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住她的手,“你不过是一时间有些伤心而已。她已休了你,你跟着我,道德上你哪里也没有错。你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世界上每一件事物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谁可以代替她,就好像也没有相同的时间可以掩盖那些独一无二的过往一样。”
“荻秋,忘了她吧。你还能再幸福一次。”“只要你愿意爱我就可以了,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荻秋却别开话头,“明日,你信守承诺吗?”
“王者一言万金。”
“原来我荻秋,陪你们这些王者,是玩不起感情的。”
净炎谨转过身的时候,发觉荻秋靠在床沿已经睡了过去,她的样貌仍如初遇那天清美无双,她的气质仍旧温婉含蓄中带着暖意流淌,只是她的鬓角,不知何时,添上了白发一缕。
初一这日,雪蕴坛飘起大雪了。
荻秋是被胸口如火般烧灼的疼痛给惊醒的,这些日子,她几乎每日都这样醒来。不用太费力地咳嗽,那些滞留的血就会从口中喷出来。等待眼前这一片黑暗和浑身的麻木感过去,她慢慢地,费力地下了床,将那染血的手帕扔进了火盆子里。随后,拉开窗户的一角,把桌上一口未喝的药,给倒了出去。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右手按着小腹的位置,轻轻地揉了揉,久违地脸上露出了一丝甜甜的幸福微笑,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夫人,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荻秋摇了摇头。“是它终于成熟了。”
“什么?”
“没什么。”
盈歌见她日渐消瘦,知她心病沉重,也毫无办法。无声一叹后,便转过身继续收拾去了。荻秋运起所剩无几的灵力,从丹田处顶出来一个灵珠。自她嘴里吐出的时候,还带着温热。她看着色泽温淡的白珠,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眼中的柔光温如驯鹿。
“愿你来生,也当洁白如窗外之雪。”她又望了一眼铺白的窗外,“今生的遗憾,已配不上你的荣耀了。”她浑身冒着虚汗,身上逐渐泛了冷,不消片刻,眼前也黑了下去,耳边只觉心跳声越来越大。只紧紧地将那神珠握在手心,就算她摔倒在地,也丝毫不伤那珠子分毫。
荻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盈歌给她喂了些汤药,“天寒地冻的,夫人身子弱,就躺着休息吧。上午又昏倒了,盈歌很担心。”
荻秋收好那灵珠入椟,拉过盈歌的手,吩咐说,“盈歌我求你一事。你下午带着盒子离开,帮我回荻家看看。”
“这里头的东西,是要埋在祖坟下?”
“不不,就是帮我看看家里的坟头。这些年我一直都没去看。”
“这时候,你还担心这些。那我就去看看吧。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能行吗?”
荻秋并未直接回答,“盈歌,略作清理好荻家的祖坟后,就把这盒子带回神寂岭,交给希雁。”
“这里头是什么?”
“是我想送给希雁的东西。一直时机不成熟,如今成熟了,我却有些力不从心。”
“这,”盈歌当然不知荻秋葫芦里卖什么药,“夫人要不要自己交给她呢?”
“我跟了小谨,与希雁便是再无关系了。”荻秋微微叹了一声,“也不想再面对她。”
“真的吗?”盈歌眉头皱了皱,觉得此刻不好说太多,便点点头,又将被子拢了高,“不管怎样,这天气太冷,你需要多多休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先帮你把这东西送去。”
“嗯。”
☆、第七节生死若许(1)
琼浆宴上满目琳琅。可一向眼神如一汪深泉平静的荻秋,今夜的目光变得贪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朱红锦服,朱红瞳孔,朱红长发的妖冶女子。允年心中气归气,但见荻秋平安在净炎族,当下气也就消了一大半去。
这气一消,又转为浓浓的妒意。因为荻秋就坐着净炎谨的旁边,净炎谨为表明着荻秋是她的所有物,给荻秋配了个跟自己高筒帽差不多的矮帽。八棱的角,在室内通明的光下还因那材料折射出光华,漂亮是漂亮,可希允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脸色就渐渐不快起来。
净炎谨也不做声,反而初尝报复的快感。“凤首今日赏脸,净炎氏也体恤新王,对之前的事,倘若凤首愿意补偿,我们不会死究不放。”
允年端坐在桌前,她右手却扣着粗大铁链的另一端。这狠命一扯,顿时一身是血、被抽了好几百鞭,蓬头垢面的蜷缩在地上的人就猛地挣扎一下,惹来铁链哗哗一阵声响。荻秋的角度倒是看不到那人,只知晓净炎谨微微笑了笑,模样很邪魅,一种胜券在握的得意。“罪魁祸首送给净炎王,但发落与处置,还请各位火族首领一起定夺。如此,是否满足净炎王?”
净炎谨细眉一挑,左手轻柔地揽过荻秋的腰。荻秋猛地浑身一震,唇角是微微一抖。听净炎谨道,“夫人说如何?”
这话一落,允年的眉头拧得可以把蚊子都夹死了。目光里又气又恨地瞪着荻秋,仿佛在无声质问——你到底跟这人怎么回事?!
荻秋略略抬眼看了那方向一眼,见地上血渍巴拉的人,猜测狐疑道,“是缘凤?”她刚喊完希缘凤的名字,希缘凤就抬头往那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这回荻秋看清楚了,也同时被希缘凤那虐待得不成样子的脸吓了一跳,她心中一痛,紧接着,眼里就出现了不舍、不忍和不知所措。荻秋没做多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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