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着她的双肩,高大的身躯围着她,外套上还留有他的体温。安然的身上和心里、顿时都觉得温暖了许多。
丹妮雅两指掐着杯子,眸底倏尔蹿起怒意。
蓝眸朝亚历山大瞟去,后者头都未抬,两眼看着财经报纸,沧桑有力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如果违规的话,分数是要扣掉的。”
违规?安然脸色一白,想起那句“不能偏私”的话,立即将外套脱掉,塞到钟书怀里。
钟书眉心一蹙,阴云罩上眉头,说得倒好说是公平竞争,亚历山大这么做、分明是有所偏心。
“先生。”
安然望向亚历山大方向,“您说的扣分是怎么规定的?麻烦您解释一下。”
亚历山大从报纸中抬起头,“任何事上、只要你们两个人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都有扣分的可能。”
“我们两个、任何人都有扣分的可能?”安然将手指向丹妮雅、又指指自己。
“嗯。”亚历山大点点头。
“那做的好的话,也有加分的可能?”
“嗯。”
“我明白了。”安然点点头。她算是知道了,自踏入飞机这一刻起,自己就走上了一条布满荆棘的竞争之路。
…………
荆棘之路,只有两条--要么成功、要么落败。
意大利国际机场。lt;gt;
大厅内站满形形色色接机的人。
其中几人、气质装扮格外出众。
“backthereis……”身着棕色外衣的意大利管家说着英文,一路上陪着亚历山大往前走。
安然望着远处璀璨闪烁的霓虹,虽是夜晚,意大利高大华美的建筑、处处洋溢的艺术风情,还是让她觉得惊艳之余、有着难以言喻的陌生。
前来接机的还有两位女仆和一个男仆,他们一个扶着冷玉玲、一个伴在丹妮雅身边,另一个陪着钟书。虽然只是仆人身份,但那种衣着教养、很容易将他们与其他人区分开来。两女仆一个是浅蓝色双眸、一个有双圆溜溜的棕色大眼睛。那些颜色各异的眼睛时不时好奇地打量着安然,那眼神好像在猜测着这中国女孩是什么身份。
伴着丹妮雅的棕眸女仆,不时拿眼瞧向安然。心想:这黑发女孩是谁呢?看她穿的衣服,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是,她可真好看呀
直到丹妮雅冷傲不悦的声音传来,“东张西望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她才畏缩缩地收了眸。
丹妮雅心中气愤不已,安然那贫民女子,就那么有吸引力吗?!
忍不住斜眸向她睇去,虽然不想承认,可她心里,对她的清纯美貌、还是有一丝嫉妒的。但她心底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信。以她的高雅气质,还未输给过任何人呢
气温比飞机上低很多,安然双腿已冻得瑟瑟发抖。还好刚走出机场,就有一辆通体漆黑的加长林肯、特意为他们打开车门。
很是气派的车,安然目测,至少有十几米。
但里面冷冰冰的氛围,让她如何也雀跃不起来。lt;gt;
下了车,他们来到一处宏伟壮丽堪比教堂的别墅。
安然抬头,望着那一眼几乎望不到头的金色建筑,心头升起狠狠的震惊。
震惊之后、脑中是一大片的空茫……
这可媲美皇宫的豪宅里面,究竟是怎样陌生的生活呢?她不想、也不敢去想,太多的未知围绕着她,让她觉得不安。
……
不输于外部的恢弘,别墅装修的更是金碧辉煌、流光溢彩。
广阔的大厅,入目的金黄,绚烂而不刺目。乍一看,像是进入了一个金子、水晶雕做的世界。巴书克式华丽的墙面、镀金的钟摆,晶莹繁复的水晶灯。厅内每一处都显得精致而考究。
“ookod。”
安然听着那管家的声音,似乎在极其遥远的地方响起,余光瞧见他挺直穿着燕尾服的身子用话语招呼着仆人们。
还好她精通英文,听着那些话毫不费力--老爷,您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累了吧我给您准备了上好的佳肴。
立即地、仆人们捧着盘子、碟子,一个接一个地上场了。
盘子里有水果、点心以及一些分量很少但色泽鲜美的食物。
冷玉玲不允许家中晚上食太多油腻,因而盘中食物以素食为主。
虽是素食为主,但那些食物如玉的色泽、精致的造型,还是让人一看就觉得可口地喜欢。lt;gt;
丹妮雅、钟书、冷玉玲一一坐好,安然最后落座。
“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请享用。”仆人们上完最后的菜,管家上前极有礼貌地深鞠一躬。
“开饭了亚历山大沉哑的话语出口,晚宴正式开始。”
安然小心翼翼地用完餐,还算平静地被亚历山大指派的佣人带入了二楼的房间。
照顾安然的女佣是个50多岁头发花白的外国老太太,一脸的朴素无奇、沧桑中透着卑微的神情。
她将安然带到此处,重铺了一下床铺,在一旁低着头,“小姐,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打电话叫我”。
“嗯。”安然轻嗯一声,点点头。望着女佣转身离开的背影,心想:真是个自卑的人呢自始至终,眼都没抬起过一下。
转身,这房间挺不错,虽比起外面客厅的金碧辉煌素净了点,但那种宽敞与舒适绝对是寻常人家难见的。清莹大气的水晶灯,上好的木桌衣柜,宽大的床上铺着厚厚的柔软床褥。木棕色蚕丝锦被拉得整齐舒适。
安然只打量了一下,便坐在桌前,望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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