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叔他们想要伸手抓住我,但是奈何距离有限。我现在身处空中,根本无法控制住身体的平衡。情急之下,我发现了旁边一簇枯萎的荒草,伸手就紧紧地抓住。云叔在上面大声地冲着我喊道:“把手递给我!”我努力地想把自己身体的重心全部转移到另一只手上,可是发现那些荒草已经开始松动了。我用脚蹬着身前的山石,拔出身后的军刀,看看能不能找一到一些缝隙脱身。
这个断崖是由于受到外力的引导,所以才会出现大范围的崩塌,所以很少有自然形成的裂痕。军刀由于之前使用的太过频繁了,所以钝了很多,现在已经不是十分锋利了。眼看着手里的枯草就要被我连根拔起,小秋燕双手抓住断崖的边缘,就把她的身体放了下来,她冲着我说道:“抓住我的腿。”我向右动了一下,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腕。
她轻喝了一声,看样子有些吃力。不过仍然在坚持。我对着她说道:“这样坚持不了多久,负担太重,搞不好我们两个都会掉下去。”
“别说话。”她打断了我,手臂开始用力,向上挺着身体。云叔想要伸手帮忙,但是如果现在她要是把手递给云叔,那云叔就要承受住,我们两个人加在一起的体重,到时候稍有不慎,恐怕我们三个人都会掉下去。
小秋燕深呼吸了几下,对我说:“放松,千万别用力,我在试一次。你不要用力。”我点了点头,努力地放松着身体,调整着呼吸,尽量不去打扰她。她双手再一次发力,向上牵引着身体,这一次我们都移动了不少。云叔见时候差不多,伸手就抓住小秋燕的手臂,使劲向上抻着。
这个时候华子在我的后面喊道;“你们先别动,等我过去,云司令坚持住,您老可别松手,我这就过去。”
我看不见悬崖上面的状况,但是光凭想象也能猜出个大概,我跟小秋燕两个人加起来最少也有二百多斤,所以要想拽住我们两个人,真得耗费一番力气。
华子丢了那两块青砖,飞身跳了过来,“三孙子,你华爷爷来也。你小子可抓住了。”我早已经没有力气回嘴了,只是死死地抓着小秋燕的脚腕。她穿着登山靴,这种鞋的鞋帮很高,皮革也很硬,我必须用尽全力才能抓住。稍有放松,可能就会脱手。我的手掌由于长时间的紧张状态,已经开始肿胀充血。
华子很轻松地就落了地,他没多说什么,伸手就帮着云叔一起拉着我们。我感觉到小秋燕的骨骼在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可能是手臂或者身上的关节被拉脱臼了。由于她处在我们中间的位置,所以要承受着两种力量。不过这丫头练过缩骨功,浑身各处关节都能自由的错位伸展,只要脊椎没受到损伤,应该问题不大。
她喘着粗气,丹田一起一伏,好像是在运功。华子跟云叔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终于把小秋燕给拉了上去。
我的手腕一直抓着她的脚踝,我看见她已经上去了,就反手抓住了悬崖的边缘。
华子跟云叔一人拉着我的一只手,我感觉到身子都快被他们俩撕成两半了,仿佛都能听到肌肉撕裂的声音,我咬着牙说道:“我说二位,你们能冲着一个方向用力吗?你们是把我当手撕鸡了吗?啊。”
“我说三孙子,你能把嘴闭上吗?这一次要不是你华爷爷我,你还有力气在这跟我讨价还价吗?赶紧脚下麻溜的用点力,你怎么这么沉啊……”
我上去了之后,只感觉两条胳膊早已经不是我的了,抬都抬不起来了。小秋燕还原了自己的关节,就走过来蹲在了我的身边,“你胳膊脱臼了,忍着点。”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手臂上的关节“咔嚓”一声。
“活动一下,看看怎么样。”我摇晃了几下肩膀,发现可以动了,只不过还有点酸痛。
我说:“恩,好多了。”
她微笑着说道:“我可救了你两次了。”
“大恩不言谢,以后女侠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就尽管开口,别跟我客气。”我呲牙咧嘴地又晃动了几下手臂,发现比之前好得多了。
华子在一旁笑着说道:“你只要别给我们添麻烦,我们就烧高香了。我们可不敢请您老人家开口,你小子只要一开口准没好事。”
我刚要开口反驳他,就感觉到另一只手也咔嚓了一声。我还没缓过神来,小秋燕就放下了我的手臂。紧接着一种钻心的疼痛就开始在我的全身蔓延开来。
华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嘿,你还不快谢谢我们这位女副官?”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小秋燕在一旁说道:“这只手的情况比较严重,不分散掉你的注意力,我怕你忍受不了。”
我觉出他们好像是串通好了在玩我,就强忍着疼痛,开口说道:“华—建—国,我跟你没完!”
“您说您这是唱的哪出儿啊?我们好心救你,你个三孙子不但不领情,还要反咬一口。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为了救你我把那两块全品的青砖都给丢下去了。等明个儿回津,我可得把这份账好好给你算算。”
华子这嘴皮子,一般人斗不过他。凡是跟这小子斗嘴的,到最后都没捡着过便宜。他叨叨,叨叨的,搞得我心忙。我就一摆手,跟他说道:“明个回天津,我把我家的元代龙纹青花瓶抵给你,到时候咱们就两清,我现在只求你把嘴闭上,三爷我没工夫跟你贫。”
华子对我们家老爷子收藏的那个青花瓷的胆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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