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会不会太快了?”
检易沉默了,片刻领悟过来,“每天晚上躺在我床上毁我的清白,怎么?到头来还不肯负责?”
倪梓用那四根手指捂住自己的嘴巴,颇惊讶颇嫌弃:“说什么清白,变态……”
这是她第三次说他变态,每一次的语境都能做到别具一格,至少这一点优秀的表现力,能让他稍微感到一丝欣慰。
所以,变态就变态吧。
倪梓不是真觉得太快了,而是这一切让她感觉有点不太真实,大概是现实生活中没有太多的轰轰烈烈以及痛彻心扉,她领悟得不够多,没有大彻大悟的尘埃落定,她一直处于沉浮不定的迷茫当中。
可是无论走过多少个年月,茫茫人海中她也只懂得只抓住他一个,把所有的情感投注到他一个人身上,所以她的情感经历不丰富,不成熟,还纯粹。
由始至终,她也只是怪他太狠心了而已。
他承受的东西太多,把自己局限在黑暗里,灰头土脸的离开了九年,再回来,不过是因为他同样无法割舍,对她太执拗,对自己也执拗。
两个人走到一起,像是大局已定。
其实什么都没变,除了年岁的叠加。
“刚刚谁给你打电话?”倪梓踩着路灯投下的光束,去拉他的手,看自己跟他的脚步,错落着,他的步伐大,她的步伐小,却神奇地保持着同样的速度。
“牧阳,说想吃个饭。”检易感觉她的手指头有些凉,于是把她的手压在自己的两只掌心中间,“冷么?”
“怎么突然想吃饭?”她还想早点回去破解密码。
“上个月他生日那天我没空,今天他想起来,说补一顿。”检易搓着她的手又问了一句:“冷么?”
倪梓忽然想到,也许何牧阳的生日就是密码……
她笑着道:“不冷。”
检易看她笑得颇得蒙娜丽莎嘴角上扬的精髓——神秘。
他道:“这么高兴?”
倪梓应道:“高兴,人逢喜事嘛。”
人逢喜事,检易自然而然就往婚礼那方面联系,看她似乎真的很开心,心里总算涌上一发势如喷泉的甜蜜蜜,涌到半空轰然炸开,喜悦洒满人间,普天同庆,可喜可贺。
两人到了跟何牧阳约定的地方,何牧阳人已经坐在那儿了,冲他们招手提醒他们位置。
他们人还没走过去,何牧阳已经起来给他们把茶水给倒上去。
倪梓坐下就问:“就你一个?女朋友呢?”
何牧阳胸口中了一箭,“别提了,八百年前就分道扬镳了。”
倪梓摸着杯壁取暖,“这是第几个了?”
何牧阳胸口又中了一箭,“我出门倒个垃圾耽误了一分钟回来,她都要打听我路上是不是碰见女孩子跟人搭讪了,”他说完转向检易问:“换你你受得了?”
检易一本正经说:“我耽误一个小时她也不闻不问,我确实受不了。”
何牧阳:“……”
倪梓问:“那你为什么耽误了一分钟?”
何牧阳叹气,“我就在门口抽了根烟。”
菜前前后后一道道摆上桌,整台桌子除了放碗筷的一点位置,几乎全占满了。
倪梓笑笑说:“这么破费?”
何牧阳站起来刚夹了块鸡翅,愣一下说:“哦,没事儿,反正检易买单。”
倪梓:“……”
买单的检易看着这一桌大鱼大肉,站起来去洗手间冷静去了。
趁着他上洗手间走开了,倪梓问:“国庆前两天我看见检叔了,他现在回去了么?”
何牧阳点点头,“他过去你那里了是么?你看见他了?”
“那天,我跟检易说起他,检易的反应……”倪梓回想了一下,说:“还有有些抗拒,但是反应没有以前那么厉害,我想他是不是自己慢慢地在接受。”
“你跟他说了?”何牧阳忽然紧张,“他不知道检叔在我那儿吧?”
倪梓好笑:“我没跟他说,就是提了一下。”
何牧阳这才松了口气,“时间过去那么久,与其说他对检叔是怨恨,倒不如说他是不愿意面对,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光是爆发型人格障碍这一点毛病就能纠缠他一辈子,而且患有人格障碍的人,思想会比较偏执,拧巴,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扔进牛角尖儿里。
检叔这人是真不坏,性格刚直,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有时候会因为刚直颇受赏识,有时候会得罪人。
在部队里他有一个出生入死的生死之交,尤其是那些共患难的日子,会在人心里迅速滋生革命情谊。
检叔退役之后回到家里,那年检易九岁,检叔闲着没事就会教检易散打,擒拿,何牧阳有空也跟着学,那时检易还想过以后自己会进部队。
一年之后,检叔的战友也退役了,从那时候开始两人经常聚在一起喝点小酒,回忆部队的生活。
那时候检易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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