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珍到最后有些不耐烦,问他来北京做什么,表弟竟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陈杜生“姐夫,这钱你一定要收下,我妈这次让我来就为了这事,特意跑来一趟,我买的今晚的车票,一会儿就走。”
曲珍大感诧异,俩人杯中酒你来我往,表弟渐渐看着也有些招架不住的意思,陈杜生本看着寻常,没有酒后的失态感,曲珍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总是笑而不语。
表弟却有端着酒来敬她“姐,这次要是没有姐夫,我家真的是要跨了。”
说着道清楚来龙去脉,原来是二姑夫在工地寻衅滋事将人打伤,一板砖差点要了那保安半条命,人家家人自然不干,懂法的事情不会做但知道如何闹事,二姑夫很快被关进局子里,警方又碍于受害者家属三番五次扬言要上访讨公道,实在无奈警方答应赔偿受害者家属8万元的条件,并且将此传达给二姑夫家,施压如果不赔偿如数金额就会被判重刑。
曲家过安稳日子的多,没有哪家财大气粗到能一口气掏出这样的金额,二姑妈东拼西揍了一些,实在是凑不齐,日期临近,她想到在北京生活的侄女,知道她也有很多不容易,北京的开销又大,但实在走投无路只能硬着头皮将这电话拨通,赶巧那天曲珍正好在洗澡,陈杜生接了电话说钱他帮忙还上,这事就没有通知曲珍让她烦心的必要了。
开了春,二姑夫家的山货行收了些尾款回来,过大年以为曲珍回带着陈杜生回来,这样的事情本该主动开口,但这次的接触却让二姑妈对陈杜生有些敬畏之意,知道直接给钱他不会要,让儿子这个做小辈的打过几通电话说想把钱还上的事,陈杜生不肯接,二姑妈面子薄,赶上寒假快结束,让曲珍的表弟带着银.行卡来还给他姐夫,一是这钱于情于理都应该还,二是怕如果不还落下人家话柄,以后曲珍就让人给捏得死死的。
说清楚这些表弟看着一身轻松,见曲珍和姐夫都喝了酒,说要自己去北京站,曲珍自然要送,钱自然也是不能接,但表弟喝多了胡搅蛮缠个不休,曲珍只得赶紧到附近的商店买了好些的补品和特产给他带上,结果转头回来,发现陈杜生已经喝高了趴在桌子上,表弟早不见了踪影。
曲珍带着气拨通表弟电话小心嘱咐,又叫了货运把这些东西寄回去,之后低头看了看醉得不省人事的老陈有些心疼。
“以后这样的事你别瞒着我,我家人的事我应该知道。”
陈杜生却晃晃悠悠得站起来,曲珍扶了一把,见他眼镜歪斜在一旁摘下来收在包里,又叫了代驾,陈杜生却一把拉住她,按她坐回位子里执意倒酒给她“你陪我待会儿,我心情不好。”
“怎么了?”曲珍关切,抽出一张湿巾给他擦了把脸,陈杜生恍恍惚惚笑得半晌,劝曲珍喝下一杯高粱酒才说“既生瑜何生亮,他吴南邶做到工程师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师傅的活撬了去。”
曲珍心下一抖,厌恶情绪上涨,但很快就被刚刚泛起的感激之意取而代之,她人有些不知所措,只得闷头喝了一口酒,噎得嗓子眼干辣辣,到头来轻笑一声“杜生,你不要多想,能者多劳,也许他的能力在此,为公司做事身不由己,青出于蓝——”
而胜于蓝这样的话还未开口,啪得一声,陈杜生将酒杯摔在地上,曲珍知道自己说错话,酒精作祟她委屈半晌,但还是将那点怨烦压下去,好心去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教出个不厚道的徒弟这事不怪你。”
陈杜生实在是喝多又加上心情郁结,表弟的到访说是庆贺,一顿酒咽下去勾起的却是近些时日压在心底的烦事,陈杜生摆摆手,身子软塌塌得仰靠在椅背上,正好代驾司机赶到,曲珍搀扶着陈杜生上了车。
不多时,外面有些压抑得寂静,空气中一种蓄势待发的凝重感,眼见着要下雪,这样的日子头要是赶上下雪估计道路不会太好走,堵车是必然,司机将车子停在路边捂着胸口,曲珍也有些喝多,恍惚听到司机说自己糖尿病,怕是一会儿堵车吃不上饭,要下去买一听可乐。
但很久人都没有回来,曲珍扭头焦急地看了两眼窗外,又见老陈在身旁时不时燥热全身的难耐,想着去买解酒药就赶紧下了车。
走了一条街也没见到药店,再一转弯发现这是自己熟悉的街道。
在那些梦魅里,她几次回来,迈不动步伐,看过一眼就转身离去。
这次她也许是喝了些酒壮了胆子,朝那条街走去。
门口的报刊亭由于北京清建已经被拆除夷为平地,小区绿化加强,停靠的车辆被清理,远远望去一条通天大道,笔直得伸向远方。
曲珍踉跄着到了那扇门,一拉开,仍是没锁。
她上了二楼,狠命得拍打“吴南邶,吴南邶你给我出来!”
没有声音,她又开始疯狂的按门铃。
很久,她才清醒这门铃未曾响。
曲珍渐渐恢复理智,深吸一口气,转身发现楼道里放着一个崭新的大衣柜,上面贴着囍字。
曲珍一把撕掉,撕得粉碎。
渐渐也恢复了清醒的认知,女人不容许这般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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