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官员子弟闯祸后,大肆叫嚣自己的父亲是谁谁时,让普通民众深恶痛绝。”
气氛急速冷清下来。得到的答案与期待的大相径庭。事实上所谓的期待就是那股优越感在作祟,源自于无法去除的孽根性。梁意珂的每个字都对。在发生这么多事后,他依然没看清楚问题的症结在何处。其实所有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他没有尊重梁意珂。
陆信诚极其痛恨有着这样劣迹却还不自知的自己。他沉默会,尔后道,“竟然第一次知道这些,我们这群人还自我感觉良好对不起”
那些话像盘在心口的戾气,宣泄完的梁意珂迅速冷静下来。她非常清楚她是有意让陆信诚难受。当你的不幸起因于某个人时,你很难做到永远的心平气和,被封存的怨恨总会伺机而动,给对方一击。刚才陆信诚暴露给她可以攻击过去的机会。可痛快过后,看到落寞的陆信诚,她却没一丝愉悦。梁意珂心里咯噔一声,就像做了件坏事。氛围难耐,空气凝固。她手捏紧棉质衣摆,深呼吸一口,装作轻快的口气,生硬地转开话题,“别谈这些了。这个小区里住着军官,最高的级别到哪里?”
“军区司令。”陆信诚当下就明白梁意珂的用意。于是借着她的问题下台阶。他比梁意珂更不想关系变得僵硬。
“哇,那住在这里最低的头衔是什么?”
陆信诚想了想,“记忆中好像是少尉。”
“少尉?听上去蛮厉害的。”梁意珂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别致的红白楼宇,苍翠的树木,青石砖路,停靠在路边的车辆清一色挂着红字打头的车牌。
车缓缓停在一幢楼前的空地上。陆信诚说,“到了。”他下车拿两人的行李,“七楼,顶楼。”
梁意珂苦哈哈地问,“没电梯吗?”
陆信诚摇头,尔后一本正经地建议道,“要不然我先送行李上去,再背你上去?”
梁意珂看他认真的表情,头摇成拨浪鼓似的,“不用麻烦了,快点走吧。”
走到楼层的半中间,陆信诚突然说,“记得哪本书上写的,爬楼梯对孕妇有益处的。”
爬楼是为孕妇最后好生产。打死梁意珂,她也不会主动告诉陆信诚。梁意珂果断再次换话题,“这件事你猜到是谁做的吗?”
陆信诚默了会,“你也知道答案的。”
“林宛雪?”梁意珂试探地问。
陆信诚点头,“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s城内稍微懂点门道的都知晓陆家,不会主动跟陆家结怨。既然那些人敢得罪陆家,那就说明事情不简单。所以她的背后还有别人。”
梁意珂蹙眉,向皓有向霆轩挡着,不可能再出现。“也是林家的人吗?”
“还需要多点调查。”
走到顶楼,陆信诚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让她先走进去。而梁意珂却无预警地突然站定在门口,抬眼看着他,问道,“如果你妈知道了,你预备怎么办?”如果真的是林家人有意闹大的话,那陆家父母不可避免也会波及。
陆信诚回视梁意珂,目光是毫无隐藏的坦然。
他的眼神已给出所有她想要的答案。梁意珂表情微变,但没作任何表态,无言地走进屋子内。没力气再去观察新住处的陈设装潢,她随意坐在把白色贝壳椅上,垂下头沉默不语,心里纷乱的想法在纠结挣扎。
陆信诚见状,放下手上的东西。再慢慢走到她面前,单膝及地,半蹲着身体。这次换他抬起头仰望她,轻声说道,“如果真有时光机,你知道我最想回到哪个时候吗?”陆信诚自问自答,“回到第一次偶然从荧幕中见到你的时候。然后我会像世上其他的人一样开展一场普通而又轰轰烈烈的追求。可是没有如果。我一开头便选择用最坏的方式靠近你”他眼眶泛红,声音些微变调,语气诚恳,“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只剩下承认过错并改善。我不会逃避。”
梁意珂动容地看着他,眼睛微微湿润。陆信诚,这样卑微的陆信诚,这样脆弱的陆信诚,这样悔恨的陆信诚,梁意珂没办法保持铁石心肠。再度回头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光景,恍如隔世。她与陆信诚都不一样了。只是陆信诚的爱情,在她的预期之外。
陆信诚像会读心术,对她说道,“你不要有负担。我本应该留在心底,不说出来可发生昨天的事情,做出那样的举动,我不想让你误会。我不是轻视你,更不是一时的错乱”
四目相对,悄然无声。一起经历过那么多,对陆信诚已有的了解,足够她懂得他话中的意思。他重视她,不会再随意任性对待她。
音乐声突兀地响起,打破沉静的氛围。陆信诚站起身走到旁边的窗口,接通电话没说两句,便换上异常肃穆的神情,再应答几声,便挂了。他再回到梁意珂身旁,对她说,“我要出门一趟。”
梁意珂问,“出什么事情了?”
陆信诚犹豫会,老实说出来,“我父亲的秘书打来的。”
“答应我,什么都不要承认。”梁意珂忽然拉住他的手,陆信诚诧异地望着她。梁意珂一字一顿用力地说,“为了我们两个,你全部都要否认。当事人的态度最关键。只要我们两个都不说,林家人造多大的声势都没用。”
陆信诚怔忡许久,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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