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本宫想晒太阳。”
“那可不行,太医说了,您刚好,见不得风的。”
“天,她们是存心不让本宫好受了。”
启温婉一早就闹着别扭,她要起来,不能在床上躺着让柳溢歌看笑话了,她已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要躺着,简直没天理,看她今天气色多好,精神多足,比千寻看起来还活泼呢!
千寻在屋里不断的摇着尾巴,这两天它可是饱一顿,饿一顿,再没有人会想到它,它深深的体会到了主人对它的爱护之心,一见启温婉起来,就高兴的摇尾巴,跟摇一面小旗子似的。
主人请看见我,主人请注意我,主人请喂饱我,呜呜。
启温婉道:“知道了,看见了。”
千寻果真瘦了一圈儿,长膘长的快,掉膘掉的更快。她心情好,似乎什么都入得了眼。吃药,给千寻喂食,找一些快乐事打发时间,她在等柳溢歌,柳溢歌说她今天会来,她心里还存着一些问题要问她。
她要问柳溢歌是否爱她?虽然这个问题很蠢,虽然柳溢歌从来没说过这句话,但是她想问,因为她觉得这次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她感觉到了!
她等柳溢歌一直等到太阳起,等到太阳落。
“她没有来。”
小蝶在旁听着太子喃喃自语着什么,问道:“什么?太子,您要什么?”
“柳溢歌她为什么没来?”
“奴婢听说柳公子病的很重,快不行了,太子您要不要去看看他?好歹喜欢过一场。”
小蝶是见过柳满歌的,她还看过那个文雅到举世无双的公子,如何的开口说话,如何的行事,如何的没有公子的架子,待人又是如何,如今这些历历在目。
柳公子还活着,她就开始回忆他的事了,帝都的人都在说柳公子不行了,这话传的宫里也是。她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宫女们小声的议论着这件事。
她看了一眼启温婉,太子是那样的喜欢柳公子,如今却要没了,也难怪太子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可谓用情至深了。
“是吗?她在照顾哥哥呀。”
启温婉的语气里没有平仄,像是叹息,可是没叹的出来,她知道柳溢歌不出来恐怕是有些原因的,柳溢歌她不像个会失信的人,除非有很多的事走不开。
她这次不再生气了,不要闹了。
她决定了,要相信柳溢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柳溢歌,就算受伤也好,也要让自己堂堂正正的去承受伤痛,而不是在病里逃避着现实。
就算现实不怎么乐观,可是柳溢歌不也在努力着吗?虽然柳溢歌什么都没说,但是她还是感觉的到。
“小蝶,本宫要休息一下,待本宫身体好结实了,就去看看柳公子。”
虽然她早知道柳满歌已经死了,但这个故事还得演下去,她得演下去,因为她找到了反抗太子君选拔的出路,她不但要去看柳满歌,还要深情的与他说话。
柳溢歌早把什么都想好了,只要她老老实实的跳进这个陷阱去,她就会很安全。
启温婉没有等了几天,‘柳满歌’没了的新闻传的沸沸扬扬,文雅无双的天籁之音,终于被阎王爷招去了,大家都在说着什么,交头接耳,偶尔连路上的行人都要凑在一块儿说着悄悄话。
大家都在说:人是不能太完美的,否则就会夭折。
柳满歌夺去了很多男子的光芒,如今这如日般的光芒已经死去,大家都像深埋在土里的种子,突然有了出头之日。
将军府的牌匾上挂了白幔,大门上贴了白对联,士兵的身上戴着号,这一切都在说明柳满歌的时代结束了。
将军府的大厅上设了灵堂,一副杉木棺材摆在大厅的中央,棺材旁放着大人们送的白花圈,还有许多的小白花围绕着,显得肃穆庄重,前面是一道花墙,墙壁上写着挽联,还有很大的一个‘奠’字,两侧依旧摆满了花圈,上头全部写了谁谁的名讳,花墙前头是一个案桌,桌上摆了两支大白蜡烛,两个大白蜡烛之间是香火炉子,里面插了许多香。案桌空着的地方放了许多纸钱。
案桌前面的地上摆了坛子,柳溢歌正穿着重号跪在蒲团之上,烧着纸钱,烧完纸钱又给每个来上香的人磕头,轩辕氏站着,全身素黑,手里拿着淡色帕子在擦泪,他的儿终于见了天日,这会儿可以入土为安了。
柳淑在外面接待来宾,皇上也派了红菱过来祭扫,这是天大的荣幸了。
她们再想不到,门外正有人跳下马车,小蝶扶着启温婉道:“太子小心。”太子这几日身子才大好,便嚷嚷着要过来,可惜还是来迟了一步,柳公子的香魂早就撒手西去了。
“柳公子,本宫来的迟了。”
启温婉还没进去,就以先哭出声,声势浩大,把小蝶吓的够呛,她手里抓着帕子,擦着泪,她心里想的是她与柳溢歌见面的事,有了柳溢歌,才见着了柳满歌,他们聊天甚欢,他们也有过争执,现在人死了,什么都可以两清了。
启温婉哭的可用凄惨一词,帕子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看的外人都觉得惊心动魄,心里都在说着:“看来太子是中意柳满歌了,可惜,英年早逝,也算是柳满歌没福气,柳家的造化也就到此了。”
“满歌啊,你去的早,本宫身子一向不好,几日不见,你怎么就没了……”启温婉一边哭一边说,一边说,一边哭,她的深情,她的舍不得,她得哭给别人看,得让这些人给她作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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