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她总觉得金楠就是她身边的人。
“如果你非得往这方面想,那我只能说,我跟着你,还救了你,是因为我尊敬你喜欢你。焉羽悠然,我喜欢你很久了,也并无任何企图,所以求求你不要再赶我走。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今天,才能这样正大光明地陪在你身旁,你能不能对我宽容一些,就像,就像对待……”
“就像对待什么?”焉羽悠然没有被金楠说喜欢自己的话惊吓到,反是对她的欲言又止很有兴趣。
“没什么,我不想说了。”金楠本来是想说,就像你对待小狐儿那样对待我。只是她答应了老道士,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就是异兽乘黄。
“陪我出去走走吧,此处山野,该是百花争艳,风景秀丽的时节。”
“好啊,你先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一件外衫。这里是山谷,比山外还要冷上几分。虽说你看不见,但出去活动活动是极好的。现阶段呢,就让我来做你的眼睛吧。”
“我的眼睛,是因为头部撞伤引起的暂时性失明。金楠,你若真的对我好,就别阻止老人家医治好我的眼睛。”焉羽悠然心似明镜。
“我怎么会阻止?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金楠拿了外衫帮她穿好,“葛大爷一早就说过了,你的眼睛能治好,我还渴望着让你亲眼看看我,看看我,有没有长成你喜欢的模样……”
“金楠。”焉羽悠然穿戴好,轻唤了一声。
“我在。”某狐温顺应道。
焉羽悠然寻着声音的方向抬起手,她想摸摸金楠的脸,但却在金楠握住她的手时,退缩了。
前有一个素昧平生的封离,毁了自己至高无上的荣耀和地位,后有一个来历不明的金楠。这个小姑娘,她,真如她自己所言,只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少女吗?
说到底,如今的自己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好怕的。且无论如何,好歹她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非君子所为。
“焉羽悠然,你现在不信我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相信的,相信我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愿穷极一生只对你好的人。我心甘情愿为你付出一切包括生命,绝对没有任何企图。”
“我不信什么誓言,你只需告诉我缘由。”
“哪里有那么多的缘由。”金楠挽着焉羽悠然的胳膊往外走去,“我就是喜欢你,仅此而已。”
焉羽悠然不再深究金楠对自己的喜欢是哪一种喜欢,光听声音,她就能分辨出金楠的大约年纪,不比平宁大多少。如此说来,金楠兴许还只是个情窦未开的小姑娘。
她一口一个的喜欢,定然与情爱无关。会不会是某年的自己在乐善好施时,无意间赢得了她的倾慕和尊敬?
一日,金楠随同葛大爷上山采药。
老夫妇以开馆行医为生,尤其是葛大爷,爱医痴狂,医馆内所有的草药都是他亲力亲为采来的。葛大爷的医术比之华佗扁鹊,差之甚远。但在这偏僻的村子里,却是数一数二。
“您常常在这片山上行走,可否看见过哪里有芍药?”金楠问道。
“怎想起来要寻芍药了?有倒是有,只不过距离有些远。金楠呐,你看这天色渐暗,再有所耽搁就难以在天黑前赶回去了,改日再寻吧。”葛大爷装好了药材,准备下山。
“姐姐喜欢芍药,我想摘来送给她,有就成。今儿个的草药也采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吧。”金楠也不执拗,安全第一。
“芍药的花期约莫还有两月左右才到,你和羽丫头就安安心心在这儿住下。”
“嗯,谢谢葛大爷。两个月过后,姐姐的眼睛也应该能够看得见了吧?等我找到了那一大片芍药花,我就带姐姐一起去看,她一定会喜欢的。”
“你们姐妹两感情真好,就是羽丫头的性子稍微冷淡了些。”葛大爷边走边问,“对了,我看金羽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婚配?”像这种关乎隐私的问题,葛老夫妇也只能跟金楠闲聊闲聊。
“婚约?”金楠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只得撒谎道,“姐姐她放心不下我,所以未曾谈婚论嫁。”
“唉,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生子的理?”
“谁说女人就必须嫁人生子了?我和姐姐两个人也能过得开开心心的。再说了,姐姐那么出类拔萃、举世无双,哪里是平常男子配得上的。”
“胡说。”一提到谈婚论嫁之事,葛大爷封建保守的一面就显现出来了。
“反正我是不会嫁人的,这辈子我都要跟她在一块儿,她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金楠闷闷不乐地表达着自己对金羽的依赖。
“净说胡话。要不然,你们姐妹就在这河谷村长住?等时机成熟,我们老夫妇还能帮你们张罗张罗婚事,保准挑了村里最年轻有为的男子为你们做媒,怎么样?”葛大爷自说自话,有心把金楠金羽留下来。
“我和姐姐的婚事就不劳您二老操心了。”金楠回避话题,又不忍当面拂了葛大爷的一片好心。
“罢了罢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不必往心里去。我这个老头子再怎么没见过世面,也看得出来你和金羽两个丫头都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姑娘。”
“寻常不寻常,左右不过都是人而已。”
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待在河谷村,前提是焉羽悠然也愿意待在这里。
晚上,金楠在地铺上辗转难眠。自打她变成人,同焉羽悠然住进葛大爷家中后,再没能与焉羽悠然同床睡觉了。
不是她不想,是焉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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