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熟悉这宫中道路了。”
“然儿,我想还是别劳烦臻,让他先休息治病要紧。”
“让臻儿多亲近娘亲,才容易治好病。”燕烈翔懊恼地想,前几日让臻隔在他们中间,免得他们亲热
,哪料到臻的身体太不争气,一路颠簸回来就病倒了。不过想来不是大病,若能让杨乐仪天天与臻在一起
,臻在她面前替自己美言,任明昭的机会不就少多了?
“小燕,臻现在也睡了,这样吧,我们行了这一路,也有些累,我想先跟师父去梳洗,等明天一早再
去看臻好不好?”
“也好。那我稍后再调些宫人过来服侍你。寡人还有政事,就先行一步。晚膳我们一起用。”刚刚说
完最后一句,燕烈翔清楚地看到任明昭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虽知他现下不会杀自己,但还是走为上策,于
是另外的几句话也咽在了肚子里。
“师父在担心我会喜欢上小燕么?”杨乐仪见燕烈翔离开,拉了拉任明昭的衣袖。
“然儿?”
“师父那一瞬间的眼神好奇怪。我发现,师父变了,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师父。”
春日的暖风悠悠吹来了飘飞的柳絮。两人就这样站在飞舞的柳絮中,沉默着
一缕飞絮粘上了杨乐仪的头发,任明昭忘记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很自然地抬手替她拿开。
“师父。”
“嗯?”
“你也有。”她踮起脚尖,伸手抚向他的头发,很快放开,手指间轻捏着一团柳絮。她放在掌心轻轻
一吹,许是用了内劲,柳絮霎时被吹得远远的。“还好就一个。”
话音未落,风势忽然转强,洁白的柳絮如飘雪般,弥漫在他们四周。
他们互相为对方捕捉着那些不安分的精灵,捉着捉着,两人的脸都红了起来,风未消,絮正飘,两人
的身形已紧紧重合在一起。
好一会儿,两人这才分开,任明昭又领着杨乐仪四处走了走,最后在甘汤院停下。“这里温泉虽不比
师门的碧火池,但消消乏倒也不错,你泡一下吧。我去准备衣物。”说着,任明昭先做了个阵法,防止别
人看见。
等任明昭拿来换洗衣服,杨乐仪仍坐在温泉边上,望着缓缓升起白雾的池水,若有所思,见他来了,
抬头问道:“师父,刚才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我说你变了?”
“然儿,我没有变。”任明昭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替她除去外罩的衣物,只留下中衣。
“师父,其实……”
“我替你按摩一下,你再下水。”
师父的手真有些特别,才按了几下,她就觉得困意袭来,昏昏欲睡。不行,这次一定要说出来,这几
天,她数次鼓起勇气,想跟他说,可是都被师父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
“师父!你不要转移话题!”
她接下来会说什么呢?她很久以前说过,如果发现原来喜欢的一个人变了,那就不会继续喜欢了。任
明昭心头一沉,该来的还会来吧?
他眼底的一丝忧郁被她尽收眼底。师父,果然……
她猛地站起,不料脚一滑,掉入池中,也将师父一块拉下。两人中衣都被打得透湿。
“师父,我今天想跟你很认真地谈一件事情。”她顾不得上岸,紧紧抓着他的手,生怕他放开。
“好的。但为何在这里?”任明昭看她脸色通红,眼神闪烁,像是害羞,可脸上表情又十分严肃,有
些好笑又有些奇怪。
“本来刚才就想说的,可你又不问,然后柳絮飘过来,你看着我,帮我拿掉柳絮的时候,眼神太吸引
人了,我,我就看得忘记了。”杨乐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无意识地轻捏他的手。
任明昭微微一笑,抬起她的头,轻声道,“那继续。”
“师父,别,别用这种眼神,你用这种眼神,我又要忘了。”是池水太热的缘故么?师父的脸也红红
的,眼波流转,微笑之间也是勾魂摄魄之至。她不敢再看,低下头继续道:“我说师父变了,是因为,师
父没有以前那么潇洒了,感觉师父为了我患得患失很多,失去了往日的淡然,心神也变得不宁。虽然那天
我说了师父最重要,不愿意师父付出那么大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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