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伤完全养好,
将燕烈翔火化上路后,师父每天晚上都给她输真气,即便是每天赶路辛苦,也是从未间断。
“然儿,累了吗?”任明昭低下头,一只手轻轻捏着她的肩膀,一只手环住她腰间。
“我不累。倒是师父,每天赶路那么辛苦,晚上又给我灌注真气打通经络,累的人,是师父吧。”
杨乐仪轻扯着任命昭额前散落的一绺银发,望着他安然温和的双眼,心里充满了暖意。见他鼻尖和额
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随手扯过一条手巾去擦。
擦拭之间,那如星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虽是看过百遍千遍,可如今烛火摇曳,光与影的交错间,却
又是另外一番仙人风姿,竟让她看得脸热起来。
“师父?”恍惚之间,手已被他握住。
“然儿,你为何一直擦我头发?”
“师父,好美,我不小心看呆了。”
“然儿,我也看你看得呆了。”那双原本沉静如深潭水的眸子,仿佛突然有天上的星辰坠入潭水,掀
起星星点点的光来,而他嘴角的笑意也更浓了。
她身畔那淡淡的茶香变浓了些,脸上被师父印下轻轻一吻。
“时候不早了,睡吧。”
“那师父呢?”
“我还要练会儿功。”说着,任明昭揭开被子,将她抱起,放进被中,仔细掖好被角,吹熄了床头的
灯,走到房间另一角。
“嗯。”她知道师父自来做事有主张,遂依了他之言。
只是睡着之后,总不安稳,一个发梦,蓦地醒了过来,正好撞见应该在房间另一角的师父,怔怔地靠
在榻上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刚才吹熄的灯,又点上了。昏暗的灯火下,两人目光相接,虽然没
看清师父的眼神,但看到他身子震了一下。
“师父还是早些睡,冬天屋里虽然有暖炉,可还是深夜气温低,你手都好冷。”她再粗心,也看到了
师父这段时日微有憔悴,今日他看着她的眼神,虽如往日一样温柔,但定是有什么心事。半拖着师父埋入
被中,悉心盖好,她斜支起身子,望着他有些恍惚的黑眸,开口发问。
半晌,他不开口。杨乐仪有些着急,几番追问,却被他寻了话题岔开,这么一折腾,她好奇心上来,
又是担心师父,睡意全无。
“师父,你有心事告诉我好不好?”
“我没心事。”
“你有心事。”
“你多想了。”
“我没多想。”
到最后,怀柔政策无效,她一急,开始耍赖。
“师父,你不告诉我你的心事,就是对我不坦白,不信任我。我生气了。”说着,还未等师父回答,
就扑上他的身体,胡乱吻了一气,开始撩拨他。
“然儿,唔~”师父的脸颊微微透出了红色。
“师父,有心事告诉我,好不好?”她靠在他的耳边,轻轻吹着气。她凭感觉就知道师父一定有什么
瞒着她,虽然从师父那里套话不容易,可她不想让师父独自承担。自己已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但师父不
可以再失去了,不可以再出一点差错了。这么多年,师父已过得够辛苦了,自己怎样,都要让师父幸福吧
。硬来肯定是不行的,那只有软磨了。记得自己还未恢复身形的时候,经常对师父撒娇,也是屡获胜绩的
。
“然儿,别……”看着师父呼吸变得急促,杨乐仪大有成就感,继续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师父,告
诉我,好不好?”
“唔,没有。”
“师父撒谎,快说。”她重重吻上他,手也开始动作。
“然儿,你……”任明昭一个翻身,将她搂紧,软软的唇在她脸上轻轻触碰着,仿佛她是一块易碎的
水晶,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
温柔的触碰,让她如置身于春日微醺的暖风中,浑身懒洋洋的,却又舒服之极,睡意渐重。
朦胧中看到师父重又恢复清明的眼睛,她猛然醒悟。
师父又来这招了!想让她睡着么?
杨乐仪甩甩头,万分不舍地将那晕陶陶的滋味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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