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和北沅和亲历来都是皇室贵女,何时轮到我这个家世普通,父亲半点官职也无的外姓女了?”
明知故问,韩氏面上闪过不悦。
以宓却不理会她,只续道,“皇后娘娘既然召见的是诚郡王府的老王妃,想来那本该赐婚的应是郡王府的大郡主,嘉惠郡主吧?怎么,母亲是想让我替代诚郡王的侄女嘉惠郡主去和亲?”
韩氏面上冷意渐起,母亲这般说自己也就罢了,那是自己的母亲,她没办法只能受着,可自己的女儿竟然也这样尖锐还带着讽意跟自己说话?
她冷道:“阿宓,册封你为郡主,为你赐婚三王子,这话是皇后娘娘传出来的,也必是得了陛下许可的,又如何是我想让你替代嘉惠去和亲?我想皇后娘娘为何这般说,你心中应当很清楚……不过这事也尚未成定局,现如今母亲也只不过是想问问你,对赐婚给北沅三王子有何看法?”
“我不愿意。”
以宓道,声音平静得好像在说“这个甜品我不喜欢”一般。
韩氏心头的火意一跳,而原本准备好的和以宓分析利弊的话竟是一下子被噎在了喉咙里,瞪着以宓一时说不下去。
“你听到了没有?”韩老夫人看女儿被憋着了的表情,心中既感快慰又觉难受,她道,“你不是想问宓姐儿的想法吗?现在知道了,你可以回复你的婆母,让她还是去找其他人替代她的宝贝孙女吧,我们宓姐儿不奉陪!”
这次韩氏没有答韩老夫人的话,她的眼睛只看着以宓,慢慢找回了自己的话,道,“阿宓,是你自己行事太过鲁莽,得罪了薛家,薛后这才怀恨在心,推你出来。这事,她既已得了陛下首肯,你避不避得过还是一说。”
“且北沅三王子的情况我也打听过了。北沅的形势也并非如外人想象的那般差,那篡位的北安王性情残暴,在北沅根本不得人心,他不过是趁北沅国主带了大军在外征战,沅都无人之际打了个不备,才篡位成功。现如今北沅多路大军都并不服从他的调遣,朝臣也人心浮动。三王子虽然年纪轻轻,但却已经在军中历练多年,只要予以时日让他联系北沅各路将领,又有大周的支持,他迟早都能夺回北沅皇位的。”
这却是韩氏派人去打听北沅三王子的情况,有人特意将这些情况透露给她的。
魏国公在一旁听得皱眉,妹妹这话的确也称得上是事实,但就算如此,这话说起来轻巧,那其中的艰辛和危险却是难以预料的。
不过魏国公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和外甥女,见两人都是面色不变,一个冷峭,一个淡然,便也就没再出声。
韩氏还在继续道,“阿宓,你当知道,你得罪了皇后和薛家,在京城,甚至大周都可能难以避开他们的报复,与其在京中时刻担心他们的谋算和暗害,还不如嫁给北沅三王子,可能反而正正是另一条出路。”
韩氏说完紧紧盯着以宓,以宓也静静的看着她。
见韩氏停下,以宓便平静而又疏离的重复道:“母亲,若您是问我的意愿,我说了,我不愿意。”
既然已经不愿意,还来说什么其他?北沅三王子好不好的,北沅的形势如何,跟我又有何关系?
韩氏又是一噎,敢情她刚刚说了半点,她根本半点未入耳?!可是对着这样的以宓,饶是她心头火气,但旁边就是自己的母亲在冷冷的瞪着自己,她还真不好此时对以宓说太过严厉的重话。
韩氏再吐了口气,努力不带什么情绪和偏向道:“难道,真的如外面传闻中那般,你愿意入燕王府为燕王侧室?”
现如今以宓的在京中的这个局面,大约也只有嫁给燕王可破了,也大概唯有燕王那样冷戾嚣张的性子才敢不买未来太后和国舅的账,又有陛下这个嫡亲兄长纵着,薛后也不能奈他何。
以宓愣了愣,然后转头看了看外祖母韩老夫人和舅舅魏国公,见他们都没什么表情,便知自己母亲还不知燕王来府中求娶自己一事。
韩氏见她面色有些愕然,却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并不知外面的传闻,便道:“你不知道?那你到底依仗着什么敢呛声薛修啓,斥责讥讽薛家姐妹?现如今,薛家和薛后摆明是要报复你,你不肯嫁北沅三王子,又打算如何应对?”
以宓皱眉,她抬眼认真看了自己母亲一眼,道:“母亲,您的意思,就因为我身份低,没有依仗,薛家人踩我一脚,我就要送上另一只脚给他们踩,以期平息他们的怒气?然后大发慈悲放过我?那么我告诉您,我做不到。”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就算薛家和薛后想要报复我,他们的伎俩也有限,不过也是背后玩些花招,上不得台面,至于怎么应对,母亲,这样的伎俩总能想到法子去应对,但绝不会是他们想要砍我一刀,我就要送上自己的脖子求他们见了血就收。”
韩氏语塞,其实她自己,可也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又如何能要求女儿做到?
韩老夫人终于听不下去,她拍了拍以宓,然后对韩氏道:“够了,此事到此为止。”
“阿曦,我不管你要如何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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