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将近11个小时,飞机降落在白雪皑皑的苏黎世国际机场,已经是当地时间11点。dain取了行李,在机场旁的火车站买了最近时间的车票,一刻不停的赶往琉森。下了火车,两人直奔黑川教授的家,叩响了门,等了半分钟,没人应。juin透过窗户朝里面张望,也没看到人,“黑川老师应该在家啊,我临走特意查过他的日程。”
damon蹲在门口的便道上,嚼着车站里买的面包,“太干了”,说着从兜里掏出在飞机上攒的小瓶红酒灌了一小口,“给力!”juin返回门廊,加点力道又敲了一遍门——还是没人应,有点沮丧的靠在门廊的柱子上。dain一眼:“几点啦?”juin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有气无力的答:“3点差一刻”。
damon哦了一声,站起来抹抹嘴,把行李箱放到门边,拍了一下juin:“走吧,带你去看看琉森的著名景点。”juin没好气的说:“你还有心思去看景点?咱们就在这儿等着。”dain往外走,“来都来了,瞧你那蔫儿样。你跟我走,保准你马上见到你亲爱的老黑。嘿嘿~”juin狐疑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和我说?”damon把毛线帽子往下面拉了拉,戴上手套:“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你想先听哪一件?走了,前面就是。”
juin读博士的时候,曾经来过琉森,那时刚好是黑川教授65岁的生日,很多科学界的名流来为这位脑生物学方面的泰斗和权威祝寿,黑川特地将他的得意门生召唤过来,让他们得以和这些难得聚在一起的学界大拿们面对面的交流,juin面对这样的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自然是如饥似渴的亲耳聆听科学界最高端前卫的思想,忙着迎来送往,哪有工夫去游览这个著名的旅游景点。
dain在镇子里穿行,没多久,就来到了狮子纪念碑。damon环视了一下,指着纪念碑下面的水池前面对juin说:“看,这个点,老黑一准儿带着老伴儿遛弯儿呢。”juon手指的方向望去,黑川教授穿着一身黑色过膝羽绒服,带着黑色线帽,正牵着师母的手,抬头凝望那头受伤的雄狮。
俩人抄近路嘎吱嘎吱踩着雪大步向前走过去,隔了不到十米的时候,黑川教授听见响声一回头就看见了他们。还没等黑川开口,师母苏珊就惊喜的喊了出来:“噢,天哪,瞧瞧这是谁来了?川,看,是dain。”黑川看见俩人一起,也是惊讶的问:“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俩人忙不迭的和师母轮番拥抱了一下,苏珊高兴的和黑川说:“今天晚上给你解禁,允许你好好的喝上几杯。”黑川教授的惊讶和喜悦仅仅持续了两分钟,看着两个学生疲惫的表情,他预感这绝不是一个冬天的惊喜,但是这个场合不方便谈起别的话题,一路上也只聊些家常,看着两个学生一左一右挽着老太太高高兴兴朝家走去。
天色渐晚,大雪又开始簌簌而落,小镇在静静的雪雾中悄悄的点起了灯火,就像朦胧的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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