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乔安伸开胳膊揽住她肩膀,“我刚刚做了个噩梦。结果一睁眼摸到了你头发。”乔安看着天花板笑了一下,“我身边已经好久没有人了。”
沈冰没说话,手摸过她左肩:“我看你这儿有伤口,怎么回事?”
“比赛时的一点小意外。”
“疼不疼?”
“习惯了。”乔安声音平静,“我跑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跑出来。”
沈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伤口:“明天赛车,去不去?”
“跟谁?”
“我。”
从第一次见面乔安就知道,沈冰车技不亚于她,柔弱的外表下是惊人的爆发力,乔安在车里的音乐中尖叫了一声,两道呼啸而过的影子几乎在地上擦过平行的弧度,最终沈冰一个甩尾,漂移过来,尽管乔安及时刹住车,还是借着惯性跟对方擦了一下。
沈冰仰着头靠在靠背上,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乔安从车窗户里对着她笑,把半瓶水扔过去。
“你撞了我的爱车。”沈冰喝完水后,乔安悠悠开口。
“那是因为你没刹好车。”沈冰笑得明媚,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优越,“你的稳定能力,还是不如我。”
“ch.”乔安骂了一句,摇上车窗,“回去到床上再说。”
只有在床上乔安是有绝对优越感的,就像沈冰所说,她让她忌惮,成王败寇,平时装的再光鲜再清纯到床上也只剩在她下面浪/叫的份儿。
凌晨,沈冰忽然拍醒乔安,望向窗外的月光:“你看,这天深蓝的,像不像大海。”
乔安困得要命,没闲工夫理她这文艺范儿,被她折腾烦了就把手伸进她睡衣里:“你这么有精神,那再来几次?”
“不是,”沈冰难得地推开她,“我突然想起来,我好久没去过海边了,上次是跟我妈去的,都十年了。你明天陪我去好不好?”
乔安含糊不清地应了声。沈冰打开台灯,在日历上记下新的日程,周末,和她去海边。
结果第二天早上乔安就被一场比赛叫走,让沈冰先去。沈冰在海边等了一天,从日出到日落,被海风吹得瑟瑟发抖,才接到乔安的电话。
我在医院。出了点意外...嗯...对不起,失约了。
沈冰赶到的时候已是深夜,乔安浑身伤痕累累地躺在床上,比赛不尽人意,也许是她最近状态不好的缘故,竟被对手擦了几下,受了点不算严重的伤。
沈冰也没多说,坐在床边给她削水果。而乔安一直盯着她看。
乔安没法动弹,沈冰就把水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喂到她嘴里,乔安吃了两块就不再张嘴,沈冰打趣:“怎么,无坚不摧的女强人突然被人侍候,不习惯了?”
乔安顿了顿:“你不怪我失约?毕竟你那么想去海边。”
“什么时候去都行。你好好养伤。”
“我以为你会很生气。”
“得了,我要是在你面前还唧唧歪歪,就不是我了。”沈冰语气很无谓,“相应的,你要是抛下比赛过来陪我整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也不是我爱的你了。”
乔安一下笑出来:“那你的意思是说...咱俩那啥相投?”
“志趣相投。”沈冰接道。
“过来。”
“怎么?”
“让我亲下。”
“呦,女王大人,要亲也应该是我亲你啊。”沈冰失笑,俯身吻下去,乔安撬开她齿关汹涌地扫了一圈,这下又被她占了主动权。
清晨乔安睁开眼,沈冰还趴在床边睡着,发丝缠绕在乔安手指上。
乔安动了动,她就醒了,黑眼圈使她的脸色看起来也憔悴不少:“几点了?”
“才六点,你再睡会儿。”
沈冰蹭地站起来:“不行,今天周一,我得赶紧去上班,你好好养病,等我下班再来看你。”
说着拿出梳妆镜迅速化了两下,乔安暗笑什么时候还这么注意形象,化完妆后沈冰匆匆打开门叫医生:“我先帮你把医药费付了。”
男医生进来,看着沈冰移不开视线:“你是病人家属?”
“嗯,她是我女朋友。”
乔安不出所料地看到男医生迅速垮下去的脸色。
沈冰的职业是乔安最受不了的,幼师。说实话乔安只知道她雌性荷尔蒙泛滥,还没见过她母性泛滥。反正要搁乔安,跟那些烦人精小屁孩们纠缠,她非疯掉不可。
在医院呆了几天,乔安终于忍不下去,还没到出院日期就先跑出去,外面下着雨,她不知道沈冰是否带伞,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似乎能想到的,只有去找沈冰。
沈冰正上着课,坐在花花绿绿的小教室里拍着手给小孩讲故事,小孩们笑的时候,她也跟着笑,是那种由衷的宠溺的笑,眉眼弯弯,唇边漾开两个极浅的梨涡。看起来陌生又迷人。
“老师,”有人注意到窗外的乔安,“外面那个姐姐,一直在看你。”
乔安隔着窗户,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看到里面齐刷刷望向自己的目光,也知道跟自己有关。
沈冰看了她一眼,转头对他们说了什么,就没人再朝她看了,把她当不存在。只有靠窗的小孩时不时瞄她一眼,趁老师不注意打开窗户:“姐姐,你找谁?”
乔安没回答,伸手拍了拍他脑袋:“别管我,你好好听课。”
课间休息沈冰才从教室出来,拉着她到走廊:“你怎么提前出院了?伤好了?”
“不是想你了么。”乔安把她推到墙上就想亲,被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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