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眼神一凛,但见杨乐仪紧张看着自己,叹了口气,道:“告诉我位置,我
将他们带过来,你先好好休息。”
“师父不必这么着急,等我伤好一点,咸与、小绿醒过来,我们一起去接他们。”杨乐仪觉得师父适
才救了自己,体力耗损也不小,既然燕烈翔他们暂时安全,还是让师父先休息为上,否则就太不体谅师父
了。
“然儿,虽那阵法可护佑他们,但时间太长,若中途生变,依你的性子,定会懊悔终身。韦泽适才也
受了伤,五行之力大打折扣,我将勾陈之珠置于他处,助他复原。但恐一日一夜也未必能醒转。至于小绿
,情况类似。如今时近申末,乘天色转暗,羯人防备疏漏,带他们进来,也容易些。”接着,任明昭问清
位置,就准备去接人。
“谢谢师父。”杨乐仪见师父这么为自己考虑,心下大慰,激动得支起身来,紧紧搂住师父脖子,在
他唇上印下一吻,却没得到适才那样温暖的回应,反而被任明昭狠狠咬了一口。
她吃痛想放开师父,此时他的舌头突然如狂风暴雨般在她口中肆掠,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
“师父?”杨乐仪有些惊讶师父的奇怪举动,正在发问,身子陡然一麻,被任明昭点中睡穴,陷入沉
睡。
“然儿,等你伤好了再慢慢跟你算账。”任明昭轻轻替她盖好被子,望着她熟睡的脸庞,眼中闪烁着
危险的光,随即提剑离开
却说燕烈翔在阵中苦等杨乐仪,自是忧心之极,偏生那赵臻也不喜欢他,醒后一个人躲在角落处,缩
成一团不理他,放在往日,燕烈翔早就火大了。但转念一想,杨乐仪不能生育,又如此疼爱他,万一尹成
浩真的死了,说不定会将赵臻收为义子,如今若跟赵臻好相与,借着孩子之口,杨乐仪定会对自己另眼相
看。于是走上前去,装出一副笑脸,跟赵臻套近乎。孰料挖空心思想些有趣之事跟赵臻讲了半天,赵臻半
点反应都没有。
是不是傻子?哼,尹成浩恶有恶报,报到他儿子身上了。可惜当初自己鬼迷心窍,居然对爱妃下了重
药,不然,自己到现在也有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儿子了。哦,不对,自己被下过毒,是不会有子嗣的
。不过,万一这世上有什么药,能治好自己和爱妃呢?当务之急,还是先恢复本来身份要紧,等拿到了王
位,什么仙丹妙药不能求到?或许,用巫术也行?
唉,不知爱妃找到那个老虎精师父没有?最好那个老虎精死了,这样自己就能安慰悲痛之中的爱妃了
,然后……
正在神游之际,忽然耳朵一疼,“臭小子你干什么?”燕烈翔怒瞪着拉他耳朵的赵臻。
赵臻指指旁边,燕烈翔这才注意到阵中多了一人,正是那个自己诅咒的老虎精师父任明昭。啊,他居
然没死?
“你就是燕烈翔,原楚国国君?”
“本王正是。爱……哎,乐仪呢?”虽则来人居高临下看着他,武功也肯定比他高,但燕烈翔可不想
输了威风,何况在一个小孩面前。只见任明昭听后面若寒冰,也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顿时自己身体若百
虫啮咬,痛得钻心。随后他手一挥,挟起赵臻就走。而原本保护他们的阵法,随着他的离开也消失了,真
正的天色才显露出来,已是傍晚时分。
幸好此时没看见羯人士兵,燕烈翔好不容易忍住疼痛,正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准备君子报仇,三年
不晚,没想到听得马蹄声急,过了片刻,一队举着火把的羯人士兵就涌出城来。
他在西域多年,羯人语言略有涉猎,只听他们骂骂咧咧,好像是在搜寻某人。眼看这伙凶神恶煞的兵
士向自己走开,而自己身不能动,想起他们诸般恶行,心下大骇。
难道吾将毕命此处?燕烈翔念及自己身上衣服华贵,多半要横遭折辱,不如自尽保全一国君主颜面,
心中将任明昭诅咒了个十足十,想着若死后有灵,定要托梦给爱妃揭露此人真面目。眼看其中一搜索的士
兵与自己越来越近,忍住疼痛,奋然跃起,准备拼着最后的力气,先杀得一人是一人,也算不坠华夏君主
之威风。
没想到一跃之下,却碰着某层看不见的阻碍,让他不能触到那走过来的士兵。而那士兵也似乎没看到
他,嘟囔着走过去了。此时他气一松,疼痛又如潮水般袭来,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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