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激荡和动容。
一吻结束后,她轻轻靠在他肩膀上,说:“好。”
他侧首,两人相视无言,眼里却噙着深浓的笑意。
快到上班时间,医院渐渐热闹起来。门被人轻轻扣响,林北钦和叶臻相视一眼,各自坐好。
护士进房来为叶臻做检查,做好记录,说:“麻醉的药效过了,伤口疼吗?”
叶臻说:“还好。”
护士留下她该服用的药,还有一套干净的病服,离开了。
天气转热,夜晚睡觉时,闷出一身薄汗,身上黏腻。叶臻还穿着手术时的衣服,有些难受,本想等林北钦走后再换,却见林北钦拿起干净的衣裳,说:“我帮你换。”
“不用,”叶臻摇头,“等会儿我自己换。”
林北钦平静自若地起身,将叠好的衣服放在一旁,说:“叶臻,你可以提前习惯。”
“习惯什么?”叶臻不明所以,但他低沉的声音似带着电流。
他微微俯身,说:“我们很快就要住在一起,早晚都要熟悉彼此的身体。”
叶臻欲言又止,脸上却是一热。
“一对相爱的男女,有深度的身体交流,是很正常的事情。”他认真而虔诚地看着她说,口吻严肃、正经得像在讨论学术课题。
他注视着她泛红的脸,说:“你害羞了。”
叶臻用力瞪他一眼,趟回床上,盖上薄薄的毯子,说:“我等会儿自己换!”
他蹙眉,“肩膀能动?单手能换?”
麻醉药效早就过了,叶臻额头上的包薄汗,一半是热的,一半是疼的。包裹着纱布的肩膀的确不能动,但单手换衣服,只是笨拙些而已。
见她矜持,林北钦只是有些遗憾,也没有再勉强,但依旧嘱咐:“如果需要,我随时可以。”
叶臻敷衍地点点头。
第111章 作茧自缚
叶臻到底是自己换的衣裳, 一身清爽后,和林北钦一起吃了早餐, 休息了一会儿,林北钦打算离开, 病房的门忽而被人敲响。
进来的人是路征, 他在门口定了定, 才走到床边, 顺手将一束花放到床头柜上。
“林队也在,”路征说。
林北钦收了碗筷,面色如常地起身,“我去洗碗。”
他离开后, 路征才拖了凳子坐下,细致地关心了叶臻的伤情。
这两天, 除了林北钦之外,叶臻没见到其他同事,见到路征, 立刻按捺不住,想了解案情的进展。
路征失笑, 简要地说了案情大概,见叶臻还想细问,说:“想要知道细节, 就等伤好了回警局查案卷宗。”
叶臻心头却是百转千回,酸涩翻涌。
“林思竹呢?”她轻声问。
“还在警局,”路征说, “不管是在霍冀然一案还是在绑架案中,她都是受害者。如果没有其他的证据和问题,她很快就能离开了。”
她离开后,还能去哪儿呢?叶臻的心微微一沉。
路征默默地洗了苹果削皮,细细地打量她的模样。虽然受了伤,但并没有任何病态。眼底即使藏着哀愁,却掩不住奕然神采。进门时,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和林北钦之间无形却无法忽略的气息,还有他们相视无声的眼神。就算无言,神态和情绪,却难以掩藏。
作为警察,哪怕他人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也能观察分析透彻。
路征无法自欺欺人。他终究比林北钦晚了一步。或者,他从来不能和林北钦相较。
一时走神,水果刀锋利地划破手指,他懊恼地蹙眉,伸手去拿桌上的纸。
叶臻微微一愕,起身检查他的伤口。好在伤口并不深,病房里就有无菌棉和消毒水,叶臻用浸了消毒水的棉花为他擦血,路征下意识避退,却又定住。
他目光轻垂,凝视着她的脸。记忆里的她,依旧很鲜明生动,一颦一笑都镌刻在了心头,与此时的她,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微微苦笑,收回视线,恰好叶臻也为他止了血。
“好了,”叶臻说,“路师兄,保护好你的手,否则以后不能敲键盘了。”
路征释然一笑,“好。”
那颗削了一半的苹果染了血,路征洗了洗,自己吃了。
“什么时候出院?”他问。
叶臻说:“大约一周后。”
“好,”路征点点头,“我来接你。”
叶臻欲言又止,突然听到林北钦的声音:“她不用你接,除非你想接她去我家。”
路征脸色一僵,又迅速恢复如常,轻笑不语。
叶臻端起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
安静了片刻后,路征起身告辞,他一如往常一样,爽朗地笑着,转身离开。出于礼貌,叶臻目送他出门,却隐约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寂寥。
路征缓缓走出病房,沿着走廊慢慢往前走。医院的色调冷清单调,他极目看向走廊尽头阳光里招摇的树木,心头忽而释然,不觉连脚步也松快了些。
他从来清楚自己的信念。去蓉县、到警局,的确是因为叶臻。但路是他自己选择的。男人做事,不单只考虑感情,也考虑前途,他明白自己的目标和追求。所以他不后悔曾经的选择。
只是……叶臻到底成为了他心中一处无法再触碰的柔软和遗憾。
在今天之前,他会犹豫、会挣扎,而今天之后,他将坦然放下,毫无牵挂地为自己而奋斗了。
至于林北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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