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冷昔先是一愣,继而凝脂般润洁地脸颊乍地飞上一片红霞,低垂的眉眼羞涩蕴情。小羽见势,喜上眉梢,趁热打铁地凑上前追问:“有吧,我没说错吧?!谁呀?”
见冷昔毫无回应,小羽继续揣测道:“是不是那个送你草戒之人?快说……”
侧面看去,那浓密黑睫的剪影如蝶舞时而扑闪、时而迭起,片刻后,冷昔才微微叩首,用几近难辩地声音吐出两个字: “火儿……”。
“火儿?”小羽挠头苦想,总觉得特别耳熟。“你……喜欢她?她在哪里?”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等我天下第一,就能去找她了。”
“这话说得奇怪,难道不是天下第一,你就找不得她?哼,这人架子倒不小,真真不见也罢。” 小羽无故气恼起来,一番话噼里啪啦地脱口而出。“我问你,为了那个火儿,难道你什么都愿意做?哪怕要你杀人越货、谋朝篡位?!你想过没?要是打不赢我爹爹,你怎么办?她到底喜欢你,还是喜欢这‘天下第一’的虚名?”
“你、你没资格这么说她!只要火儿喜欢,什么我都干!”冷昔一听,也恼了,话语硬呛、目光逼人。
就这样两个人彼此仇视地望了一眼,各自扭头别过一边,不再多言。
许久的沉寂最终被冷昔淡淡地嗤笑所打断,他对小羽幽幽说道:“这一战,不论输赢,我都会带你一起去。”
“什么意思?”小羽暗觉有些不妙,身上隐隐泛起寒意。“为什么带我?她在哪里?和我有什么关系?”
“火儿走了太久,我等不得了,”冷昔抬头望向远方自说自话,眸中有着抹不去的惆怅。“再不去,只怕火儿会忘了我……”
“等等,我想知道,为什么要带上我?”小羽不甘地刨根问底。冷昔不满地瞪了小羽一眼,缓缓说道:“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他瞳深处,浓浓的惆怅和话语中的凄楚,让小羽糊涂了,“我,我做什么了我……”冷昔捧起小羽迷惑的脸,拇指轻轻触抚鼻翼,迷茫的眼神涌动着说不出的情愫,让小羽的心随之掣动:“对不起,我早已答应过火儿,不能食言……”说罢,他一把将小羽拥入怀中,双臂紧扣不放,口中依旧自语道:“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小羽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木然地问:“当初你要杀我,只为我见过你笑?”
“我答应过火儿,我……”冷昔感到怀中的身子僵了,语气急了起来。
“想必你这碰不得人的异癖,也因她而起。哼,昨夜,母亲说你有心结,果真没错。我早该想到,这火儿就是你的心结。”小羽的口气越来越冷,冷昔慌了,臂膀也越扣越紧。
“小羽,我……”
“既然你如此喜欢那个火儿,当初为何不直接杀了我,还几番救我作甚?若为寻我爹爹,你跟着我哥也能寻到。”
“我,我……”冷昔将小羽试图挣扎的脸摁在脖颈之间,她微烫的脸颊让冷昔冰凉的肌肤骤地感到一阵酥麻,其后暖流奇袭全身,手臂不由地卸下了劲。“你的眼……很像她,我下不了手!”
没等他说完,小羽乘势一挣,跳开他的怀抱,一双杏眼怒气圆瞪地盯着冷昔不放。冷昔一抬眼,瞧到小羽那因激动而变成湛紫的瞳眸,当即七魂失了六窍。
“枉我将你视作良朋知己,一心想要娘亲帮你医病!我见过你笑,碰过你手又怎么了?有什么大不的,为这我就该死么?你若非得杀我,还是找个别的理由!否则,我爹爹不会任由你杀我而不管。”
小羽越说越气,随手抓起脚下的枯枝狠狠抽打泥面,不消片刻便已断成数节。可她完全没留意到,冷昔痴迷的墨眸正紧锁于她,身子僵立原地、无法动弹。“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火儿,凭什么不让别人见你笑?凭什么不让别人碰你?还叫你找我爹爹比武,逼你去做什么天下第一,简直就是专横霸道的无赖小人!哼,她要真有本事,自己来跟本姑娘比试比试!派别人来送死,算什么好人!”小羽一口气说完这些,气都快岔没了。她猛换数口气,见冷昔一直呆呆望着自己,眼神怪异莫明,想必刚才所说,他一字也未听了进去,不由气恼甩开枯枝,拍了拍他嘴巴子,“喂,醒醒,你给我醒醒!”
小羽不轻不重的几个耳巴子,倒真把冷昔打醒了。他一意识到自己不过瞧了一眼,便失心般忘了一切,顿时又羞又忿,对着小羽脸红脖子粗地却无语以对。
“我刚才说的,你听到没?”小羽很强势叉起腰质问冷昔,此刻的冷昔根本不敢再看她,点头又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小羽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什么意思?我,我!你气死我更好,不疼不痒也来得干脆!”
“不会疼的……”冷昔说得含糊,小羽一时没听清楚,追问道:“啊?什么……不会疼?你说什么?”
“你已经中了‘夜魂’之毒,只会在睡梦中死去,不会感到疼痛。”冷昔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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