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正对着的是一整面落地玻璃,外面是战後帝国浴火重生的盛景。若伊今天便蜷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一整天的风景,可是此时此刻,映入她眼帘的,却是胸部高挺着坐在男人身上,双腿分开的自己。
少女惊呼了一声。
开了灯的室内,叫沙发对面那块原本透明的玻璃变成了一扇单面镜。
外面是铺天席地的暮色,而室内的光线如此强烈,叫她每一处的隐秘都纤毫毕现。
此刻镜中少女嫣红湿润的下体正毫无遮掩的堪堪暴露在外,那被迫撑开的圆润小口正慢慢的翕动,仿佛在热情的邀请男人用他的性器填满它,侵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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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回到寝宫时早已暮色四合,偌大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周遭沈浸在一片蓊蓊郁郁的黑暗里。
他的心脏凭空漏跳了一拍。
直至他瞥见他自己想见的那个身影正蜷缩在沙发上。
他打开灯,少女从不期而至的光线里惊醒,瞪大了眼睛。
此刻的她叫他想起森林里的小鹿,如此柔弱又惹人爱怜。她眸色里的不安和惊惶象是引人入胜的邀约,让他忍不住回想起昨夜她肌肤的柔嫩触感。
他迫不及待想要侵犯她。
但在将她当做今晚自己的主菜之前,潼恩先查看了一下餐盘中的餐食,发现除了水少了一些,其他的食物分毫未动。
一丝隐隐约约的怒气从他胸口浮起。
餐盘里都是他特意命人准备的一些十三区的人闻所未闻的食物。想到当初受伤被她收留时,他在她那里吃的都是一些难以下咽的粗糙食物。
唯一一次吃新鲜的肉还是因为他伤口感染发烧,她向她的养父哀求了很久,那男人才勉强同意杀了一只养了很多年,肉已经柴到几乎咬不动的鸡。
结果到了晚上,潼恩发现她竟然用他吃剩的那些边角料又煮了一锅汤,被他发现时还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鸡汤比较好喝。
想到这里,他看她的目光竟然无意识的温存了些许。
因为物质的贫瘠,他在她家养伤的那段日子粗劣得叫人不忍回忆。
可是当他真正回想起那段时光,却发现那仿佛是自己一生中仅有的一段温存。
在那个时候,在少女因他持续连绵的高烧而担心不止时,在少女趴在他床前为他守夜时,在少女叨念着要他好好吃饭时,他那习惯于冷酷暴戾的内心也曾掀起过万丈波澜,他那时甚至想过,如果可以一直留在十三区,留在她身边就好了。
但是他不可以这么做。
因为他还有心底滋长多年的仇恨,有必须要践平的敌人,有未竟的报复和野心。于是他又舍弃了她的柔情和温暖,直到……直到她自己送上门来……
潼恩解开拴在床头的银链,在手上绕了两圈,然后一步步走近她。
可是如今少女看他的目光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柔,她眼神里尽是惊恐,她的一举一动里都满是对他的厌恶。
潼恩心头的火又烈了几分,他脸上的温存不再,复又换上了惯常的冷酷阴霾。
他告诉自己,他想要的,只是她那绵软湿濡的身体。
仅此而已。
在她惊惧交加的目光下,他在她身边坐下。
“坐下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命令道。
若伊害怕的摇了摇头。
“坐下来,然后我会告诉你,今天我为赖安做了什麽。”
少女楞了楞。
他似在循循善诱,可是眉宇间却隐隐露着几分不耐。
他在想,若是没有赖安,她会否这边低眉顺眼的伏在他身下?
潼恩冷冽的目光在少女身上扫过,他的眼神仿佛在说:我不会重复第二遍。
若伊没有退路。
自她情窦初开起便对赖安一见钟情。她自小就被赖安的父亲收养,她口头上叫赖安为哥哥,可是她对赖安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兄妹。
她一直惴惴不安的藏着自己的感情,直到十四岁那年,赖安吻了她。
他们背着父母偷偷摸摸又疯狂的爱恋着,赖安亲遍了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可是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赖安说,要等她做他新娘的那天,他才会对若伊做大人们才会做的事。
若伊说好。
她满心期许着赖安践行承诺的那一天,可是一切在这个名叫潼恩的男人出现后便戛然而止。
后来若伊想,若是在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她不多管闲事的救起这个满身血迹的男人,不将他藏在家里,那她现在依然会在十三区那间虽然残颇但温暖的小屋里,和赖安躲在被铺之下,偷偷摸摸的做些叫人面红耳燥的事。
那时候她以为潼恩只是一个被零时区追捕的逃犯。这种事在十三区很常见——不堪受虐的仆人想要逃出主人的掌控,往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潼恩明明长着一头十三区人才会有的黑发。
等她看清他那对仿若暗夜流光般的深绿色眼眸时,一切已经太迟了。
他养好了伤,不辞而别,但是临走前给她留了一块通行牌。
赖安被统帅的亲卫队投入水牢时,她千方百计的找到了潼恩。
她以为男人会断然拒绝。
可是他答应了,但她要付出的代价,是她的身体。
那时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会是这个帝国最位高权重的人。
此刻若伊看出了他神色中的不耐烦,他的眼神一点点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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