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水质优良,在当今发展迅速的社会里,已经很难看到这么清澈见底的河流了,河流里有些浅水生物在游动,临近中午的时候阿华就在河里捞了几条鱼当做午餐。
走了约两个多小时,九婴突然停下了脚步,拿着地图左转一下右转一下,皱着眉头迟迟不动脚步。
“怎么了?”常珠子凑过去,看了看九婴手里的地图:“迷路了啊?”
“好奇怪,地图上明明是这么画的,阿远的图不应该会错啊……”九婴嘟囔着,将手里的地图反过来覆过去的看。
贺之将周围的地形拍了下来,然后也凑过来:“是不是地图没画对啊?”
九婴连忙摇头:“不可能的,阿远的地图一定是对的,不会有错。”然后干脆盘腿坐下,将地图摆在地上认认真真的分析着。
常珠子和贺之也跟着坐下分析,石头和阿华在不远处抽烟,常青花静静地坐在河边,出神的看着河流。
“如果你的地图没有错的话,那么我们现在位置就应该在僰王棺的入口,但你看,这里哪有入口?”常珠子指着地图上他们所处的位置,别说入口,四周空旷平坦,连个石壁都没有,棺应该往哪里悬?
“我说了,不可能,阿远的地图绝对不会有问题,她是……”九婴也不甘示弱,但是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朝着常青花的背影喊道:“喂,常青花,你不过来看看吗?”
“你让她好好休息会儿会死啊!别打扰我家小可爱!”常珠子打断九婴,九婴撇撇嘴只好作罢。
常青花虽然一直盯着河水里,但耳朵却是竖的尖尖的,一直听着九婴和珠子的对话。贺之端着相机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你身体怎么样?”
“没什么事。”常青花说道,贺之知道常青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所以也就不再问话,而是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这些都是他刚才在周围照的。
“呀……”翻看相机的贺之轻声叹道:“这座山的走势和倒影……”然后将相机递给常青花,说道:“青花你看,这座山的样子像不像一座佛?”
常青花接过相机,贺之拍的是她现在所坐的位置的对面,的确,连绵起伏的山脉加上水中的倒影,活脱脱的就是一樽佛像,虽然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在国内很多地方都可以看见形势像佛的山脉,往往这些地方会被人当做圣地兴修寺庙。常青花突然灵光一闪,拉起贺之就往河流的反方向跑去,站得远远的,然后将相机塞给贺之:“你再拍一张,要全景。”
贺之虽然懵里懵懂,但是他相信常青花,举起相机便将眼前的画面全框于镜头内,照了一个全景出来。
常青花看着那张照片,露出一个微笑,她走到常珠子身边,将相机递给她,常珠子看看相机里的照片又看看地图,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巴掌拍在九婴肩上:“我知道了!”
九婴淬不及防的被拍了一掌,差点栽倒土里去,哀怨的将头凑过去听常珠子讲解,一边抽烟的石头和阿华也走了过来。
只见照片里的山和水里的倒影连成的画面正是一尊佛像,如果将照片倒过来,可以看到佛像的五指并拢合在一起,如果结合地图看的话,僰王棺的藏匿地方就在佛像的五指合拢的地方。
“我有个大胆的猜想……”常珠子缓缓地说道:“你们说,这僰王棺,会不会不像其他僰人一样是悬于山壁,而是埋于地底的呢?”
九婴听了点点头,说道:“也有这个可能,僰人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外界的人轻易找到僰王棺,可能是会做一些掩饰,让外人以为僰人都是悬棺。不过要是真是埋于地底的话,那现在我们就是踩在……”
九婴一顿,其余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起向外跳开,贺之更是夸张的双手合十念着:“莫怪莫怪啊,不是故意踩你头上的啊!”
过了一会儿,常珠子和九婴将他们推测出来的僰王棺位置划出了一个区域,然后选择了一个土稍微松一点的地方动手。
阿华将背包里的东西掏出来,他们这次没有料到要挖土,所带的挖土工具只有两把折叠的工兵铲,他拿着一把就开始埋头苦干,其他几人轮流着使用另一把铲子。
不知道是土质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因素,上面的一层土倒还好挖,挖到后面,已经出现铁锈色的土的时候,几个人就已经挖不动了。
“我说啊……这挖洞真累人,我们就是几个冒险者,又不是专门的摸金师,干这体力活真够呛!”贺之坐在一旁,将工兵铲往地下戳戳,铲子和土地碰撞发出砰砰的声音:“你瞧,跟打铁上似得。”
体力较好的阿华也累的满头大汗,坐在一旁喝了些水,蹲下身仔细的查看红色的土层:“九婴少爷,这些土不对啊!”
九婴闻言从边上跳下,也弯着腰开始查看土层,这些土呈现一种不自然的锈色,他将工兵铲翻起来看看,铲子的刃已经发卷了。
常珠子也跟着跳下来,用手指捻起一点土闻闻:“这些土和了铁浆,用铲子弄不开的。”
不过这也证明了这下面确实有东西存在,否则没有人会煞费苦心的去给土里灌铁浆。
“那怎么办?”就他们现有的东西,是绝对打不开这里的。
一行人陷入了沉默,都望着脚下坚硬的红色土壤束手无策。
“有办法。”一直没有参与挖土的常青花突然说道,她的目光投向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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