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洋争辩道:“申书记,我哪有什么小算盘呀。”
见他争辩,申伏虎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混账!聂海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们常讲的勤政、廉政,你哪一样做到了?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滚!给我滚到一边去,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聂海洋嘟囔道:“古树屯小学异地新建的事,是由鲁科长负责的,他没有及时验收,能怪我吗?”
申伏虎厉声说道:“很好!你们住建局的那位鲁科长,也立刻撤职审查!交由县纪委调查!”
他逼视着聂海洋,声音冰冷:“继续!还有哪些相关的责任人?你现在就可以列出来!”
县里各局的局长们,都噤若寒蝉,对于聂海洋当场把责任推给下属的行为,有些鄙视,但事情若真落到他们头上的时候,恐怕他们也会这样做!推卸责任、踢皮球,这可是官场上的基本技能。
聂海洋垂头丧气地低着头:“没……没有了。”他浑身象是散了架似的,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因为他知道,他这样的免职,可跟受到一把手保护的那种性质的免职,完全是两回事。因为一把手如果保护,即便是免了职,也照样会很快复出。
可现在,一旦免了职,那么多下属眼巴巴地盯着这个位置呢,自己几乎就没有异地复出的机会了,何况,如果交给司法机关调查处理,恐怕自己许多难以掩饰的旧账,也会被翻出来,那就更糟。
他如今只能盼望,申伏虎只是一时之气,不会对自己下狠手。
真要调查的话,哪个官员不是一屁股屎?
这个道理,虽然官场上大家都知道,但只要谁没撞到枪口上,也就没人真的去调查或者举报。
因为大家的关系,可都是错综复杂,互相勾结纠缠在一起,得罪一个,就等于得罪了一大片,今后将寸步难行啊!
申伏虎看到他服了软,便将目光一转,看向了刘大庆:“刘局长……”他故意拉长了声音,伸手一招,示意刘大庆近前来。
“啊?哦哦。”刘大庆正心惊胆战呢,听到申伏虎的召唤,差点吓尿了裤子,可还是无奈地将双腿,一点一点地往申伏虎挪了过去。
申伏虎已经听马飞汇报了搬迁过程中的详细情况,在申伏虎看来,马飞跟刘大庆根本没有任何的利益纠葛,马飞坚持让学生搬迁,也确实没有什么私心,况且这学校本身就是人家马飞拉来的投资?
所以,他觉得,马飞汇报的详细情况,是完全可信的!
“申书记,您……您有什么吩咐。”刘大庆肝颤着,结巴着说。
申伏虎淡笑一声:“刘局长,今天中午,学生搬迁之前,你一直都在古树屯是吧?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当时搬迁工作的指挥情况?”
“啊?指……指挥情况?”刘大庆目光快速闪烁,向旁边的张中涛一指,“申书记,是这样的,这个张中涛,跟我汇报说,由于古树屯新小学的教学楼和实验楼,没有经过住建局的验收,所以,按照规定,不能允许学生入住。我觉得也有道理,便点头同意了。可是,我当时并不了解古树屯旧小学的房子即将倒塌啊!这个张中涛,简直是害人精!”
咝……张中涛听了之后,顿时如坠冰窖,这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啊!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让我背黑锅啊!
张中涛张了张嘴,却垂下了头,没有顶撞。
他当然有自己的小算盘,即使自己被降职降级,只要刘大庆不倒,自己照样还能恢复原职!出于如此地打算,他悄然与刘大庆对了个眼色,便垂头不语。
已经掌握了情况的申伏虎,玩味地盯着刘大庆:“哦?也就是说,在今天中午,古树屯村委会决定搬迁学生的时候,张中涛这位联合校长,起的是阻碍作用?”
刘大庆眼珠一转,使劲点头:“是啊!这个张中涛,极力阻碍学生的搬迁,当时我心里也觉得有点悬,可我没能及时阻止这个张中涛,申书记,我刘大庆也是有错误的,请您惩罚。”
张中涛垂头不语,心里却在一阵阵地紧缩:栽赃到我身上,能保住你自己么?
申伏虎突然提高了声音:“张中涛!”
“啊?在。”张中涛一哆嗦,差点软倒在地。
申伏虎的声音,冷得直掉冰渣:“你可听好了!如果是你独力阻止学生的搬迁,差点酿成重大事故,你作为国家公职人员,负有重大责任!交由司法机关处理,你会被判刑地!开除公职,只是小意思罢了。”
“啊……这个。”张中涛也是冷汗直流,他望了刘大庆一眼,脑海里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如果被开除了公职,什么官复原职、日后提拔之类的,就跟他无缘了!
张中涛只是迟疑了片刻,便突然大声说:“申书记,我有话说!”
刘大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
申伏虎点点头:“刘大庆,你站到一边。张中涛,你说。”
张中涛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大声说:“申书记,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当时刘局长专门嘱咐我,只要住建局的验收资料没到位,千万不要让学生搬迁,要不然,出了事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在马村长决定要搬迁学生的时候,我也是在刘局长的授意下,阻止他们搬迁的!申书记,他是局长,我只是他手下一个小小的联合校长,他的命令,我能不听吗?”
如此放开脸面地开撕,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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