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老子连你一起绑了。”
周善先是躲在傅其琛身后, 像是这情景吓傻了一样,她看到看似慈祥实际上气势汹汹的老太婆时,立马挤出两行假得不行的眼泪,嚎啕大哭,声音十分悲切,“奶奶,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妈住院了?她现在在哪,我要去见她。”
不仅是傅其琛,就连那行人都被周善这个操作给弄懵了。
那些人不由腹诽道:“别是个傻子吧。”
老太婆跟那个汉子交换了下眼神,老太婆就“和蔼”地笑了,“好,囡囡,咱们回家。”
他们一行人齐心协力地挟持着周善往马路边停着的那辆面包车走去。
“等等”,傅其琛拦住了他们,“既然伯母都重病了,我这个未来女婿不去看看是不是也说不过去?”
周善:……
老太婆:这些孩子一个个读书读傻了吧。
汉子对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狞笑了下直接圈住他的脖颈,“行啊,你小子跟我姐赔罪去。”
他们在路人看大戏般的眼神中轰轰烈烈地往那辆面包车上走去。
一上车,那些人的态度立马就变了,老妇人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先迷了,晚上直接塞到棺材里,时辰一到就封棺入土,这小子随便找个黑窑子卖了,卖到的钱给弟兄们打点酒喝。”
汉子笑了,“五奶奶,果断人啊。”
那个五奶奶却没搭理他这茬,而是眯着一双毒蛇般凌厉的眼睛仔仔细细看了周善一圈,“我不管你是装疯还是卖傻,但你今天上了我这趟车,就别想下去了。”
她给旁边人一个眼神,两人迅速领悟,各自用了块白绢捂住周善与傅其琛的口鼻。
一分钟,没倒;两分钟,没倒;……五分钟,没倒!
五奶奶不满地看了那两个办事人一眼,亲自从车上摸出个瓶子,拿了两块新的白绢在里头浸泡了会,才嫌弃地丢给那两个办事的,“换新的。”
换新的也没用,十分钟过去了,周善仍旧眨着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同她对视。
那药该不会过期了?
五奶奶将信将疑地打开盖子,深深地嗅了下,这一嗅可了不得,那个呛味差点直接把她给熏晕,药劲足足的。
面包车上的人也都傻眼了,周善跟傅其琛蒙住口鼻的白绢也掉了下来。周善嘻嘻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跟他都已经对所有药物产生抗体了。”
五奶奶脸色发青,“绑了。”
周善异常乖顺地伸出手腕,“绑紧点,不然容易松开。”
五奶奶觉得自己被两个傻子耍了,气急,干脆转过头去闭目养神再不敢说话。
底下人知晓她的心意,不仅把人拿麻绳绑了,还有布团塞住周善跟傅其琛的嘴,眼睛也给蒙上了。
他们觉得这两个学生大约真是个二傻子,在这种情况下,周善只是撞了撞傅其琛的肩膀,傅其琛也迅速领会到她的意思,往旁边让了下,然后,周善就枕着他的肩开始睡觉。
敢情人家真当踏青郊游来了!
面包车里的空气有些凝滞,他们都是正常人,没见过这种奇葩,一时间,车子里都沉默了。
面包车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以后,从平坦的柏油马路变成石子路,面包车开始颠簸。
目的地应该十分偏僻,傅其琛安然养神,心里默默数着,车子往哪个方向走了,一共拐了几个弯,在他的脑袋里清楚印了下来,中途这些人又下车推了两回,才摇摇晃晃到了地方。
是个阴森的村子,此时那些人终于舍得把二人的眼罩给摘下来。
周善眯着眼睛扫了村子一圈,身后的人开始推搡她,“快点走,吉时要到了。”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村里的祠堂,已经设好了灵堂。
灵堂里挂满了白幡,又有三进黑幡,各写了挽联,每进黑幡的中间都设了张供桌,第一张供桌上摆着大大的黑白遗像,遗像下方誊好了死者的姓名“王清生”,遗像旁边是个空白画框,与此对应的是张空白的庚帖,似乎在等着写上女方的姓名。
第二张供桌上供了四牲,第三张供桌上放了一对巨大的龙凤喜烛,不过却是白色的。喜烛后面的白色帷帐里,就停着灵柩。
原该有的“奠”字也被换成了白双喜,微风摇过,十分阴森。
黑白遗像上的王清生神情有些诡异,居然像是在冲着周善笑。
面对这样一个布置诡异的灵堂,那个五奶奶也有些害怕,她给王清生的灵位上了三炷香,“这是你自己挑好的丫头,我们马上就送她到地底下去陪你,到时候就莫要回到阳间来招惹活人了。”
她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周善跟傅其琛,表情终于有点波动,但是那种波动也只是一瞬而逝。
“来人,先给这丫头换上喜服,拜堂成亲后就塞到棺材里让她跟清生长久做伴。”
祠堂外面围着一群村民,似乎对里头有什么忌讳不敢进来,看到那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学生时眼睛里攒动着不知名的兴奋与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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