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会掉馅饼,除非楼上太太苹果派太难吃,被她老公偷偷丢下来了。
而天下通常也不会掉钞票,嗯,通常。
帝国大厦、克莱斯勒大厦、洛克菲勒中心、世界贸易中心……等等一系列象征着繁荣兴盛的高楼大厦建筑一直以来都被无数人所仰望、向往,但应该没有哪天像这次一般真的无数人在以它们为中心涌进。
不为其它的,这次真的天上往下掉钞票了——
在早上九点以前,纽约市的一切一如既往,“纽约银行大爆炸”这种即时新闻也只是在大多数人的闲聊中过上一两句就消失了,然后继续过日子。
当九点整的时钟敲响,这些大楼内外、附近的人们逐渐注意到了,什么东西在稀稀拉拉的往下掉,轻飘飘的以至于高层的气流卷过时把它们卷出老远。
几张小纸张突然落到挡风玻璃上,被挡住视线的出租车司机托马斯瞬间想粗口问候乱丢杂物的无良人士老妈,但当他看清楚那上面的杰克逊总统(二十面额钞票)和富兰克林总统(一百面额钞票)……
堵车开始了!
乞讨流浪汉、行人、司机、大楼里的办公室员工、就连执勤的警察都忍不住加入这场捡钞票狂潮,而当这些拿枪的制服发现从其他人征收速度更快后,场面就变得更加混乱不可收拾。
然而,美利坚联邦合众国的民间持枪数量可是站在世界巅峰的,当有一个有亮出枪械时,很快就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
枪声只是开始,混乱还远未就此结束,当一些手脚够快、又不是很贪心的人拿了几张钞票离开,顺便给其他人讲述炫耀他们的所得所见之后,骚乱的规模就如雪崩般愈发壮大!
当纽约警察们想要维持秩序的时候,几乎小半个纽约城的人都掺进了这场抢钞狂潮,哪怕钞票雨早已经散落干净,骚乱却远没有结束,事实上,当拔枪对射这件事情开始,事情就已经朝打砸抢的暴乱灾害发展。
一个、两个……一群人、两群人,在发现警察无力阻拦他们打砸发泄、劫掠强哔时,事情的恶化就无法阻止了。
到最后纽约市长不但派上所有警力,还不得不紧急调动了上万名国民警卫队进行武力镇压,才在当天夜里控制住了局势,零散的混乱则直到次日才被扑灭。
在市局统计伤亡人数和整场暴乱所造成的财产损失时,市长的雷霆怒火已经降临在nypd(纽约警察局)局长的头上,虽然与此同时纽约乃至全美的媒体也在对纽约市长进行口诛笔伐,在当局都没完成伤亡损失统计时,他们已经合计报道了上百万伤亡和数千亿美元损失。
至于这场祸乱的始作俑者,纽约血色一月暴乱案的元凶,正在圣地亚哥某家酒店的海景阳台上,倚着舒适的沙滩椅享受加利福尼亚州这个季节难得的温暖阳光。
在敞开的阳台窗后,电视机播放着电视台主持人对纽约市局的冷嘲热讽,加到最大的音量清晰传达到了阳台上一大一小两双耳中。
“错了,你这么接,等下我们就得搬了。”楚漫在享受着阳光与海风,莱薇却没那么悠闲了,在她手上,是一个小巧的、外接着一块有计时显示的电路板的方块,里边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成果之一:炸药。
莱薇松开手上捻着的小电线,看着剩下那十几根还没接上的线,皱紧了眉头思考它们各自代表的作用,最终她放弃了猜测:“我放弃,你赢了!”
数出十张杰克逊总统,连带那个计时炸弹一起拍在楚漫伸出的手上,莱薇咬牙切齿的诅咒着他:“上帝保佑你哪天把自己炸飞上天!”
楚漫不以为意的收起那两百美元,顺手在两秒内把剩下那些线一一接上,在88:88:88数字浮现后随手抛进屋内的沙发上,仿佛那是个皮球而不是颗可以炸烂一座普通民居房的危险品,“我不信上帝,而且,我绝不失手。”
“哼!”尽管很不爽楚漫这种气死人的满满自信,莱薇却无法反驳,从认识他到现在,还真没见到他有失手过,就连电视上正在播放的那场人为灾难,也几乎如他所说那般发展。
几近悄无声息地洗劫了纽约银行,用一场大爆炸吸引住警察的注意力,在一夜之间不留痕迹地安置那些钞票,而第二天开始的后续,就如他预言,最终成了一场轰动全美的血腥暴乱。
拿过太阳伞下的混合果汁喝了几口,把小金库又少了两百块的郁闷压下去,莱薇冷不丁的问了个问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看得出来,楚漫所说的预言实现,并没有让他真的多高兴,反而是媒体报道那些胡说八道的数字时,他那嘲讽的笑容更显得真实。就好像杀人这件事本身,他并不在意,不是喜欢也不讨厌、没有什么主观态度,之所以去做,是有着某种她并不知道的目的。
沉默……
楚漫少见的没回应莱薇的问题,平时哪怕他不想回答、或者回答不了,也会说点别的什么调戏一下莱薇。
真正的目的,想要什么?
墨镜挡住了楚漫的眼神,却挡不住那本愈发具有实感、但依旧摸不着、别人也看不到的书,书页上的花纹经过这些天或刻意或随手的杀戮,已经趋近完整,而伴随着这些花纹显现的,还有更多零散的“记忆”:并没有什么卵用的记忆。
一些武器的数据、一些“不认识”的人、一些繁华的“未来”陌生都市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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