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自己扮演着虚无的西门琅焱。有种梦过其实的感觉,让她有了想离开的冲动。
对面的璾扇公主也算这铅华繁杂中一抹光鲜,但是照映着不真实的自己,西门琅雪心中泛猪一阵无着落的空虚感,想走,想见苑茗晴,想见蔺弘烨。西门琅雪渐渐的少言,璾扇看出,也便提议:“虽然想等雨停,但也出来很久了,回吧。”
西门琅雪没推辞。
护卫拉开镂花的扇门:“公主请。”西门琅雪很礼貌的陪着璾扇走出来,提醒她小心脚下。
护卫拦下其他人:“公主有行,闲杂人等暂待。”西门琅雪不喜欢这种做法,但当前也不好说什么。可有人开口:“兵大哥,廊道是人走的,我们也没有挡路啊。”
护卫提了提刀:“刁民,再多嘴押你去官府。”
“住口,”璾扇喝道:“没叫你们拦别人。”顺眼望去,之觉得很面善。
西门琅雪更是面熟,巧到在这里碰见想见的两人。
“那位好像是与你一起去过醉仙楼的朋友。”璾扇认出了蔺弘烨。
蔺弘烨微笑点头:“公主有礼了。”
苑茗晴只看见西门琅雪扶着璾扇:“琅……”蔺弘烨马上拦住她的话:“茗晴,这是公主。”
苑茗晴很快让吃惊之色消失在自己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完美绝伦的笑脸:“茗晴见过公主。”
听见她的名字,璾扇侧过身来:“原来你就是苑茗晴,名不虚传,真当貌美不凡。”
“公主过奖了,人的外在不过是浅薄之物。”苑茗晴没半分卑微的意思,语气中肯。
“你们来此?”西门琅雪很平淡的问,压抑着心里的翻动。
“喝茶聊天而已,没想到能有幸见到公主。”蔺弘烨回了西门琅雪的话:“现在刚准备走。”
“哦?”璾扇说:“我也正要走,不如一道送你们一程。”
“多谢公主好意,我和茗晴还有别的地方要去,不劳烦公主了。”
璾扇看着西门琅雪:“那我们走吧。”特意伸出手,众人都明白。当然西门琅雪也懂,继续扶她下楼。
大门口,西门琅雪冒雨扶着璾扇进了轿子,搭上轿帘,就让轿夫走。璾扇见西门琅雪并没有上轿喊停。西门琅雪还没有回身站在雨中:“公主快走吧,我自己回去,雨大天凉。”
“你喜欢苑茗晴?”璾扇小声问。
问得西门琅雪有点心酸:“我表现出来了吗?”
“没,我只是猜。”
“我想,作为西门琅焱是不会的。”西门琅雪擦着眼睫的雨水。
璾扇感觉很高兴:“我还以为,天下男人没有看见她会不动心的。你算例外的。进去吧,你一身都湿了。”
轿子被卫兵护走。
“但,作为西门琅雪,西门琅焱是不存在的吧……”西门琅雪这话听见的只有她自己。
等他们走远,转身,眼睛很模糊。蔺弘烨和苑茗晴也下楼来到店门口,见西门琅雪惘然若失的站在外面,蔺弘烨将她拉进来:“为何傻站在那淋雨啊?”拽起袖子给她搽脸上的水,西门琅雪抓住了手,音调很低:“是六皇子叫人做的。”
苑茗晴紧了眉毛:“你是指武馆失火?”
西门琅雪没说什么,但眼神已经肯定的回答了她。
“琅雪,我们回去再谈。”蔺弘烨叫店里的人去备马车。
西门琅雪还是呆呆站着。
“琅雪……”比起武馆现在让苑茗晴更揪心的是满目伤神的西门琅雪。
一滴水珠从她秀气的下颚滑落。雨水浸透了她,洗去了她的笑容:“茗晴,我没事。我想先回家了,让弘烨陪着你我才放心。”不禁抬手想触摸苑茗晴的脸叫她别担心自己,可看着湿淋淋的手,还是没。
苑茗晴拿出了手绢,递给他。
结果,那雨下了一整天,到第二天清晨才渐停。
西门琅雪独自离开听雨阁回家后,西门御成和蔺炎都在。
见得西门琅雪一身男装还浑身是湿的,本来因为武馆之事烦心的西门御成更上火,厉声质问她跑带哪里去弄成这个样子。
西门琅雪说:“我去打听武馆的事了。”
西门御成不信:“你去?你能打听到什么?”
抬头对视,西门琅雪反问:“那爹你查到凶手了吗?”
西门御成语塞,重重的瞪看她一眼:“查案有官府管,与你无关。”
“无关?”西门琅雪昂头道:“爹是没查到,还是查到了也无可奈何?”
蔺炎看着他们父女两非吵一架不可的样子,出来圆场:“琅雪,我们也为这事头疼着,你就别烦你爹了。”
西门琅雪站在原地,一字一顿的说:“武馆是六皇子叫人烧的,四公主亲口告诉我的。”
西门御成和蔺炎对此无不震惊,但西门御成仍是骂道:“胡说!”
“我没有!”西门琅雪也加重了语气。
气得西门御成指着里厅吼道:“给我回屋呆着!没我的允许不准出大门!”
西门琅雪不服气的看着她爹,最后闭上眼睛,叹着气走开了。
……
良久。蔺炎问西门御成:“就算是六皇子,我们也没证据。”
西门御成明白,有证据也没用。
回房后西门琅雪并没觉得委屈,她知道大家的心情都一样。
醉仙楼上,苑茗晴闭门不待客,三姐只有对来客赔不是。
蔺弘烨问:“茗晴,这不像你啊。”
苑茗晴扶着琴弦:“今天我的确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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