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量了一回正要散去,季青媳妇进了暖阁,对着诸位少爷姑娘行了一礼,对李斐笑道:“姑娘快回去看看吧,襄王殿下送了两盆曼陀罗花来
。”
最近赵彦恒也不知是怎么了,每天都有东西送来,并不是说赵彦恒以前就没有送东西,他以前还连续写了一个月的酸诗呢,只是这些日子,赵彦恒由明转暗,大张旗鼓的送,时常李斐在外面和姐妹们说话,他这点东西就来了,上一次是两尾五色金鱼。李斐收了金鱼,还很无奈的,特意写了信去说,甭管送什么吧,花草也好,一季一开一落,但是别再送活物来了。鱼啊龟啊猫啊狗啊的,凡是一条命交在手里,都得管它的生老病死,李斐喜欢动物,但是就像在林禾家里看见一群奶狗的喜欢一样,李斐并不想饲养任何活物。
然后今天,就送了两盆曼陀罗花。
朱妙华羞怯的笑了笑,也不立即起身,还问:“是派了谁送来。”
季青媳妇道:“是董公公来了”
董让是襄王府内侍里的头一人,是有官阶的,奉承正,正六品的官。
李斐缓缓的站起来,道:“诸位弟弟妹妹,我先走了。”
朱妙华的神色晦暗不明,她也知道她此刻情绪是不稳了,低下头手抚着袖口的纹饰遮掩。
李斐匆匆的过来,赵彦恒穿了一身的劲装,就躺在李斐之前看书的贵妃椅上,手上是李斐正看着的书,《朱砂鱼谱》,是专门介绍怎么养金鱼的书,已经看了第一章,知道是李斐进来了,就说:“前天一起送来的那口鱼缸不好,我今天就命人去淘一淘,选一口磁州烧白来。”
李斐在贵妃椅旁边的小几上坐了,道:“你打哪来呢?”
赵彦恒往里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位置,道:“和几个人玩了一场冰球,这个你不会,不过我下次来带你玩一玩雪橇,这个简单,你和我坐着就行,真玩起来也不冷的。”
李斐改坐在了赵彦恒坐过的位置,赵彦恒是个火炉子,他做过的地方像烘过似的温温暖暖的。
赵彦恒揽过李斐肩,手臂往下滑停在李斐腰肢上,赵彦恒的整个人也是往下滑,窝在李斐的腰眼上,再抬起眼来道:“我想睡一会儿,你也下来眯一会儿。”
李斐见赵彦恒气色是精神的,也跟着躺下来,低声的说道:“有些累了吗?广西那一团子乱麻,我听着也怪烦的,恨不得一刀斩乱麻,不过这样子是不准的,还得慢慢的解着,解不开的就由着结着吧,以后再动就是了。”
以后再动,他的封地是襄阳,除非皇上再次放权,让他参政,或者他当了皇帝,才有‘以后再动’。不过是个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如此的高看自己,赵彦恒双手抱着李斐的腰,双脚也勾着李斐的脚,不一会儿,就真的呼吸匀速的睡着了。
睡着的赵彦恒,容颜俊美,在俊美之中还带着少年残存的蓬勃和稚气。
男孩子比女孩子发育的晚些,所以男人的十八岁或许还没有长大的,所以总说年少轻狂,有时候真会狂得没了边。比如她那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马大表兄马继勋,在年少的时候,在安定州偶遇一个少年,就生起了情愫。
其实,马继勋要是能像她的林毅叔林禾叔一样,李斐也会暗赞一句好汉。
不过那年马继勋去安东州,是给岳丈拜寿去的。
就那么在妻族的地盘上看上了一位少年,虽然是庶出的,少年的来头不小,出身宗室,是太|祖皇帝的曾孙子,和当今皇上是同一辈人,虽然太|祖太宗子嗣繁茂,到了曾孙辈嫡嫡庶庶的已经超过八百人了,但是这一位出身宗室,就有的大做文章。
清平伯教子不严,还罚了五年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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