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踹着这个完全失去理智的曾经同伴的胸口,希望能够挣脱开,大雨冲刷在她的脸上。
令她生疼,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她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逃离这个罪恶的地方。
逃离这个已经彻头彻尾变成地狱的地方。
究竟要怎样的一场大雨,才能洗涤清这里的罪恶?
不,这里已经被鲜血玷污,被贪欲玷污,再也洗不清了。
这不是她印象中的世界,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眼见得她的衣服被撕破,即将遭遇到毒手的时候,一朵血花绽放开来,溅洒到了她白皙的胸口。
那张狰狞的脸颊突然僵硬住了,他的眼珠瞪得很圆。
很是空洞。
她愣愣的看着那张本该非常熟悉,但渐渐变得陌生,最后变得阴阳相隔的脸。
有人从雨幕中走了过来。
这是一个带来腥风血雨的年轻人。
他拔出刺透了那名已经变成一具僵硬尸体的学生的刀,他力道把握得很好。
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
刚好能够将他瞬间杀死,又不至于伤及到她。
“你没事吧?”他将一件雨衣扔了过来,盖住了衣不蔽体的她。
她茫然而又手足无措。
直到确认他只是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她以后,她才抱着双腿痛哭出声。
这三天下来,无论是经历惨烈的厮杀也好,遭遇到惊人的变故也好,即便是刚才时候。
她都不曾哭出来的。
但看到他那双平静的眼神,她再也按捺不住。
“大家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前明明是那么好的关系,那么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这个世界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呜呜呜呜。”
她痛哭流涕。
此时的她是孤独的,世界上仿佛只剩下她一人。
就仿佛漫无目的的走在严冬。
那股寒冷冰寒刺骨。
“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的坏掉了。”
她眼前的这个人没来由的说出这句话。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他转身缓缓离开这里。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即便是这种程度的大雨,也无法冲刷干净。
“坏掉了吗?”她擦拭脸颊。
努力的将眼泪咽回去。
“请等一等。”她快步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他问道。
“因为在这样的森林里,我没有保护自己的办法,只能跟着你。”她如实答道。
“难道你就不怕我会做出,你险些遭遇到的事吗?”他反问道。
“不怕,我从您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您不是这样的人。”她的言语非常的坚定。
“小心一时间的误判,给你带来无法承受的后果。”他摇头道。
“世界已经这样了,如果真的那样,我也只能接受。”她坦白道。
“算你运气好。”他没有再说话,继续走向前方。
而她也随之加快了脚步。
————
胜利市的外围已经一片狼藉。
大批损毁的装甲车共同铸造出一片机械的墓地。
士兵的尸体在大雨的冲刷下早已冰凉,他们的手边还抱着枪械。
有变异兽尸体堆成小山。
按照计划,他们原本能够坚持至少三天的时间。
可变异兽军团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高出他们的想象,再加上一个穿着红色燕尾服的人突然出现。
他比变异兽军团还要更凶猛,更邪恶。
凡是他经过的地方必定血流成河。
究竟是怎样一个畸形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们无从得知答案,因为他们已经统统变成尸体了。
1\/3的城市已经变成永久废墟,市民们在士兵的掩护下,惊慌失措的往市中心撤退。
阵地战失败以后,为了拖延时间,不得不采取最残酷的巷战。
有达官贵人企图乘坐最后一趟飞空艇离开这座危险的城市。
但才刚刚升空,就被激光炮给瞬间击落。
这道激光炮是超大型变异兽发出的,它们控制了领空权。
只要攻破那道屏障,整座城市就将彻底的被它们摧毁!
废墟中一座孤伶伶的高塔上站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燕尾服戴着礼帽与假面的人。
“咕咕咕咕,去吧,孩子们,去破坏吧,杀戮吧,弥漫在空气里的鲜血,是多么让人沉醉的味道啊,让这罪恶的一切得到应有的审判,而我,是来自于地底的复仇者!”
他的声音干涩而又沙哑。
大批的变异兽从他的身后猛攻过去。
但并没有变异兽攻击他。
似乎将他视作它们中的一部分。
但它们的攻击无一例外的被一道巨大的结界给阻挡住了。
数以万计的变异兽寸步难进,狂躁的拍打着那道屏障。
屏障像是水幕一样激起震荡。
但并没有被击破,非常的坚硬。
“是那个老东西撑起的屏障么?咕咕咕咕,所谓的螳臂当车,想必也不过如此吧?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直接从这座高达400米的高塔跳了下去。
有拍打着双翅的变异兽飞了过来,将他稳稳的接住。
他踩在变异兽的背部,来到了结界前。
他取出一张纸牌,轻轻的从结界上划出一道口子。
他进入结界,但那道口子在他进入后,就迅速的愈合,直到完好如初。
他向市中心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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