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峰点头,“刚开发出来,还没对外开放过。”
林北钦:“在你们之前,有人去过吗?”
钱亚峰顿了顿,说:“度假别墅周围是风景区,是对外开放的。但是别墅周围一片,在我的名下,不会对外开放。我并不清楚是否有人在我之前去过。”
“别墅门的密码,都有哪些人知道?”林北钦问。
钱亚峰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看向孙可薇,说:“密码是薇薇设置的。”
孙可薇脸色微白,说:“我怕大家陆续到达之后进不了门,就把密码发到了群里。”
钱亚峰看了她一眼,她立即说:“我打算度假结束后,就把密码改了。”
钱亚峰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表示安抚。
缓了缓之后,林北钦看向孙可薇,示意她由叶臻来询问。
“钱夫人,入住a栋的房间,是你安排的吗?”
孙可薇低声说:“是。”
叶臻问:“房间是自选的吗?”
孙可薇轻轻点头,“我和亚峰住的是二楼主卧,继母白曦自己选的一楼。剩下的一间侧卧,就是我妹妹和妹夫的。”
叶臻目光研判,问:“你是否知道,孙可怡为什么会去b栋?”
孙可薇沉重地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连她什么时候到的都不知道。如果我回来后去看看她,说不定她就不会遇害了。”
“你入睡前,或者睡觉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叶臻问。
“没有,”孙可薇目光戚恍,“我很累,又很困,睡得沉了些。”
询问结束后,林北钦几人起身离开。
……
下了楼,叶臻上了林北钦的车。
夜幕将至,城市霓彩的灯火透过绿化而来,难得在喧闹中辟出些静谧。
林北钦没有立即发动车离开,等叶臻坐稳后,他问:“有什么看法。”
叶臻说:“学到很多。”
严格地说,在整个询问过程中,她观察林北钦的时间比钱亚峰和孙可薇多。
她在慢慢地适应他的节奏和方式,甚至在潜移默化地学习他,这点让林北钦很满意。
车子无声滑出小区,向警局驶去。
车外是喧嚣嘈杂的夜色,而车内却安静无比。
流光缓缓后退,红灯时,林北钦抽神看了眼叶臻。
她静静地思索着,眉头轻蹙,细白的手指轻敲着红唇,漆黑的双眼有些蒙昧。
林北钦蹙眉,目光不期然落在她唇上。
她思索时,会下意识咬手指,也会用手指轻轻地敲唇。
白皙的手指,和殷红的唇,两种柔软又细腻的颜色,让他微微一怔。
动作稚气,但此时光影交叠之下,竟染着妩媚。
他移开眼,问:“想什么?”
叶臻喃喃地说:“在想钱亚峰和孙可薇。”
“怎么?”他看向她,“有什么发现?”
她抿唇,说:“他们结婚七年了,房间里却没有结婚照。客厅这种显眼的地方,也没有摆放两人的合照。”她有些困惑,“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深还是浅?”
林北钦握着方向盘,说:“钱亚峰这个人心机很深,不容易看透。但孙可薇对他的感情,肯定是真的。”
“为什么?”她放下手,疑惑地看着他。
林北钦笑了笑,说:“一个女人如果爱一个男人,不管是眼神还是动作,都很难掩饰。”
叶臻欲言又止。在识人辨人这方面,她经验不足,自然没有他毒辣的眼光和洞察力。
绿灯亮了,叶臻没再打扰林北钦开车,她将所有的线索快速搭建起来,反复推测。
直到车子在警局前停下,她依旧沉浸在思考中。
林北钦无声地敲着方向盘,耐心地坐着。
他看见,警局的高楼之间,捧出一轮月亮。月下的树影斑驳阑珊。
天气依旧寒冷,但转眼春天就快来了。
几分钟后,叶臻才自言自语地说:“现在能排除钱亚峰的嫌疑了,他的确离开了别墅,去了外地,没有时间作案。”
林北钦不置可否,手指轻轻地敲着方向盘。
叶臻轻叹一声:“昨晚勘查a栋时,我在白曦卧房的窗户上发现了少量血迹,也不知道血迹是否属于孙可怡。”
林北钦蹙眉。
叶臻目光一凛:“如果血迹属于孙可怡,就证明她在被害时,跑到到白曦的卧房外过,那时白曦在做直播……”
“证据鉴定结果出来前,不要做这样的推测。”林北钦打断她的话。
叶臻沉默了,轻轻点头。
……
次日,指纹比对有了结果。
郑小吏将报告交到林北钦手中,说:“凶器上的指纹,与刘俊扬的指纹完全吻合!”
林北钦静默一瞬。
两小时后,刘俊扬被带到警局。
刘俊扬在回孙家前,日子混得很糟糕。他的母亲带着他嫁过人,但母子两人就像寄人篱下,备受欺辱。刘俊扬中学时很叛逆,结交社会青年,经常逃课出去,打架滋事,加入“帮派”收保护费。母亲怎么管都管不了,终于他被学校开除了,干脆就去打工。刚出社会时,总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但凡一点小事,都爱用暴力解决,任何工作干不到两个月,就会被辞退。几年前,他母亲病危了,他内心里,其实盼着她去死,因为死对于她和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他终于可以不再受母亲管束,终于可以不用再看那个生活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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