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右手拼命的扶着残缺的左臂,血慢慢的滴落着,月光在他的眼里是如此的黑暗,血流不止,脸色越来越白,他艰难地走在茫茫的山林中。山林中人迹罕至,狼嚎虎啸毛骨悚然。他似乎没有那么害怕,因为比起不久前的恐惧这一切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他脑子里越来越昏沉,脸皮越来越沉重,此时的他对于疼痛已经麻木只是感觉自己想倒在地上狠狠睡上一觉。可是他深刻明白倒下去就有可能永远站不起来了。他强行让自己清醒,上牙床狠狠咬着下嘴唇,让微痛使自己获得短暂的清醒,可是这都是饮鸩止渴毫无益处。
他昏昏沉沉朝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游荡,走呀走呀,一丝光亮映入了他那几乎粘成一条线的眼睛里,他也许是兴奋也许是看到了希望,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倒了下去。
点点的灯光的屋子里,一位老汉正伸着满是血泡的双脚泡在盆里接受着自己女儿丽清温柔地给自己洗脚。老汉眼神中带着一种欣慰,女孩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耐心而细致的揉着自己父亲的双脚。
“清儿,你辛苦了,你歇会我自己来吧。”老汉伸出双手欲扶起自己的女儿。女儿摇摇头,笑了笑:“爹,清儿没事,您才辛苦。”
“你这孩子。”老汉无奈的笑了笑。
大概过了半刻钟,女儿轻轻地把父亲的双脚移出盆,端起盆缓缓站了起来,慢慢走出房门。外面的天有些凉,凉意深重。尤其是身处深山之中更是凄冷。丽清轻轻地将盆里的洗脚水往外一泼,突然水居然浇到一黑乎乎的物体之上。
“啊....”丽清吓了一跳,她生性胆小,急忙转过身跑进了屋里。关紧房门手捂胸口,连连喘气。
“清儿,出什么事了为何如此紧张。”老汉问。
“爹,外面有一个黑色物体很可怕。不会是熊瞎子吧”丽清紧张地抓着自己父亲的手。
“清儿,别担心,我去看看。”老汉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走出房门。
“咦?居然是个人还是个受了重伤的人,这地方人迹罕至出个人还真是满新鲜的。而且还是个。男子,不错。”老汉瞅着昏迷的叶倾城自己浮想联翩。
“爹,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丽清小心谨慎地靠近了老汉。
“清儿,你看这是个人,还是个男人,你过去看看长得怎么样?”
“爹,他长得怎么样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我看他好像受伤了,咱们还是把他抬进屋救救他呗。”
“清儿你就去看,他长得怎么样。如果你认为长得还行,我就救他,如果是个歪瓜救他何用浪费自己的时间。”老汉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叶倾城。
“爹,您这是什么道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怎能因人相貌决定救与不救呢?”
“哼,我一生救得人还少吗?可是我什么也没捞着,老婆老婆死了,女儿那么善良那么可爱可是都已经双十年华了还没有一个婆家。这还不能让我自主一回吗?”
“爹,你说什么呢?女儿不嫁永远陪着爹爹。”丽清娇羞的低下了头。
“糊涂,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怎能不嫁?可惜那么多年咱们爷俩为了躲避毒王庄的报复不得不躲在这个鸟不拉屎,见个人比见个鸟都难的地方,可怜你都已经双十年华还不能风风光光出嫁。都是为爹的不好。当初为什么多管闲事,去惹毒王庄。”
“好了爹,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丽清劝慰着自己的父亲。
“恩,你看过了吗?这男人长得你还满意吗?”
“这男人长得真是不错,不过似乎有很多心事,他眉头紧皱着,苦大仇深的。”丽清淡淡道。
“那你满意吗?”
“还行。”丽清低着头小声说。
“那就好,把他背进屋吧,”老汉上前背起叶倾城,当他看到叶倾城左臂空空如也,不禁眉头皱了皱。他想要放弃。丽清看出了父亲的不满,赶紧跑上去说:“他右手还是好的,也许他是个侠士,是用右手的,没关系的。”
老汉想了想,叹了口气,再次背起叶倾城走进了屋。
丽清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叶倾城转过头问自己的父亲:“爹,他没什么事吧?”
“放心,他只是失血过多,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用了咱们家的黑玉续筋膏不出十日伤口必然消失。”
“那就好。”
“好什么好,一个半残人以后怎么能照顾你,看来得给他续一个手臂。”老汉摸着自己的长须点点头。
“爹,续手臂您能做好吗?”
老汉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女儿:“怎么很怀疑我吗?”
“不敢,只不过您从没做过呀!万一不成功怎么办?”
“切,不做怎么知道不成功,这人就当是我的试验品吧!反正接好是他运气,接不好我也没什么损失。”老汉又摸了摸胡子笑了笑自我陶醉道:“我真是聪明。”
丽清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汉拿过黑玉续筋膏,一通狂抹,看着被自己包成木乃伊的叶倾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淡淡道:“清儿我先睡去了,你也早点睡。”
“恩。”
丽清看着这个陌生人,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这个人背后掩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她感觉到危险。不过她自己认为也许是自己反应过敏。善良的她怎能放着一个濒临死亡的人而不理不睬袖手旁观呢。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宽大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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