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被踼一脚,邓寅大怒,但错在己方,只得忍气吞声。没成想那程娇儿,得理不饶人,口中喝骂,竟又连踢数脚。邓寅当即怒极,大喝一声道:“住口!你个大姑娘,粗言俗语,伸脚乱踼,象个什么样?也不觉羞臊!”
听邓寅说的,正大方正,极难反驳。程娇儿顿时,为之气结,心想:“臭贼,臭狗官!敢训本姑娘,待会有得你受的!”将柴担向墻边一靠。提起邓寅,拖于屋外,寻出一段粗绳,捆绑结实。随手折了一柳枝,迎头盖脸,连抽数十下,心头之气方消。回过神来,发现邓寅既不回嘴,也不喝骂,心中诧异之极。一撇眼,顿见他双颊,布满青痕,心中惊震,暗道:“哎呀!怎么下手这么重!”一转念间,又想:“谁让他没长眼,惹本姑娘生气。活该他倒霉!”
接着便又骂道:“什么东西!敢惹姑娘我。不过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饶了你这回。今后记着先扣门,啊!”邓寅刚硬,被打发了性,本待不来理睬,看她将自己能怎样?一听此语,却当即气绝,心想:“这什么人啊!打了人。不但毫无歉意,还压自己一头,不行!非得与他理论、理论!”一扭头,才发现这程娇儿,长的并不丑。眼睛大大,鼻子尖尖,红红的脸蛋,高佻的身材,配以一袭青色衣,秀朗清新,极为可爱。不由的一愕,但未多想,没好气的叫道:“喂!你这人怎么的?我在院中喝问,你没听见吗?青红不分,乱打一气,竟还污我是淫贼,你有脑没脑!”
程娇儿顿时,恼羞成怒,虽知他所言,恐怕属实,只不愿承认。伸脚乱踢,喝骂道:“臭淫贼!臭狗官!你倒挺聪明,怎么躺在了这里!”发泄一通,才想起还未问知,他姓甚名谁,为何来此?便问道:“狗官!为何至此?还有,先前你那狗朋友,又是何人?”邓寅疼痛已极,却已学乖了不少,再不敢出言讽刺,甚为无奈道:“我俩岂能是友,不然又怎会,被他点倒?不但非友,且还是对头、冤家!”于是将时风,有关之事,详细道来。
原本那时风,只是一江洋大盗,不知为何?竟夜入提督府,遭逢龙欲天,被其所擒。说是杀人越货,行苟且之事,后被穿琵琶骨,锁入淮安府大牢。每逢初一,龙欲天亲来狱所,审问时风,一年光景,渐渐淡了。而每次来时,却只叫邓寅,将其带入,一静室之中,后守于门外。至于所作所言,一来不便偷听,二是极为敬重,所以从终至始,邓寅也末怀疑。
程娇儿一笑,哧之以鼻道:“这么说,你是好人了!”邓寅严肃道:“那是自然!不然我干吗?不辞辛劳,追到此处,难道吃撑了,没事做吗?”程娇儿”呸”得一声,道:“我看末必!只怕是冤了好人,强说是贼。”走上前,踏住邓寅头脸,又问道:“既然说是贼,又说行苟且之事,到底是贼呢?还是做肮脏事?”
邓寅被踩,羞愤已极,心想:“臭丫头片子!先前误会,情有可原。此时明了,竟还羞辱我……”不由心火揪结,恨恨不已,但忽听此语,登即脑中一震,心道:“臭丫头所说没错,时风一案,一不见脏物,二无人证。仅凭龙大哥言语,实不足为证,而自己从没想到,实是失职!”此时见问,却无从道来。
邓寅不语,程娇儿当即,洋洋得意道:“怎么?猜中了吧?我就说吧!似你们官家,不冤枉好人,那才叫怪事!”眼望臭脚,邓寅立马脑中一混,心中糊涂,暗思:“龙大哥难道,真似这丫头所想,那么的不堪!不对,不对!大哥品性端直,广施善恩,声誉又极好,怎么会作奸范科,做厥耻勾当。而且大哥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岂能心生妄念,怀疑大哥?”
想通此节,扭头喝道:“快挪开臭脚!扶我起来,不许再胡说八道,冤枉好人。”程娇儿顿时,气极反笑道:“胡说八道!谁胡说八道了?今日非说清不可,否则苯想起来!”脚尖使力,将劝寅踢出,一米开外。虽说痛极,但邓寅心知说错话,知道大姑娘,皮娇脸嫩,极为好面子,自己也得注意,免的吃苦,逐笑道:“该打!该打!都怪我说错话,但这么绑着,却是个事?”说着扭动身形,才发觉穴道,早巳打开。但绳索甚紧,决难挣脱,便打个哈哈,接着道:“不如咱俩人,打个商量。你解了绳索,我帮你补屋,不知行与不行?”程娇儿大眼扑闪,点头道:“嗯!总还知道点人事,便放了你,原也没什么!不过你可得,信守诺言,帮我将屋盖好。”说毕一双大眼,紧盯邓寅,怱闪忽闪,精灵已极。邓寅暗地里发笑,却不敢溢于外表,强忍着答道:“那是当然!定叫你心中满意。”
待绳索解开,邓寅即刻转身,作揖谢道:“姑娘援手,邓寅僅记心中,它日有缘,定当回报。此时却不能,再作滯留,望姑娘见谅。”说毕,便要转身而去,程娇儿顿时怒极,上前一脚,将邓寅踢一趔趄。见他转过身来,竟高自己甚多,心中暗怯,扭身即逃,避向一旁,怕他喝骂,提前又叫道:“臭贼!狗熊!说了不算,狗熊也不如!”邓寅禁不住,哑然失笑,但多少有些生气,心道:“这姑娘怎么,如此难缠?难道,真当我是软的,可以随时欺负不成?”
心念及此,不由喝道:“喂,你叫什么!怎么能如比,胡攪蠻缠,不知礼數?”程娇儿大眼忽睁,嘴角一撇,啐道:“呸!就凭你所做,也配说教。而且别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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