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恰好操场是有监控的,防止学生翻墙逃课什么的,我待会儿去保安室调出来看一看,肯定不会让你的雁雁受委屈的。”郑南渊和白子湛认识很久了,就算是隔着电话也听得出他现在的心情真是很差。
像一头濒临暴怒的狮子。
“好,这件事调查出来结果之后立即告诉我,我要亲自动手去处理。”白子湛平时可能不怎么管班里的小团体,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去管,但是现在是不管不行了。
他带纪雁时来医院的时候还带了她的白色小背包来,在外面等得有些无聊了,便将她的背包搭在自己的腿上等着,不小心倒了一本速写本到地上,风一吹露出里面画的画来。
目光赫然定格在一个投篮球的少年身上。
少年不是谁,正是他自己。
稍微去想一下便知道她当时在画着什么情景。
只是原本干净的画面却是蹭了点点泥土,就连他的脸都花了,最后收笔的那一处一顿,被拉出长长的一根线,把他的脚都画折了。
白子湛小心翼翼地将本子给捡起来,心痛地抚了抚,既是心痛这幅画被毁了,更心痛……他能感受到她从台阶摔下来的钻心之痛。
这件事他不会了了的,不查出来是谁他一个月都骑着粉蓝色的公主自行车载她上学。
“吱呀——”
门开了,纪雁时从里面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医生。
白子湛立即站起来,问纪雁时情况,“雁雁,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你小子,见到堂哥都不叫一声是吧?”后面的医生忽而抬手想要敲白子湛的额角,被白子湛一下子躲开。
“白崇恩,请你自重。不要以大欺小。”白子湛面色有些臭,目光丝毫不避,就这样直视他。
“啧啧啧,这么久没有见,怎么高了这么多,我都不够你来了。”白崇恩和白子湛的关系分明很熟,两人打闹了两句便笑了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怎么不好好保护她?都有些骨裂了。”白崇恩回归正题,眉头微皱。
“被人撞了摔的,现在要怎样治疗?”他也没有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使他们之间是堂兄弟。
三人已经坐到白崇恩的办公室里看纪雁时拍的ct片了。
右手手肘伤得最严重的地方的确有轻微骨裂,短期内都不能再做太大的动作,否则会有后遗症。
他已经让护士进来帮她打石膏了,并叮嘱两人一些注意事项。
纪雁时全程心不在焉地听着,始终是被“你是他女朋友”这样的认知所困扰着,除却普通同学这层关系之外,他们就是继兄妹啊,而且……这个医生是白子湛的堂哥,他这样说真的好吗……
而且,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倒是白子湛,将这些要求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他记性好,听一遍就记住了。
石膏打好了之后,白子湛还是不放心,让纪雁时到医院的病床里歇一歇,打算稍后让她做一个全身检查。
已经中午了,他们其实都饿了,去买了粥品回来给她吃。
外面天气热,他早已经满身大汗了,不好靠近她,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擦干净汗水才出来。
窗台前的窗帘被风吹得飘散,白色的墙壁看起来很干净,冷色调,病床上的少女已经侧着身子睡着了,几缕头发沾在她的唇角,衬得她的唇色更加嫣红。
她安静地沉在梦乡中,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莹白的脸颊被阳光照得接近透明,催人靠近。
白子湛放慢了脚步,生怕惊醒了她。
多亏了他堂哥的特权,不仅不用预约就能照ct,还能给纪雁时安排一个临时vip病房,让她可以好好睡一觉。
他不想立即叫醒她,难得可以这么安静地陪在她身边,他求之不得。
手有些痒。
拿出她背包里的速写本和铅笔,开始动笔将她的睡颜给画下来,他的动作很轻,但是线条在纸上“唰唰唰”的声音还是意外清晰,白子湛离她远一点儿,可是画着画着看到她臂弯微动,似乎要转到右边去,这样会压住伤口——
他心中一紧,已经站了起来托住她半边身子将她缓慢地转了回来。
呼吸都是屏息着的,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上,吹得刘海微拂,他就着这个角度觑着她,右手搭在她的腰上,几乎能看到她洁白肌肤底下的毛细血管,还有那颗勾着人目光的深蓝色泪痣。
白子湛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种想法,或许他根本没有别的多余的想法。
这里只有他们二人,没有别人,也没有那些让人头疼的关系,他是他,而她也只是她。
他们只是普通同学。
他可以对她肆无忌惮。
鼻尖浮动着的暗香胜过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女孩就这般无辜地被他握在掌中,腰细得让人沉沦,整张俏脸微微仰着,浅粉色的唇像盛开的樱花等待着人去采撷。
他自认自己定力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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