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梓理解这种心情,她出嫁了,家里就剩爸爸妈妈两个了。
房门没关,刚好砚寻过来,在门口听到了她说的话,他撑着门框,似笑非笑说:“行,我不逼你,咱们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过下去呗。”
忱书:“……”
倪梓“啧啧”声帮腔:“可把我们砚大爷给委屈的,你看他口是心非,委曲求全,你于心何忍?”
检易进来了,走过去弯下腰作势要扶她站起来,“时间到了,走吧。”
倪梓提着裙摆站起来,再次由衷发问:“于心何忍?”
忱书跟在她后面,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砚寻在她的目光下,特别巧妙的把嘴唇抿出一个委屈得恰如其分的弧度,然后牵着她的手不言不语地走了。
她确实,于心不忍了。
……
婚宴开席之前新人有个进场的仪式。
倪爸爸一早候在门口,等着跟倪梓一起进去,倪爸爸身上的西装是检易送的,纯手工定制的西装,诚意满满,倪爸爸穿着在镜子前臭美了好久。
检易身上那套是一起定制的。
进场前,倪梓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开始四处找检词的身影。
检易看她慌慌张张的,问:“忘了什么东西?”
倪梓在人群中终于发现了检词,看见她手里提着自己正在找的那个纸袋,这才放心下来,说:“没什么。”
检易的妈妈和小姨过来找倪梓说了会儿话,婚礼就准备开始了。
进场的时候,检易先进去了,倪梓挽着倪爸爸的手臂走进去。
检易觉得,在西式婚礼当中,这个仪式尤其重要,即便知道她已经非自己莫属,但是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由她最亲的家人把她交给自己的时候,心潮比任何时刻都要汹涌,所以他借用了这个仪式。
倪爸爸昨晚准备了一大段演讲稿,打算在这一刻激情澎湃地发表,他要说的话太多,一时记不住,所以把稿子带来了,倪爸爸一摸裤兜,摸了个空,反反复复地两边裤兜一起找,依然没有。
台下的各位都看向这边,不知道这位丈人到底在干什么。
检易看明白了,说:“爸,别找了,你的稿子在我这里,我都看了。”
倪爸爸一时没习惯这声“爸”,又找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检易喊的是他,抬起脑袋看着他一愣,“我的稿子在你那儿?”
检易点头说:“昨天妈给我的,她说怕你耽误了吉时,所以拿过来让我自己看。”昨晚他怕倪梓无聊,还把内容念给她听。
倪爸爸气的没话,猛一下扭头愤愤看向主席位的倪妈妈,倪妈妈正在吃水果,赶紧避开他的视线看向别处。
好不容易把倪爸爸哄好了,仪式继续进行。
倪梓今天穿的婚鞋有十公分的高度,对她来说鞋跟太高了,她穿着不太习惯,她就等着赶紧交换完戒指,然后入座开吃。
检易知道她站得辛苦,手臂一直扶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
交换完了戒指,主婚人说了几句祝福语,还挺会来事儿地让两位新人亲一下,倪爸爸坐在下面,气的没眼看,抬手捂住眼睛,倪妈妈受不了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仪式结束,终于可以坐下休息了。
倪梓刚迈开一步,忽然一只脚站不稳,脚崴了一下,整个人往检易那边扑过去,检易眼明手快地接住她,把她抱进怀里。
底下瞬间一片哗然,好多人都站起来看。
“脚扭到没有?”检易说着弯腰想去检查一下。
“没有,”她急忙把他拉起来,“我没事。”
主婚人也吓了一跳,看见她没事,于是开玩笑说:“新娘子这是高兴坏了?”
检易扶住她,小声调侃:“洞房还早,你扑得有点急了。”
倪梓红着脸瞪他一眼,其实她的脚确实扭了一下,不过不严重,有一点点疼。
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还有轮番敬酒的仪式,敬酒之前倪梓还得换身婚服,所以检词陪着她进休息间换衣服。
路上倪梓一直把目光放在周围,找着什么人。
然后在门口看见一个准备离开的背影,于是也不顾脚下的高跟鞋和脚疼,提着裙摆就跑过去,“检叔!”
检海转身看过来,冲她笑了笑。
倪梓猛反应过来刚才喊错了,赶紧改口:“爸。”
检词也跟过去,跟着喊了声:“爸。”
检海说:“要敬酒了吧,我得走了,免得检易看见。”
“他知道您今天过来了,”倪梓跟检词拿了袋子递过去,“这是他给您买的西装,您把它换上,然后上主席位。”
西装检易一共订做了三套,两位父亲各一套,他自己一套。
这西装倪梓原本打算婚礼前拿给检叔的,但是那几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她想检叔今天也许会过来,果不其然。
检词赶紧帮腔:“是啊爸,您换上吧,哥不会生气的,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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