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像是一扇大门的缩小,其上绘有双龙模样。
“开门的盾牌,可以去往你要去的地方。”清桓双手平摊,一眨眼间,手中出现了一对红玉。
“这不是我的….”许彦倾一掏口袋,果真里面的红玉不见了。
“将这玉卦放入盾牌中间就能打开天之龙门。”
清桓将一对红玉递给她,许彦倾听到有方法能见到箫阮,想也没想就要把红玉放入盾牌中间的凹槽里,被清桓淡笑着阻止了:“你真的准备好了?”
许彦倾握着红玉的手因激动而有些颤抖:“准备什么?”
“萧施主回去,怕是另一番劫难的开始…你确保能见到她?”清桓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许彦倾急着追问:“你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她快被无数个问题折腾到疯狂。
“我本不愿参与人间的纷纷扰扰,只是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箫阮之托吗?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她跪求多时,求我无论出了何事都要护住你,我隐山多年,终被她感动。”清桓看她一眼:“她的意思不过让我护你平安,不被此事影响正常生活。”
许彦倾闻此,心里的酸涩与复杂交织缠绕,让她难受极了:“不行,我要去找她,一定要去找她…..”
“别去,你不会成功的,起码现在的你不会。”清桓拉住她,看着她不会放弃的模样,叹息道:“这样吧,我帮你吧……”
许彦倾没有说话,平静了下来。同时又她不得不承认,她想箫阮快想疯了!!但是父亲的死亡让她对这个女人望而却步……这种纠结让她痛又让她执着,她只想拖住那个女人问一句话,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
清桓无奈笑了一声,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贫道又多管闲事。”
☆、第三十六章
许彦倾抱着沉重的盒子回到了家,到了家门口,她才注意到门外路边的两个奇怪的行人,心里苦苦一笑。虽然自己被列入受害人之列,但是她一直都生活在警方的监控下,她也终于明白清桓为什么要引她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了。
她看了眼两个警察,神色复杂,最后无奈一笑,自言自语一句:“我比你们更想知道箫阮在哪里….”说完就颓然地踏入大门,慢慢地关上大门。
两个警察都没能听清她说了些什么,一时间面面相觑。
冰箱也被搬走了,最后许彦倾只在橱柜的角落里找到了几块没有烤过面包片,就着冷水吃了两片,就当是晚餐了。
人走茶凉,偌大的房子里凄清得可怕。许彦倾坐在书桌前,轻轻打开面前的木盒子,看着红绸上安静躺着的寒剑,手开始轻轻颤抖,看了一眼又重重将盒子盖上,匆忙起身之际,不小心将盒子掀到了地上,惹出巨大的声响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回荡着。
在这一番动静下,许彦倾委屈到了极点。她哭着去捡地上的盒子与剑,只是在拿起盒子的一瞬,掩在红绸的下的东西掉了下来。
许彦倾捡起,那是箫阮当初为她画的画像,当初没有完工的画像如今已然完成,在画里明亮的她与如今落魄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彦倾抚摸着画上的笔迹,那是八个篆体,当初箫阮告诉她这八字是‘人物练习画许彦倾’,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八个字一定有别的含义…..转念一想,许彦倾自嘲地笑了声,就算有别的含义,对现在的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着,许彦倾将画丢到了床上不再理会,蹲身下去将剑与盾牌安置好。
夜色深沉,望着外面孤寂的风景,许彦倾心里空得可怕,心里好像住了一条大蛇,紧紧盘亘在心尖,让她窒息般疼着。世界那么大,终于再也跟她没了关系,她坐在床上,蜷着身子紧紧搂住自己的双腿,她觉得自己是个被丢弃的孩子,一个累赘….
泪眼模糊下,许彦倾将手遮挡在眼前,再拿下,看着眼前依旧是破败的家时,沉默了,默得悲痛欲绝……她还记得当初跟箫阮说过,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掌,但是心与心的距离却是无极…..老师,你说你愿我们的距离永远只有一掌,但是实际上,你我到底有多少的距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彦倾从床山模模糊糊地爬了起来,双手摸到了一个东西,拿起一看,是那副被她随手丢弃在床上的画。
她面无表情地从一个角落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八个篆体拍了个照片发给了中文系的孙武全。很快,孙武全就回了短信,他本来打算睡觉,但是收到许彦倾短信的一刻,让他的睡意全无了,有些受宠若惊,其后又是担心,他问许彦倾最近怎么样,想帮她做些事情,但是都被许彦倾无情地拒绝,最后他无奈地摇摇头,走下床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翻阅起来,很快将八个篆体翻译出来了。
许彦倾看着手机上孙武全发给她的消息,除了眼中展现出来的讶然之色,脸上平静得叫人害怕。
一边的孙武全还是不放心此刻的许彦倾,打了电话过来,许彦倾没接,直接将手机关机丢到了一旁。
她看着画中的自己,茫然地呢喃一句:“忽之所念,念无边界…”
“到底是怎样!箫阮你到底是怎样…..”许彦倾抱着画跪坐在地上,哭着吼了出来:“你要我怎样….你干嘛要让我这么难过….我什么都没了,真的什么都没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泪水打在画上,晕开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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