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原因。”
宽敞的办公室变得极为压抑沉闷,连喘息都异常艰难。好不容易从愕然的状态中回神,陆母对他含糊的解释相当不满。多年修炼的优雅冷静顷刻间全部崩坍。她腾地站起身,指着陆信诚的脸,严厉地训斥道,“陆信诚,你太混账了。还有你们两个究竟把家长当作什么?当初死活都要结婚的是你们。这才没过几天,要离婚的又是你们。婚事是什么?过家家吗?”
陆信诚没出声,等母亲说完,他黯然地道歉,“对不起。”预料中的反应,他不觉得委屈,只是后悔。一步走错,身边的所有人都跟着受伤。
陆母气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怒气往头顶集中。之前是突然结婚,这会又是突然离婚。任性也该有个限度!正处于火气高峰值,他的道谢实在太过不疼不痒。陆母冷哼一声,“对不起有什么用?反正你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了。我再劝再说,也都是惹人厌的指手画脚。”糟糕,太阳穴部位突然开始钻心的疼痛,陆母咬牙忍住,不像让儿子看出来,微微颤颤地走回办公桌,拨打分机,稳住声音,如同平常样,“小雪,帮我倒杯温水,再把客人带走。”
“妈,”陆信诚看出母亲的异常,刚想走一步,就被陆母的怒意满布的眼神喝止。
陆母看着她养育二十多年的儿子,灰心冷意地说,“我对你太失望了。你爸那边,我不会替你说。你自己解决吧。”
林宛雪端着杯水,推门进来,一脸的惶然,“干妈,你又头疼了?”
“没事,嗓子有点干。”陆母宛若平常地说道,在林宛雪的帮扶下坐回办公椅上,看也不看陆信诚一眼。就好像屋子内只有她们两个。
“干妈,”林宛雪在门外已听到七七八八,知道她在气头上,只能顺着她的心意,“我这带他出去。你好好歇会,我马上就回来。”林宛雪走到陆信诚面前,小声地劝道,“干妈在气头上,你还是先回去。我会照顾好干妈。”
陆信诚再看看冷着脸不言语的母亲,了解她的个性,只得暂时离开。
内部推荐的好处就是能省去面试的环节与数个问题,简短的工作指导后直接上岗。梁意珂特意把上班时间延后一天,用来搬家。
晚上郭芷蔷一回来就听到她这个决定,很想告诉她不急一时,慢慢来。但又自知拦不住她,便没再做无用的反对。梁意珂跟房东约好明天的早九点见面。房租意外的便宜,一个月六百不到,还包括水电。像天上掉下的馅饼,太好运了。
八点多点,梁意珂准备睡觉,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星空,突然想起与陆信诚的约定。赶紧爬起来,重新开机打电话给陆信诚,音乐旋律响起,没一会是陆信诚的声音,有点哑然的嗓音,“喂。”
“明天我搬——”梁意珂的话未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无预警的盲音,短促的滴滴声。梁意珂愣住,未曾遇过的情形。她沉思会,喃喃道,“也许是手机没电了。那再发条短信好了。”
陆家的大宅内。陆信诚望着地上碎成几段的手机,再看了一眼面前勃然大怒的父亲,弯腰默默拾起残骸,抽出手机卡。他直起身躯,比父亲高出半头,稍微俯视。“爸,”他毫不畏惧地盯着父亲的眼睛,“妈生气,我理解。但是爸你冲我发火,我就糊涂了。我明明顺从了你的意愿,不娶她,你应该高兴不对吗?”
“你!”陆震伟被他的嘲讽的话气得嘴唇哆嗦,峻厉地骂道,“我们陆家从来不出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窝囊废!”
父亲的这句话让陆信诚想发笑。家长的世界有时还真狭隘。他肯定想不到就算他儿子想负责,人家也不肯给机会。突然而至的倦怠,陆信诚从下午到现在,神经时刻绷紧带着各种负罪感,持续到这会,由心底涌上的疲累。“爸,这句话晚了一步。还有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不管身后父亲是何种表情,迈步离开。
开车到最近的电子商场,买了款手机,把卡插上,滴滴进来一条短信,是梁意珂的。点开来,上面写道,“我明天搬家,跟房东约好九点过去。无论你多晚见到这条短信,都要回复我。ps:没电的手机是砖头,请注意时时保持电量充足。”外加微笑的表情。
陆信诚回了一个字加一个标点,“嗯。”有个人担心自己的感觉很温暖。阴霾的心情一点点拨云见日,难受劲也慢慢缓过来。再给唐初奕打电话问一下情况,中午让他帮忙办的事进展怎么样了?
还未到四点,梁意珂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起床,拉开窗帘,东方天空鱼肚白,太阳羞怯地露出小半个脸庞。伸个懒腰,深呼吸一口略微清凉的空气。再转身整理床铺。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不知昨晚陆信诚有没有看到短信。拿起手机,按下开机键,再放到床边。旧手机开机反应特别慢,差不多两分后,听到短信提示音。梁意珂打开一看,是陆信诚的。短到不能再短的短信。她不禁笑出来,鲜明的陆信诚个人风格。
梁意珂把房间和自己都收拾停当,已是五点半。郭芷蔷习惯晚起,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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