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是睡到卯时被吵醒的,原以为是蓝儿又来拍门喊他们闻鸡起舞,听仔细了才发现不是他们的房门响,是外面的那道门响。
敲门声不断,蓝儿发了一顿脾气,他因牙疼在床上翻来覆去又不敢告诉宋容忍到刚刚才才睡着,他抱怨着,“是哪个讨厌鬼。”一开门发现是钟大夫,随即高高嘟起嘴道,“钟大夫你过来就不能挑挑时候么。”
钟大夫也不等蓝儿通传就擅自进来了。
早晨露重,他就穿着一件淡薄衣服,衣服被露水打湿,吹来一阵凉风冷得他瑟瑟发抖。长生想着这位老大夫可是最重养生的,今日怎么不顾着自己的身体了。她要拿一件外衣给他披上,钟大夫却是着急道,“顾姑娘,菊香被带走了。”
宋容开了门,钟大夫像见了救星那般急忙上前,“宋大夫,那白鸾妖王命她手下来把菊香带走了,说是去给她的贵客烧饭做菜。宋大夫我求求你,能不能去跟白鸾妖王说一声,她需要人做饭换我这老头子去,让菊香回来。”
钟大夫就菊香一个女儿,心急如焚的就怕她一去有个三长两短,他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长生道,“是因为我不去,那位妖王才抓了菊香的么。”
宋容对钟大夫道,“她不会有事的,烧好了饭菜会把她送回去的。你先回去等吧。”说完就把门合上了。
姜曲想着昨日这一人一妖才大吵了一架,只要是女的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妖多数是记恨的,怕把菊香抓了是要宋容亲自去求她。姜曲用激将法道,“宋大夫不愿意去怕是因打不过那女妖,不愿丢这个脸。要知道他们昨日才撕破了脸,他今日若去了指不定要受什么辱,他哪里敢呢。”
房中传出了木鱼声,想来宋容是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蓝儿见钟大夫流了泪心里也有些同情,又是想起菊香对他的好,每回来总是给他糖吃,可宋容决定的事他是不能违背的。所以当他见了长生擅自推门进了宋容的房,心里偷偷叫好,装模作样要阻止,实则放她进去,“你可不能进去,我家主人念经的时候最恨人打扰。”
宋容回头瞪她,不悦她擅闯。长生求道,“你能不能帮帮朱大夫。”
宋容冷着脸,“你们想帮可以自己去帮。”
“可是白鸾妖王喜欢你,你说一句胜过我们说十句。”既是可以两全其美,那就最好不要两败俱伤的动手。
宋容显然不高兴她提起这事,“出去。”她站着不动,他抓起桌上的佛珠扔了过来,他知长生傻,但实在是高估她蠢笨的底线了,换做其他两个早就避开的,她也不知躲。
佛珠扔中她额头。
宋容这两日是百般折磨司马鹿鸣和姜曲,好似要百炼成钢把他们两练成铜皮铁骨那样,但对长生不算礼遇,也没出手伤过她的。尽管她的啰嗦几次让宋容接近发狂,也就是骂一骂。
姜曲想着他可能是刀子口豆腐心,对于长生,就跟师叔一样是又气又无可奈何。才会没拦着长生让她进去啰嗦,许能啰嗦得他改主意。但见长生额头见了红,姜曲顿感意外。钟大夫立马上来压着她的伤口,要给她止血。
直到额头隐隐做疼长生才反应过来,“我忘记躲了。”她刚才一直想着怎么求,求人也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有死皮赖脸像师父求三娘那样的求,也有旁敲侧击像姜曲求姜离姐姐那样暗示撒娇的求,还有就是像师弟那样不拐弯抹角不卑不亢的求。
姜曲都不知该怎么说她好了,“这也能忘么。”他看着长生的头上的伤,心里有些生气,隐忍着不发而已。连他都生气的话,估计司马鹿鸣的也不知气成什么样了。
钟大夫是仁心仁术,担心女儿却不会放任眼前的病人不管,说道,“回房去,我给你上药。”
长生道,“宋大夫,请你救救菊香。你一句话就能救下一条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比你念多少经敲多少木鱼都要功德无量的。”
司马鹿鸣道,“你先回去上药,菊香的事我和姜曲处理就得了。”
长生回了房,钟大夫想起他的药箱没有带来说道,“我回去取伤药,你先不要乱动。”
长生道,“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再小的伤口处理不好都有可能会死人。以前我就救过一个病人,手指头挨刀割伤了一点,就因为伤口小,他即不敷药也不包扎。后来就剩一口气了家里人才抬过来找我,迟了。”
一个药瓶从门口那滚了过来,碰了钟大夫的鞋子才停下,钟大夫拿起拔了塞子闻。蓝儿躲在门后偷看,被长生他们发现后,涨红着脸嚷着,“这药不是我给的。”
姜曲好笑,“是,我们都知道这药不是你拿来的。”
钟大夫倒了一些出来涂在长生的伤口上,蓝儿来送药,宋容不可能不知,没出声就是默许的。悬壶救世他也是不改初衷的,想来也不会是故意伤人。
“其实这救不救都是宋大夫的权力。他愿意帮忙我自当感激,不愿意我也没什么好怨怼人家的。或许如宋大夫说的,菊香做完菜就会被送回来,我没必要这般担心。”
蓝儿道,“白鸾妖王可凶了,我挨她打过,看在主人的份上才没下重手的。那些来送死的和尚道士都是被她杀掉的。”她昨日那样生气若是迁怒到菊香姐姐身上可怎么好。
姜曲捏了捏蓝儿的嘴,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司马鹿鸣看穿道,“钟大夫千万不要瞒着我们一个人去救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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