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遭遇?”
何江原定了定,轻声说:“这些属于顾客的隐私。”
“裴从宁医生的一切,在警方这里都不是隐私,”林北钦的嗓音冷下去,“何先生,你只需要我回答是或者不是。”
何江原脸色沉了沉,说:“是。”
林北钦轻轻头,淡淡地说:“护士江娅,曾在某群聊中倾诉过自己的遭遇和内心的积郁,群中正好有你咨询室的人员。而且,这个人,还和江娅沟通过。”
何江原蹙眉,“这是员工的个人行为,与我无关。”
“这位员工,用的是你们咨询室的官方账号,你也可以登录查看。”林北钦说。
何江原不耐地拧了拧手腕,“林警官,你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讯问。你怀疑我?”
林北钦不置可否,“我只是希望你能配合警方调查。”
何江原一哂,“你没有证据,你没有资格审讯我。”
叶臻与林北钦对视一眼,她将手边的资料推给林北钦。
何江原相当精明,他的回答没有任何破绽,而且非常熟悉警方办案的规矩。没有证据,警方便拿他无可奈何。
所以,林北钦决定尝试捷径。先击破何江原镇静的心理防线,或许能发现破绽。
林北钦沉默片刻,话音稍稍一转:“我记得,你母亲是一位优秀的教师。”
他将一叠资料放到何江原身前,“这些,都是从教育系统调出的档案,你母亲任教期间,获奖无数,是一位德才双馨的老师,也曾发表过六十多篇教育论文,是一位优秀的教育学者。可惜……”
何江原表情凝滞,双手紧握,“是……那又怎样?”
林北钦微微倾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问:“你认为,法院当时对那两位学生的判决,公平吗?”
何江原嗤然哂笑,“这话应该是我问林警官吧。你作为一名执法者,你认为这种判决公平吗?你们作为公平公正的扞卫者,正义的维护者,应该比我更有判断权吧?”
林北钦神色自若。而在座的其他人,却神色各异。不轻不重的两个问题,却重重砸到他们的心上。
执法者,的确该执法公正公平。
但有些时候,他们也会扪心自问,最终的结果,真的公平公正吗?
法律是至高无上的,但道德和人性有时却是偏袒的。
有时会因觉得不公而愤懑,但这不会改变任何一个执法者的本心和纯粹——面向黑暗,追求光明。
“所以,你对警方很失望。”林北钦淡淡地问。
何江原不假思索地点头,“是。”
就在这时,郑小吏悄声推门进来,走到林北钦身边,轻声说:“林队,有位叫林桑梓的女士来了,自称是何江原的女朋友,来为他做证。”
林北钦蹙了蹙眉,说:“让她先等着。”
郑小吏欲言又止。
“还有事?”林北钦问。
郑小吏说:“还有那位,叫林思竹的女孩儿,也来了。”
何江原接下来始终沉默,询问已经进入僵局,再问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线索。
林北钦决定暂停询问。
……
警局内灯火通明,明晃晃的灯光,映照着大院里婆娑静止的树木。
刚走出审讯室,林桑梓和林思竹就走了过来。
很显然,她们来得很匆忙。林桑梓素面朝天,背心外配着长款衬衫,短裤、凉鞋,披散的头发未曾打理,有几分憔悴。
林思竹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见到林北钦,有些怯懦地低下头。
“你们怎么来了?”林北钦问。
林桑梓面色清冷,说:“你们为什么要把江原带进来,他犯了什么事?”
林北钦说:“你无权知道。”
林桑梓僵了僵,“无论你们认为他犯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能为他作证。”她深吸一口气,说:“我是他女友,这些天我们都在一起,他做了什么没有我不知道的。”
直播自杀案,不需要人为嫌犯做不在场证明,因为不在场证明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林北钦说:“有任何疑问,可以去请律师,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解释。”
他转身就走。
林桑梓脸色一白,立刻疾步跟上,正想说话,被叶臻拦住。
林北钦回头看向叶臻,目光询惑。
叶臻说:“我来和林小姐沟通。”
林北钦迟疑一瞬,沉默地进了办公室。
叶臻将林桑梓和林思竹带到休息室。
“林小姐,”叶臻看着林桑梓,说:“这两天,你都和何先生在一起吗?”
林桑梓说:“是,从早到晚,几乎很少分开。”
叶臻半信半疑,“你们各自都有工作,有多少时间可以不分开?”
林桑梓直视着她,“不瞒你说,我们打算结婚了,正在准备婚礼。这两天,我们在一起都是为了筹备婚礼的事,一对相爱的人,天天在一起为结婚做准备,没什么不妥吧?”
叶臻淡淡一笑,“那,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反常?”林桑梓不悦,反问说:“我不知道你所为的‘反常’是什么意思。”
叶臻若有所思,“比如,避开人接听或拨打电话,或者……半夜、凌晨起床与陌生人通话等等。”
林桑梓轻笑,“这也叫反常?”她不解,“我的未婚夫,是一位心理咨询室,他的工作和工作对象很特殊,需要绝对的保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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