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弄出来,你说你要是死在路上,那我岂不是下半生一直有罪恶感,真是会给人添乱。”易禾嘴上很恶劣地说着,但手上的动作很干脆,马上就把带来的血袋给她输上。
庆幸自己好再带了小型的投掷型弹药,卡着程礼洋的手臂的是一块不好移动的墙块,空隙还是很大的,就是卡着关节出不来。把自己穿着的防弹衣脱下来,用它覆上程礼洋卡暴露着的手臂皮肤,咬出引线把弹药丢到那片废墟上,很快就把墙块炸得碎裂了,为了防止大面积的塌碎,易禾很快把程礼洋的手臂抽出来。接着就是那人腰部没入的铁条了,想要扛着这人回去不想办法弄断不行,好再那根铁条不算太粗,位置也并不致命,那根铁条直接穿透她的腰侧,血流得很慢。
“你看,我就不懂你了,明明可以不用把自己弄那么难看,竟然敢给我还活着!”尽管知道这个人听不到,也不可能回应自己,大约是想给自己解闷或者一点缓解压抑情绪的安慰,易禾总是一边做事一边抱怨某人。
四处转了一圈,实在找不到工具,易禾有些难办,这样就不能用背的了,望着还有一口气的程礼洋,易禾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初在营里那么拽,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你这样太难看了……”
易禾任命地扛起程礼洋,将她另一条手跨在脖子后架着,吃力地拖着这人往回走。程礼洋比她高很多不说,易禾还得小心别碰到那人腰上的铁条。
走到一半易禾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了,以她现在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扛着这样一个人爬那么远,不过好再中途程礼洋似乎恢复了一点点朦胧的意识,跟着自己走了一段距离易禾才稍微好受些。但很快程礼洋又一次昏迷了过去,这家伙的血流了一路,要是没有易禾刚到时输的那一袋,她早就已经死在半途中了。
于苒要要远远地看到自己拖着程礼洋回到废弃广场时马上就跑了过来,看着于苒那又惊又慌的脸色,读出了那人是以为自己只找了那人的尸体,易禾连忙说了句:“还活着,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该死了。”
于苒连忙上前去帮易禾,一靠近她的鼻口里就充满了血的味道,也都是程礼洋的血,程礼洋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就算染透了血也很难看出来,于苒的手一碰到她才发觉她的衣服全是湿的。
莫语秋见到她们回来时也很惊讶,尤其是望见程礼洋腰腹部那一根铁条时,但她的动作还是很镇静,易禾跟莫语秋从进到机舱内就没怎么说话,莫语秋迅速拿来了所有的应急医疗用品,而易禾则是动作利落地在处理程礼洋身上的伤口,该弄断那根铁条就弄,该输血就输,该止血就止。于苒懂理论,但不像莫语秋和易禾多少都有实践的经验,她只能在旁边跟着搭把手,易禾让她做什么她就做,看得出她很怕。
其他人当然也被这样一幕吓到了,有的围过来看,有点在旁边捂着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程礼洋。易禾刚刚才把程礼洋腰上那根铁条钳断,周围三三两两围着看的人就站在她周围,弄得她没法儿放工具,而且一直小声地在交流着什么。
“你怎么不再靠近一点,再说大声一点,这样打扰我才更有效啊!”易禾说着抬手就把手中一块浸满血的布甩到身边一个正在说话的男人脸上。因为知道如果她对着所有人骂,每个人都会觉得骂的不是他,所以易禾每次都会抓其中一个人来下手。见那男人被扔了一脸腥味的血,一瞬间整个机舱都安静了。
很快,她们把程礼洋的伤口都做完了应急处理,这个地方也不能停留很久,莫语秋确定程礼洋还活着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以后,让易禾把程礼洋抬到可以固定住她身体的地方,就转身回了驾驶舱。易禾把程礼洋放到了座位上,把座位的靠背稍微往后放下了些,再用多了几个安全带固定住,于苒待在程礼洋旁边的座位上,握着她正输着血的手。
忙完这一切易禾才在旁边的的座位上坐下,他们重新起飞离开了这个地方。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安全了,易禾想闭上眼睛放松一下紧绷的心情,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从刚刚的状态里抽离出来。
侧头望着那边昏迷的程礼洋,这个人的确就是当初那个十九。程礼洋在易禾的记忆里,是个几乎没有人敢惹的家伙,无论多么凶残和血腥的课程都做得很优秀,从来不会犹豫,好像天生就属于这种场合。于苒等飞机不再上升高度,平稳了以后就开始用干净的布给程礼洋擦拭身上的伤口,擦完以后挨个消毒以免感染。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易禾看着于苒的动作,问了一句。
“啊?”于苒一顿,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小心地擦拭程礼洋正在输血的那只手。“没有,也就是这一次事情才认识的。”
“哦!”易禾这一声语气有点重:“他们看起来都很不喜欢她,你就这么照顾她?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怕她才是正常的。”易禾指指后面的其他人,她一开始见到程礼洋时有些意外,程礼洋明明和她一样很难融进那些普通人的圈子里,这个不难看出来,其实易禾对程礼洋没有抛下这些人就已经很意外了。“她就没有……威胁过你之类的?”
“嗯……有是有过,但怎么说好呢,我觉得还好,没到那个穷凶极恶的地步吧。”于苒回忆了一下他们从遇到事儿开始一直到现在,的确经历了不少刷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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