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装作不知道,只能问道:“田恬,你怎么了?”
教室里很安静,风吹动桌面上的纸页,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纪雁时和田恬在两排座位上相对而站,气氛总有些难言的尴尬和窒息。
田恬那一袋药没来得及完全收好,还露出了一个角落来,上面写着“涧川国药”,而且她又是站在白子湛的座位上,前后联想不难发现,田恬是给白子湛送药来的……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隐蔽地送药给他,大概是鲜为人知的少女心事吧。
纪雁时心里在想,没想到平时一副冷面孔的英语课代表也喜欢她哥哥。
“我是要送药给他,但是只是作为普通同学的关心,你别多想了。”
田恬觉得自己这样忸忸怩怩地很没有意思,也不隐瞒了,直接将那袋藏起来的药拿到明面来,好像挑衅似地将药放到白子湛的桌面上。
纪雁时:“……”
她看着她的动作倒是没什么感觉,唯一好奇的是,白子湛怎么就受伤了?
“他伤哪里了?”纪雁时问道。
“……你身为他的女朋友你居然不知道他伤哪里了?”田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我……我不是他女朋友。”纪雁时先是否认,声音都好像低了下来,田恬努了努嘴,心中不知为什么有些嫉妒,白子湛为她疯为她狂,她居然全然不知道。
这个人的狼心是被狗吃掉了吗?
“你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他是为你受的伤。”田恬并不是一个特别外向的人,只是看着纪雁时万事不在意的模样儿,就有些忍不住了。
“他是为我受的伤?”纪雁时这回更加惊奇了。
“伤在手肘上,为了瞒住你今天还戴了护腕。”田恬看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这才缓和了语气,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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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大家都吃完饭回来,纪雁时本来想小寐一下的,但是怎么样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她看了自己受了伤的手肘,又看了看田恬放在白子湛桌子上的伤药,突然生出了一丝莫名的烦躁。
她这个人很静,这种静是指内心的平静,轻易不会感到烦躁,因为练琴和画画都是能磨平人的心性,在通常情况下,她对任何突发事情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就好像那天她摔了一跤,除了感觉到疼痛之外,她没有及时考虑她的未来以及要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而现在,她居然为了白子湛的伤……而感到烦躁,这是万万没想到的。
……药丸。
按照顾雪菲的话来说的话。
她可能真栽他手上了。
睡不着也只能站起来到栏杆外看一看,看看白子湛是不是在操场上。
操场上烈日当空,郑南渊他们都在操场上打球,呼喝声和喝彩声不断,清新恣意的气息迎面而来。
她找了很久才在操场上找到白子湛的身影,他并没有下场,而是坐在树荫下慢悠悠地喝着水,指挥着他们不足的地方。
少年漫不经心又格外认真的姿态不自觉地攫取着人的眼球,他脸上被太阳熏得有些红,平时冷白的质感好像镀上了一层上好的釉,冲淡了日常的疏离之感。
有不少女生看到他不下场打球都蠢蠢欲动的,想要给他递水递纸巾的,然而白子湛的气场实在是太冷,根本不把她们放在眼内,是以她们根本不敢上前。
最主要是,每次有人递水给他,他要不婉拒要不直接不理会,不受任何人的好处。
是以她们也只能远观,而不敢靠近亵玩。
“湛哥,今天怎么不下场?周末不是有比赛吗?”别的班的同学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在另外的球场上大喊了一声。
“累了,今天歇一歇。”白子湛懒懒应了一声,低下了头,靠在身后的树干上。
“哎呦你还有累的时候,以往不是一人上全场都不累吗?”那个男同学还在起哄,拿着篮球向着白子湛的方向扔过去,想让他接球,打上几球。
“阿优作死你了!阿湛的右手受了伤,你最近几天别整他。”郑南渊看到这边有状况,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将篮球给拦截下来,对那个男生喊道。
“不是吧……手受伤了?那篮球赛还要打吗?”
“自然是要的,老子还要打全场。”白子湛笑着回复了一句,笑容看上去有些痞气。
纪雁时将他们的对话由头至尾都听清楚了,她看着他右手手肘上的黑色护腕好一会儿,懊恼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空碧蓝碧蓝的,似乎感觉不到一丝歉意。
下午上课的时候由于心里有事,几次三番想要问他受伤的状况,但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要么是给各种各样的事情给打断,到了最后已经是什么问不出口了。
一直等到了放学,橘红色的云霞渲染至整片天空,就连教室都被染上一片暖光。
白子湛放学并没有立即走,而是转过头来看向纪雁时,语气平淡地问她,“下午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啊?”纪雁时没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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