活不要家里的妻子和女儿了?
“所有一切都很正常,无论是家里还是田诗韵那里。可是就在怀孕九个月的时候,有一天我回来这个家里,刚刚坐下来,田诗韵就给我打电话了。lt;gt;”梁威的表情很痛苦,也很茫然,好像这一切都不受他控制一样。
“她说孩子丢了。很平静。”
“我几乎是跳起来冲出了家门冲向了医院,病房里的田诗韵脸色苍白有一些擦伤,平坦的小腹看着就让人很崩溃,可我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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