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团里好些人认出他来,通通站定行注目礼。
陆北杨没理会别人。他站住脚环顾四周,深邃的眼落到谢笑书身上,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他皱眉问。视线从谢笑书皱起的脸扫到她脚踝上的冰棍。
“舞台事故,崴脚了。”富子衡抢答。
陆北杨的眉心拧得更紧了,他蹲下身来,手轻轻搭上谢笑书的小腿,柔声问:“怎么崴的?疼不疼?”
谢笑书望着他,水润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撇起了小嘴。
“疼……”
刚才摔下来时没那么疼,和导演嘴硬时也不觉得疼。可陆北杨蹲身,高大的投影将她完全笼罩,她心里忽地就软成了,脚好像也更疼了……
“来。”陆北杨凑上去,一只手从下面环住她的两条腿,一下把人打横抱起来,“咱们去医院。”
“嗯。”谢笑书乖巧点头,两只手自然环住陆北杨的脖子,小猫一样往他怀里一缩。
二人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中离开了,顾圆方和富子衡依然定在原地。
“哎你说笑书没事儿吧?”顾圆方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看是没什么事儿了。”富子衡摇头晃脑的,“你没看都给老公撒起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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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挂了急诊,拍片子后好在骨头没问题。医生说不用打石膏,可陆北杨坚持要上石膏。要不是谢笑书拦着他,估计他还要给她办住院。
折腾出来已经挺晚了,陆北杨让王秘书下班,自己开车。谢笑书在他的搀扶下坐到后座,看清楚后怔了一下。
好大一束花啊!粉嫩嫩的玫瑰和大朵的百合,馨香扑鼻的。
“这、这是送我的吗?”她弯起眼尾。
陆北杨嗯了一声,“演出不都是要送花的么。”
“哇,真好看。”谢笑书细嫩的纤纤指尖拨弄花朵,眼波流转生辉,红扑扑的脸颊比鲜花还娇艳,“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哎……”
这也是我第一次送花。陆北杨心道。他什么都没说,只微扬唇线,发动车子。
到家后陆北杨又把谢笑书横抱起来往屋里走。谢笑书抱着花,这才发现陆北杨手里还拎着个大黑盒子。
“你拿的什么啊?”
“进去再说。”
进门后陆北杨也没把人放下来,径直抱到了沙发上。伤员谢笑书享受了高级待遇,全程脚没沾地。
看着那只被石膏裹着的笨重右脚,陆北杨看起来有点担忧。
“这两天你注意一点,剧团那边没事就别去了。”他轻声嘱咐她,“喂猫、洗澡那些,让阿姨帮你做,也不要做饭了。”
谢笑书哦了一声,朝他眯起眼尾笑了笑。大佬的碎碎念让病号心里暖融融的。今天在后台看到他的一瞬间,她的心一下子就定了。好像只要他来了,她就没什么可慌张可害怕的了。
“对了,”陆北杨把手里的那个大黑盒子放到谢笑书面前,“给你的。”
“什么啊?”
谢笑书斜着身子从沙发上靠起来,拿过了大黑盒子。还挺沉的。小黑箱子一样的皮盒子上几个烫金字母:tord。
化妆品?
她打开盒子,轻轻哇了一声。
好几十支口红排排躺,齐刷刷的黑管金边,口红金色的顶部上一溜的“tf”。谢笑书眨巴了几下眼,扭头看陆北杨。
“这全是送我的?”
陆北杨神情有点不自然,目光闪烁,“今天合作方送的,我就带回来了……”
见谢笑书只是看着口红没动作,他眉心动了动,“你不喜欢?”
“没有。就是觉得……好多呀!”
除了工作,其实她不怎么化妆的,常用的口红就三支,抓着哪个上哪个。大佬今天送的这些让糙女纸有点懵。谢笑书听女同事说过这个口红套装,貌似要两三万……
啧啧。
“谢谢你。”谢笑书合上盒子,给了男人一个眉眼弯弯的甜笑,“还有花也谢谢,很漂亮!”
陆北杨紧了紧唇角,没吭声。她这个反应不是他期待的,未免也太……淡定了点吧。商场里的那些女人不都围着镜子试色试得不亦乐乎么?
陆北杨拿过大黑盒子,又把盖子打开了。
“你不看看颜色吗?”他问。一点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很有“求表扬”的意思。
“啊,哦。”谢笑书垂头,“那我看看啊……”
她对色号其实也没多少研究,对着色卡看了半天,她拿出一个黑管。
“这个颜色,”她说着往自己的手背上抹了一下,“叫姨妈色吧好像?挺适合秋冬的。”
陆北杨低头瞟了一眼,扁了扁嘴。无声的嫌弃。
谢笑书不服,“我涂上你看啊!”
她从包里拿出卸妆水卸掉唇彩,然后对着小镜子,举起刚才挑出来的姨妈色,轻轻在唇上一点点涂抹。
陆北杨坐在旁边,静静看她抹口红。她的唇薄,但生得很精致,唇线清晰,唇珠圆润,嘴角自然微微翘起。这样的唇形……很适合亲吻。
而且女人涂口红的样子,透着不自知的性.感。
陆北杨喉头动了动,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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