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奶过日子。qín_shòu是香香的邻居,读完小学以后就不肯上学,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人又长得丑,到了说亲的年纪也没有娶上媳妇。
qín_shòu平时就爱在村里占点大姑娘小媳妇的便宜,最后居然盯上了香香。
香香长得很乖巧漂亮,她爸妈都在外面,爷爷又瘫痪了,只有个病弱的奶奶在料理家事。
香香活泼爱闹,某日被qín_shòu以玩游戏之名骗至家中奸污,然后活活掐死,沉尸水塘。
她奶奶遍寻不着哭得肝肠寸断,qín_shòu却大摇大摆地背负一条人命远走他乡跑来罗华县投奔自己的亲姐姐。
等从水塘中找到她的尸体时,早已腐烂得不像样子,警察就以小孩贪玩落水草草结了案。这个人,却依旧逍遥法外!
从香香死亡的那一刻起,她的怨魂就已经缠上了这畜牲!
可惜这畜牲却有凶光庇佑,寻常鬼煞居然不得近身。
周善残存的理智彻底被怒火烧得干干净净。
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
她面无表情,右手抬起,一股阴气往那qín_shòu身躯里钻去。
周善直直地看着那个小女鬼,“他命硬,我用阴气压制他的时运,现在他的命格就镇不住你了。”
小女鬼迷惑地看着她。
周善叹了口气,“你可以自己去报仇了,怨气一消,就安生去投胎吧。”
有怨气与执念的魂魄是不能去投胎的,小女孩亲手去了断这段因果,才是最好的结局。
小女鬼这才发现往日围绕在qín_shòu身边那些凶狠如虎的煞气现在温驯如羊,而仇人光裸的背上正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她眼里顿时凶光一闪,却没有贸然出手。而是深深地看了周善一眼。
周善毫无畏惧地与她对视,一手稳住李绵绵不断下滑的身躯。
她脚足轻点跃上院墙,这才回头淡漠地说了句,“报完仇以后你还有三炷香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三炷香以后,地府会有人来拘魂。”
小女鬼模糊的面容上忽然划过两道乌黑的水迹,浓重得如同泪痕,她轻轻叫了声,“奶奶。”
然而小女鬼风烛残年的奶奶在小女鬼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以后,自认为是因为自己的不经心才铸成孙女的死亡,又被媳妇恶语相向,在孙女下葬的第三天就经不住良心的折磨,已经上吊自杀了。
周善闭了闭眼睛,并不忍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
或许缘分未断,这对祖孙还能在黄泉路上做会伴吧。
很快,屋子里腾起了浓如黑墨的阴气,天色已晚,地煞尽出,更壮大了鬼魅的修为。
那些阴气把整间房子都给重重笼罩住,就连周善都看不到了。
周善最后看到的那幕就是——原本温驯的小女孩身上陡然黑气翻涌,就连眼珠子都变得赤红……
温驯的女鬼身上凶性在困厄多年以后被全部激出,怨气有多深重可想而知。
周善冷笑一声,并没有再管屋内发生的一切,径直带着李绵绵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屋内,很快就响起了男子凄厉的哀嚎与惨叫,一声更比一声惨烈,划破夜空。
她真的善吗?周善面无表情地把李绵绵护在怀里,连一丝回头的yù_wàng都没有。
她知道,她杀起人来时也是毫不手软的。
周善没有带李绵绵回家,而是把她放在一个离家近的棚子里,保证她不会淋雨,然后在打着手电筒的大人发现她的前一刻才忙不迭地冒雨跑回了家。
她一回到家就立刻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假装在写作业。
不久后,院子里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几道手电筒的光也在外面晃来晃去,很快,隔壁的李家就吵嚷起来。
周善透过门缝往外看,恰好看到她爹周家平急急忙忙地抱着李绵绵跑到隔壁的李家。
周善这才放下了心。
李绵绵醒来以后,李家就报了警。警察根据李绵绵提供的信息找到那条老胡同,却找到了一具死尸,死尸全身赤、裸,双目暴突,肚子撑圆,下、体全部腐烂,像是被淹死的且在水中泡了多日。
但是老胡同里就只有三家压水井,根本没有别的水源!而且这尸体的皮已经被泡胀,如果有移动尸体的迹象肯定会反映出来。
罗华县就那么大,这怪异的死象在小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人心惶惶。
警察顺藤摸瓜,终于发现死者另外的一重身份——李水生姘头的弟弟。
案件还在查,宿舍大院里的气氛却不对了,每个人看着李水生的目光都别有深意。
张素芬对丈夫也已经彻底失望了。
周善的注意力此时却被另外一件事给吸引去了。
殡仪铺子,周善歪着脑袋绞着麻花辫笑得阳光灿烂。
对面非富即贵的一老一少看到来人是个小女孩显然很失望,“这制符的大师呢?”
周善笑吟吟,“我爷爷在乡下懒得动弹,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一老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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