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园子门口朝外望着,时不时的问问身旁的丫头有没有人寻她。那丫头不知她为何这样, 因她平日里性格跋扈也不敢多问只是摇头, 也好再如今这府上都在忙黎酥的婚事, 也没人注意她的异样。
黎悦卿倒是想谴人出去打听打听, 可她连高凤岐现在在哪里都不知也是无从下手只能等着,如此抓心挠肺的等到了那月上中天之时,才有个脸生的小丫头偷偷摸摸的进来递了个小碧笺给她。
小碧笺惯是男女之间传情所用的信笺, 黎悦卿看见大喜都顾不及拆开信笺一把拉过那丫头,激动:“是凤岐哥哥让你送来的?”
那丫头被她这模样惊的一抖却也不敢表示,老老实实道:“奴婢不知, 这信笺是外头一个小子偷偷递进来的,说是让直接给您的。”
一个小子?定是余临!
黎悦卿心里像被填了蜜糖一般,大喜之下竟拔下头上戴着的金钗赏给了那丫头。
那丫头本就得了那小子的一角碎银子这才尽心尽力的送来, 没想到竟还有赏心中那喜悦之情不比黎悦卿少,忙接了过来千恩万谢的去了。
黎悦卿先前在园子里等的时候就将一众丫头、婆子赶了出去, 如今虽没的旁人却还是捂着信笺回了房间,信笺上凤飞凤舞的写着卿卿亲启像他本人一样,黎悦卿心肝砰砰直跳, 是凤岐哥哥的语气。
万分小心的打开, 玉叶纸上所示:爷苦衷良多, 诸多言语只盼今晚丑时于护城河处道与卿卿知晓, 无论卿卿来否,爷定等卿卿整夜。高凤岐~”
黎悦卿看的差点哭出来,将信捂在自己胸口半晌方勉强压下去内心的激荡之情,一刻都等不了,万分小心叠好信装进自己贴身的暗袋里,又去妆台梳妆上了脂粉、戴上她最喜爱的头饰,这才急匆匆的避着人出了园子直往后门去。
黎府虽算的上是大户人家但毕竟只是一介小民,柳氏掌管中馈很是精打细算甚至吝啬,明面上瞧着光鲜,却不敢往细致里了看。
就说这夜间守门,她只让一个家丁守着大门,后门只上了锁便算了事。为的是能省下一处月钱,好再这么多年并没出过岔子,她就彻底放了心再没管过。
夫人都不管了,底下的婆子更是惫懒,晚间连锁都不锁草草上了门栓就走了,倒是方便了黎悦卿。
夜已渐深,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偶有两三声打更人的梆子声,虽有月光却还是有些瘆人。
黎悦卿心中满是要与情郎相间的甜蜜和雀跃哪里会怕,那护城河虽远但很好找,她往日里随柳氏出来时远远看过,因此不需旁人带路也能找到,转了好几条街道过了小半个时辰这才终是到了。
护城河已经远离人居了,因为偏僻月光也透不进来,黑沉沉的河水里仿佛藏着巨大的怪物,死一样的沉寂中只有河水流动的声音,更显可怖。
黎悦卿终是有些害怕,缩着身子小声的喊:“凤岐哥哥?”
黑暗中有细微的脚步声,黎悦卿大喜不再害怕迎上去:“凤岐……”唤到一半她哑了,那人自黑暗中款款而来,绣衣团扇,环佩叮当,发髻精致,眉心一点红痣使得整个人清灵脱俗一如幻仙,便是在这昏沉沉的暗处也美的惊心。
“怎么是你?”黎悦卿惊愕万分。
黎酥缓缓摇着团扇漫步走着,游玩一般笑眯眯道:“来害你呀!”
她这模样与以往大有不同,话说的也诡异,黎悦卿强压着心里的不适厉声:“贱人!你将凤岐哥哥骗去了哪里?”
“还想着你的凤岐哥哥呢?”黎酥摇了摇头,好心的给她解说:“你的凤岐哥哥早在前天就回容城给我准备聘礼去了,昨日里那两个丫头嘴碎说的话全是我让人教她们说的,放你出狱确实是你凤岐哥哥的功劳,但不是他自愿的,是我求了他许久他才以让我入高府为条件,勉为其难应下放了他口中的那个‘恶毒的女人’,哦对了……”她顿了下再次解说:“这‘恶毒的女人’指的就是你。”
“你胡说!你胡说!凤岐哥哥才不会这样!”黎悦卿尖声反驳,可面上却满是震惊、不可置信、愤怒等情绪,交织在一起就变得有些扭曲。
她的反应让黎酥很满意,继续道:“而我费了这么大功夫将你弄出来,不是因为我圣母心泛滥,也不是因为我顾念姐妹亲情,而是……”她缓缓勾起了红唇,美艳又邪恶:“而是想让你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
她一条条,一件件,一桩桩的将事情说的这么详细,这种情况下绕是黎悦卿再胆大跋扈,心里也已经怵了强自镇定骂道:“贱人莫要嚣张!你以为你能打的过我?哼!真要惹急了我,大不了我扯了你跳这护城河同归于尽!”
闻言,黎酥不说话了目光怪异的瞧了她半晌终是忍不住笑道:“我愚蠢的妹妹啊,难道你以为我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你同归于尽?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说着她扬声:“出来吧。”
立时就有几人应声,黎悦卿更惊忙看过去,是三个人,一个面目和善,梳着一兜丝带着木簪的婆子,和两个形容猥琐的男人。
黎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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