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岳州,随即将君山方圆五十里内人烟悉数清走,好在君山物产并不丰饶,
两日之后,此范围内,再无人烟。燕烈翔又按韦泽所说,派人在君山山腹凿出祭坛,再在君山东、南、西
、北四角立下祭柱,自此吸取天地五行之力,等时机一到,杨乐仪即可恢复原身。
“阵法已布,将螣蛇之珠给我。”
任明昭望着一脸平静的韦泽,略一犹豫,还是念动咒语,召唤出螣蛇之珠递给他。
“气很强。”韦泽看了一眼,接过放在祭坛中心,口中念念有词,那螣蛇之珠渐渐变成玉壁之状,接
着玉壁中空处,忽然泛出色彩斑斓的漩涡,那漩涡中心越转越快,一个透明光点浮了出来。
“然儿!”任明昭张口叫她,猛醒起她现在什么都听不到,想触碰她,又怕伤到她,就这么默默地看
着光点浮在祭坛上。
他伫立了半晌,忽听得韦泽道:“你走吧,我要闭关了。”
“她,何时会恢复?”
“若吸取的五行之力强,就快些。”
“我失去螣蛇之珠,不能再用五行之术,你勿忘我们先前之约定,每月用白虎告诉我然儿近况。”他
慢慢退阵。
“不会忘的。”韦泽点点头,随即转过身去,一道白光闪过,祭坛和韦泽都看不见了。
任明昭知是结界之故,怔怔地站在那里,直到一声急促的鸟叫传来,他才腾空跃起,下山而去。傍晚
的风轻柔地吹着,夕阳照在刚刚长出嫩芽的茶树上。
因着君山上已无人烟,这一季茶树的嫩芽没有经受采摘,一路疯长。经过暴雨的洗礼,蜡质的枝叶在
阳光下闪着浓绿的光泽,只是,除了栖息在此的鸟儿偶尔啄上一口,没人欣赏它的醇味。它也就随着时间
的流逝,变黄萎落。
“几日前,我在沅江附近的沙地上看到他。他没在战场上受伤。”
“嗯,师父这么强,我想他一定会安全的。咸与,你说现在师父会到哪里了?”
“顺流而下,或是卢阳、麻阳、烟溪三地。”
……
“咸与,师父如今在哪里?”
“矩州。”
“离这里多远?”
“很远。”
“我在这里多久了?”
“一年。”
“什么时候能出去?”
“等你能看见我的时候。”
……
若不是还有个韦泽陪她,杨乐仪不知道自己已在这里呆了多久。时间对她而言,已失去了意义。四周
是漆黑一片的广漠空间,让她感到恐惧,但一想着师父,那种温暖的感觉如春天温和的阳光一般包裹着她
,她也就有了希望。其实,相较于清醒时的恐惧,她更喜欢蛰伏状态的昏沉,那样的话,什么也不会感受
到。可是,若不清醒过来努力吸收五行之力,那恢复人形的日子就会更迟地到来。
日子,在矛盾中一天天度过。直到有一天,如往常那样醒来后,她看到一颗微弱的光点出现在这浓黑
无垠的空间中,她激动地呼唤韦泽:“咸与!咸与!”
那是她的人形初成之时,而山上的茶树,青了又黄了。
燕烈翔当初起兵时,信心十足,哪知传回来的消息,大为打击他的自尊心。除了杨家支持他外,其余
势力皆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是说他乃妖邪鬼怪,就是说他冒名顶替,想浑水摸鱼。杨家本是文臣,只在地
方上组织了些兵勇,而燕烈翔心腹常之也只是依靠地势险峻而暂拒各方势力,两股力量加起来,所拥有的
兵力远远不足,燕烈翔只能艰难起步。
不过,燕烈翔毕竟智勇过人,加之任明昭率领未央教教众配合他的大军,搞一些行刺、细作之举,两
年之后,已初步消灭楚国境内的多股势力。
“大王,如今国内初平,臣恳请大王举行登基大典,让百姓瞻仰您的龙颜,也让一些宵小之辈不敢再
胡说八道。”司礼大夫在内殿上,恭恭敬敬地启奏道。
“本王早已举行过登基大典,何必多此一举!”
“但是……”
“哼!寡人知道,有人传言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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