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三娘觉得恶心,“这是什么。”身上这件衣裳花了她不少银子,她把湿漉漉的袖子拧了一下,居然滴下的水是黑色的。
长生呆若木鸡的看着她,司马鹿鸣和姜曲也是一脸讶异。长生舌头打结了,“干娘,你的脸……”
狄三娘除了银子第二在乎的就是容貌,为了漂亮,除了数银子拨算盘之外,最多的时候就是用在保养,所以面容才会这样年轻,她紧张道,“我的脸怎么了?”
司马鹿鸣道,“黑了一半。”
很是黑白分明,就像是有条线从她左耳垂一直画到了右耳垂,上面用脂粉涂成白色,下面用墨汁涂成黑的。
狄三娘捂住脸高声尖叫,“快去给我找面镜子来。”
室内没有铜镜,长生只得出外头去借,又去请白家的仆人帮打了一盆水,她一块拿回房里。狄三娘照了铜镜差点没有被自己吓昏过去,她用力擦差点没搓下一层皮,可惜脏的那半张脸怎么擦都不干净。
姜曲道,“这可能是上百年的墨斗鱼的汁,刚喷上去擦不掉也洗不掉的,不过放心,过一两个月就没了。”
狄三娘激动道,“一两个月,老娘还用不用见人了。那臭小子是谁!”
长生道,“是帮那个有金牙的老人家驾车的其中一个仆人。”狄三娘拍案而起,遮住半张脸怒气冲冲的要去找人算账。“……娘”长生在后面追。
姜曲问弗恃不去拦么?弗恃道,“拦?你是要我第一个被她杀了是么。保持距离才能性命无虞。”
狄三娘不知那金牙商人在哪一间房,便是气势汹汹的一一用脚踹开了门挨间的找,长生跟在后面只得帮傻乎乎帮着道歉。隔着一扇门,房里真是干什么的都有。
有个色心正起,抱着女人敞开衣襟正要欢好,结果门突然开了,这一男一女当场就愣住。狄三娘见不是又去踹下一道门,长生闭眼非礼勿视的鞠了一躬。
有个正在房中扎马步,听到踹门声一惊两腿不稳滑成了一字马随即传出惨叫,也不晓得是屁股开了花,还是一字腿时拉伤了筋。长生赶紧躬身致歉,见狄三娘踹了下一道门后,走出一衣着富贵的公子,这公子可不好应付了,手里抓着一枚白玉棋子与三娘对骂起来,各不相让。
其它房的人都出来看热闹,终于是把白老头和那金牙商人引过来。狄三娘一把揪住那大金牙商人的衣领就怕他跑了。富贵公子对白翁道,“你怎么邀的人,什么人都放进来。我带来的星罗棋布,三百六十一颗棋子损了一颗,要怎么赔我。”
狄三娘始终是捂着脸,“是你自己把它摔的,却是赖到我头上你以为我这么好欺负么,赔你什么,这么一颗破棋子,一文不值。”
长生挤进人堆里鞠躬,脑袋撞到那位公子的肚子,他闷哼了一声腹部那一击简直就是重创差点没吐血。听到长生喊狄三娘做娘且又连连道歉,以为她是故意的,“你们两母女真是泼……”
长生站直了由他骂,他却不骂了鸦雀无声。狄三娘把长生拉到身后,“看什么看,谁再看我就挖了他的眼珠子。”她指着那大金牙商人的鼻子骂,“我光看你脸就知道你这人小肚鸡肠,敢情是我刚才骂你你怀恨在心的是吧。你有本事就明着跟老娘说,居然来阴的。”
白翁道,“三娘在说什么?”
狄三娘把袖子放下,众人见了她的脸自觉退后。“我骂他丑,他就指使他的仆人来伤我的脸,白翁你评评理我原来即便不是生的倾国倾城,也是如花似玉的,现在脸成这样,我以后还要做生意么!”
白翁道,“许是有什么误会。”
“我女儿亲眼见的,能有什么误会。”说着拉长生到跟前作证,这是人证。她让长生指证,“是哪一个?”
长生指着金牙商人身后狼怪化作的仆人,白翁道,“那肯定是误会了,我们方才谈生意时他一直站在一旁听后差遣,没离开过一步。”
“你有察觉到妖气么?”姜曲低声问司马鹿鸣。
“没有。”司马鹿鸣回道。
姜曲又猜,“莫非是易容?”
“什么易容,看着点。”
弗恃背过手在手心中画了符,朝着那小厮的位置凭空推了一下。那狼妖察觉到有股气飞了过来,右手被那道气割开露出一撮黑色的毛,他立马用左手盖住掩饰,好在左右无人发觉。
狼妖看了过来,知有高人在场,赶紧躲到了一个凡人的背后。
白翁一直坚持金牙商人的两个人仆人跟着他们是寸步不离,但狄三娘是更信长生的,只她不会胡说八道更不会无中生有,说是那小厮那就一定是他做的。
狄三娘狮子大开口的要赔偿,“我经营的生意日进金斗,我现在见不了人了,肯定是有损失的,你得补偿我,按一日五百两盈利算,你至少得补偿我三万两。”
那位贵公子也颇有见识,看不惯狄三娘这样唯利是图的嘴脸,说道,“你脸上的估计是墨斗鱼的墨汁,过上几个月就没了,不会损你脸分毫。即便真是这位老人家让人做的,他也没必要赔你这么多银两,你是要趁火打劫吧。”
长生摇手,“不是的。”
狄三娘插着腰吼道,“你是大夫么,你说没事就没事。要是有事呢,我找不着他人是不是你来赔。我算他三万两已经是便宜他了,方才吓得我三魂不见七魄,恐怕是被吓出了毛病了,还不知要喝多少定惊茶来压惊,药钱都没跟他算。”
那位公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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