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只得赔笑道:“女大当嫁,沈老爷这个做爹的总不能看顾女儿一辈子,还是找个好人家托付,咱们做长辈的,也只能帮晚辈尽这点心了。”
沈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是啊,咱们年纪也大了,只能在婚事上帮儿女们操操心了。”
老王爷给刺的面皮子抽搐,沈瑜又淡淡道:“说来贵府女官特特过来验身我才想到一件事,王爷的身子可康健否?用不用找人也查查看?”
老王爷深吸了口气道:“沈老爷放心,犬子的身子骨没问题,这点我还是敢打包票的。”
沈瑜见挤兑的差不多,心里的恶气才稍稍出了点,取出备好的沈蓉的草贴:“这是我们家蓉儿的草贴,老王爷请看看。”
老王爷翻看了会儿,两家换了草贴,彼此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老王爷这才带着老王妃告辞离去,沈蓉烦躁地捶了捶腰:“早这样不就完了吗?非得没事找事。”
沈瑜又道:“你未来公公是个拎不清的,好在胡王妃瞧着还可以,不过她是继母,又出身宗室,以后应当也碍不着你什么。”
沈蓉倒不是很有所谓,公公可比婆婆好打发多了。
换完草贴之后就要开始正式的三书六礼的,说来比较搞笑的是,虽然三书六礼都为了两个晚辈的最终结合,但是实际上两人能参与的只有最后的拜堂成亲,其他事都是由长辈负责的。
不过燕绥也没闲着就是了,他最近在努力帮沈蓉刷人气,如果用现代的词汇来形容的话,他已经帮沈蓉买了好几波热搜,蜀地百姓既不知道沈蓉是谁,又没跟她接触过,更不会知道她为人如何,所以只能听这些流言,流言把沈蓉尬吹的貌美如花堪比九天仙女,机智果敢宛如木兰在世,而且还是他们王爷的救命恩人,生生立了一个奇女子人设,于是蜀地人民对沈蓉的好感度蹭蹭往上走,圣旨的事已经彻底过了热度,几乎没人再提了。
她瞧得叹为观止,燕绥要是搁在现代,绝壁是混娱乐圈的好材料,都懂得立人设转移热点了。
沈瑜和沈幕就开始为沈蓉的聘礼发起愁来,要是原来的沈家自然好办,现在两家就是掏空家底都攀不上王府的门第,幸好燕绥及时出面,送了张嫁妆单子过来。
沈蓉知道他把朝廷送来的东西扣住了,不过看着厚厚一沓单子就惊了:“朝廷陪送了这么多东西?”除了珠宝衣裳手势古董字画什么的,竟然还有庄子铺面田地,最可怕的是还陪送了一个小山头。
燕绥瞧了几眼,轻描淡写地哦了声:“我又添了些。”
沈蓉给整的更纠结了,摇摇头道:“扣下朝廷的那些够我用了,你的你拿回去吧。”总不能还没成亲呢就欠人家这么多。
“你跟我还用得着客气?”他沉吟道:“虽说我不在意这个,但是世人多是如此势力,嫁妆也是整个婚礼的一部分,你若是少了,难保以后不会被人诟病。”
沈蓉心头一动,低声道:“多谢。”
燕绥道:“我五天后要启程去黔地土司那里一趟,你跟我一道去吧。”
其实他早就该去了,不过这几天忙着婚事一直没有办成,上回他出门办事沈蓉就险些被赶走,谁知道这回他出去又有什么幺蛾子,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小甜枣带在身边为好。
沈蓉其实也挺想趁着没结婚出去浪一圈的,不过还是迟疑道:“咱们俩可是婚礼的主角儿,就这么跑了不太好吧?”
燕绥无所谓道:“敢在成亲之前回来便可,反正三书六礼的事自有旁人打点操心。”
沈蓉一想也是,古代又不是现代,有的时候结婚的事子女别说是参与了,甚至连发言权都没有,她点头应了:“成啊,不过我怎么跟你出去?”
燕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没过两天燕绥就送了套男装出来,沈蓉平常都喜穿宽松些的衣裳,也不知道他怎么挑的,明明是男装,腰部却十分紧窄,一穿上就能显出跌宕起伏的曲线来,搞得跟某种奇怪的制服y似的。
燕绥只瞧了一眼就大为欣赏:“这衣裳不错,你就在我身边充做军师吧。”
沈蓉囧了:“你确定是军师而不是你金屋藏的娇吗?”胸口...这么大,谁会相信是男人啊!
燕绥挑唇一笑:“这么说也无不可。”
沈蓉无语地摇摇头,转身去把自己收拾好的包袱取出来,沈瑜本来对她要和燕绥一起出去还有些微词,不过后来大概是觉着自己有微词也没用,而且最近蜀地事情实在不少,两人出去散散也好,于是就没再说了,只叮嘱她别婚前做些逾越之事。
燕绥的马车极宽敞舒适,跟一座移动的房子似的,里头甚至还镶嵌了十八个小抽屉,放了些酒水零嘴巾子帕子之类的东西,坐在上头也宽敞舒适不颠簸,她一上车便忍不住赞道:“这马车真不错。”
燕绥紧随她后面上了车,坐在毛茸茸的羊毛毯子上:“特地为你赶制的,你喜欢就好。”他顿了下又道:“以后你嫁进来,这便是你的座驾了。”
他一说话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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