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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歌晃了晃手上的铁链子, 觉得自己简直倒霉透了。
“这位大哥,我饿了……”
她扒在栏杆上, 咽着唾沫看狱卒在外头惬意的喝酒吃肉。
“去去去。”狱卒拿起一只烤的流油的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他像赶苍蝇那样挥了挥手。
“谁让你得罪了督主大人?督主说你有罪, 那你就是有罪!饿上几天是轻的。”
狱卒不耐烦的说道,“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吧,督主没有直接杖毙你,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李安歌捂着空荡荡的肚子欲哭无泪。
她穿越的真不是时候,早不穿晚不穿,正好赶上原主作死把自己弄进了牢里。
原主本是朝中内阁学士的女儿。
文人嘛,多少带着点对宦官的鄙视。再加上东厂处处与内阁作对, 原主的老爹一个想不开,就在朝堂之上参了督主一本。
一个是手无实权的内阁学士,一个是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 这场斗争的结果显而易见。
内阁学士被流放边塞,连家中的独女也进宫为婢。
原主因此对督主恨之入骨, 也许是遗传了她老爹一根筋的性子, 她竟然异想天开的去刺杀督主。
就在原主刺杀失败, 被收监的那一刻,李安歌就这样好死不死的穿越了过来。
“瞧您说的,我哪里敢对督主有不轨之心啊?督主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我仰慕他还来不及呢……”
李安歌期期艾艾说着,话音刚落,就遭到了狱卒的无情嘲笑。
“督主每天都带着金丝面具, 只有皇上才见过他的真容,你是如何得知他英俊潇洒的?”
狱卒笑的直拍桌子,“况且督主可是个太监,太监都喜怒无常,而那活儿……”
这个狱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狱卒狠狠打到扯了下袖子。
他睁开迷茫的醉眼,却见身后正站着督主本人。
一双曜石般的眼眸,正透过金丝面具,不带感情的打量着他。
狱卒吓得浑身一颤,彻底清醒了。
“督主大人饶命,小人只是一时口快。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还未等督主发话,他就开始抽起了自己耳光。
“你的确是该死。若是在寻常,咱家定要拔了你的舌头。”那人穿着大红座蟒曳撒,踏着尖头小靴,说话的声音很是阴柔。
“督主,督主饶命啊!”狱卒被吓坏了,将头在青石地板上扣得咚咚作响。
“不过,今日贵妃娘娘喜得贵子,皇上吩咐三日不可见红。”督主翘着兰花指,轻轻的拨了拨脸上的面具。
“咱家,就暂时放过你。”
狱卒的额头磕破了,鲜血顺着他脸流了下来,看上去颇为可怖。
但他却对督主感恩戴德。
眼见着督主看都不看自己,就要往大牢深处走去,李安歌顿时急了。
“督主请留步!”她高声唤道。
声音因为缺水和饥饿变得嘶哑不堪,听得人浑身发痒。
狱卒们倒抽一口冷气,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督主却丝毫不受影响似得转过身,悠悠然的打量了李安歌好几眼,才轻笑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行刺我的小宫女。”
他俯视着李安歌,露出一节极为白皙的颈子。
“督主,奴婢其实爱慕督主很久了。”
李安歌泪眼盈盈,恰似梨花带雨,看上去极为可怜。
不过,督主可不吃这一套。
“哦?爱慕到拿簪子行刺杂家?”
他似笑非笑,眼神就像是冰凉滑腻的毒蛇。
“督主,您误会了。”
李安歌面带红霞,含情脉脉的望了他一眼,羞怯似的快速低下了头。
“那是奴婢的母亲留给我的,本想着……是送给督主做定情信物的。”李安歌的脑袋垂的越来越低。
“那是杂家冤枉你了?”
督主故作惊讶,兰花指又翘了起来。
“是奴婢太过激动,这才让督主误会了。都是奴婢的错。”李安歌乖巧的说道。
“奴婢不求以身相许,只求能在督主府中做个普通的烧火丫头,为督主略尽一分绵薄之力。”
李安歌也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原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背后无权无势。若不是这样做,说不定就在牢里关到死了。
“你这小姑娘的嘴巴可真甜。”
督主捂住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少了些东西的缘故,督主有着浓郁的女气。那股举手投足间的媚态,连李安歌这个纯女人都自叹不如。
“既然如此,你就到杂家府中当个通房丫头吧。”督主语出惊。
李安歌被吓的忘记了伪装,直接抬头愣愣的望着他。
“若是你不答应……杂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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